“所以这个人是谁?貌似挺不错的。看你现在的样子,狼狈死了,我教你的武便是这么用的?”
“师父!我也不想啊,但问题是那丫头是我王兄的亲女儿,甚至很有可能做未来女王,我能怎么办?难不成作为长辈的我打回去?”
当然,打回去也并非不可以,问题在于他还要脸,跟个小辈计较传出去怎么做人?身为王爷,大多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小时尚且可仗着年幼肆无忌惮,如今他已长大,更不可胡来。
想也真可笑,所谓帝王家,不过帝王管着国家,国家囚禁帝王罢了,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都是笑话。
庶民犯法无人知晓,甚至因为有些隐情便觉着人家可怜,可他不同,他若有隐情,只会被认为不够资格,竟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
所以他无法真正出手!
帝王家有太多身不由己,不喜欢却得接受。
同情的拍拍北冥羽肩膀,脸上却笑的没心没肺,哪里有半点同情。
“行了,人家一个女孩,你大男人让一下又如何?别太小气。”
“我也没说什么啊!”
金凤兮不语,除了说这种话,还能做什么呢?难不成自己跑去教训赫连晓那丫头?且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资格,就单凭如今身份,她最好还是少惹事为妙。
金凤兮从未过的如此小心过,但此刻的她却不得不小心。
她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不要有人知道更好。
自然,这是不可能的,想法在美好终究不现实,在这场杀伐的复仇长途中,她注定不会如理想那般顺利。
冥王府不大,这是她闲来无聊时自己逛过得出的结论,至少比起曾经她的住所皇宫,这里确实不大。
自然,她也清楚,寒北本来便是小国,如何能大的了?这个小国的战斗力,并非她现下所见这般简单。
寒北国,战力高,国不大被分为十一国,之所以叫十二国,只因以前确实有十二个国家,这些国家互有来往,关系也不错,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反目成仇,谁也不肯放过谁。
他们近几十年来最和谐的一次合作,便是连手灭了为首的部落,后以戒骑部落为首,月氏紧随。
如今她所在的便是月氏部落,之所以选择这个部落,当时皇兄曾告诉过她,月氏部落最为和平,上到王族下至平民百姓,皆以和平为前提。
这也是为何她来月氏的原因之一。
“麟儿,今日为何如此冷?”刚起床的她伸出一条胳膊,便匆匆缩了回去。
来冥王府也有十几天了,天气不错,过得倒也可以,只是今日却突然寒冷。
被唤做麟儿的小丫头,恭敬推门款步行至榻前站定,手中端着木盆,见她起床,搁了木盆上前搭起纱帐。
“小姐您醒了,要起床洗漱吗?”
“嗯,什么时辰?”
“回小姐,如今卯时。”
“起吧,也不早了,对了今日为何这么冷?”
小丫鬟放好擦脸布,恭敬答:“回小姐的话,今日外头下大雪,所以很冷,奴婢已经帮您整理好衣服了。”
说着转身出门,回来时手里多出一套漂亮的淡蓝色冬装。
天确实很冷,小丫鬟只出去不多会儿,回来时鼻尖通红,脸色青紫。
她也没说什么,毕竟这种伺候已经潜移默化成为习惯,她不可能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说什么自己可以,这些事不用劳累旁人等等。
她自小便清楚,什么人该做什么事,麟儿作为丫鬟养活自己,如今所做一切都是她应当做的,不过换个人伺候而已。
无关低贱高尚,做自己本分事而已,如果真让她同样,她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金凤兮的想法小丫鬟自然不知,也没必要知道。
洗漱完毕,小丫鬟刚端木盆离开,便有人找她去前厅,说是王爷有请。
漫不经心款步走到前厅,脚未踏进厅堂,便挪回,不解望着守门的守卫。
“回席小姐的话,公主殿下来了,此刻正与王爷叙旧呢。”
守卫倒也聪明,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见她看来,垂首恭敬回答。
闻言,金凤兮摸着下巴想了想,觉着自己在这儿也是打扰人家叔侄叙旧还不如回去,想着已经转身打算回住处。
可她这边刚转身,只听一女孩惊呼道:“哎呀!你就是北冥羽说的师父吗?”
女孩也不拿自己当陌生人,上来便挽住金凤兮肩膀,一副哥儿俩好的架势。
“你不要害怕,说来我还得叫你一声长辈呢,毕竟你可是北冥羽那家伙的师父啊,虽然我并不想承认有他这么个菜鸡皇叔。”
所以你这样真的好吗?她好像和这位小公主不熟啊!甚至名字也未曾互相介绍呢,这就勾肩搭背了?
金凤兮汗颜,小公主太过热情,她这边半个字没说,那边儿已经无比熟络的开始问长问短,甚至谈论居住情况如何。
实在无奈,又不愿打击这个活泼的丫头,她只能将目光甩给旁边看热闹的北冥羽,冲他努努嘴,意思很明显赶快带走你侄女。
可北冥羽那货,跟瞧不见似的,双掌一拍惊呼道:“哎呀!瞧瞧本王这脑子,怎么吧上朝如此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呢!?那个…晓儿啊,你替本王好好接待本王师父,本王先去忙正事。”
剑光般的目光紧盯那道说走就走,步子快的就差起飞了的某个混蛋,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惩戒徒弟才是。
什么狗屁的上早朝,他最近都在做什么,自己能不知?这家伙就是借着自己这边儿缠住赫连晓,所以干脆躲清闲去了,别以为那点小心思她不清楚。
心里把北冥羽那不负责任的徒弟揍了一次又一次,方才收些想锤爆他狗头的冲动。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我问错什么了?”赫连晓见她许久不开口,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吓的弱弱收回手,垂首拘谨站着小心翼翼问。
赫连晓本就娃娃脸,岁数又不大,声音也软糯,此时这般作态,让她顿时有种自己十恶不赦的想法,摸摸鼻尖尽量自然的对她笑:“并没有,我刚刚在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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