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她现在谁也不可能相信唯有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她。”

擦拭剑刃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擦拭手里的剑“我这把剑已经很久没有出鞘了,它在剑鞘里安静待着不知多久从未被我拿出来过,你认为是因为什么呢?”

他将擦拭的纤尘不染的剑举到子钰眼前,在子钰眼前左右动了动。

抬手捏住剑身,剑身上映照出那张黑色的面具,他将剑推回顾康面前拍打两下干净的手,仿佛刚刚捏过什么肮脏的东西“谁知道呢,或许你只是习惯了用普通的刀。”

“你的剑呢?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用剑。”

“剑?我无所谓。”说这捏起茶杯,手腕翻动直直砸向顾康,力道瞧着不大那速度却出奇的快。

在茶杯扔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准备接住了,当手握住那个茶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心的骨头差点不被打断,痛的闷哼出声“嗯哼!呵,你还当真不留手,这要是被打在身上估计躺两天都是轻的。”

“哼。”子钰也不多说,拍打几下衣服脚尖轻点地面独留顾康,继续擦拭着他的剑“我想做的事情如今还没法让她知晓,再等等吧或许有机会我会告诉她!”

子钰刚离开顾康的住处,立刻有一道人影到他面前跪下“禀明圣君,席大夫被人带走了,带走她的正是范袁。”

“嗯。”

那黑衣人也识趣,得到回答之后起身就走。

而子钰随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行去。

金凤兮这边,两人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这刚好符合金凤兮的心意,只有晚上回去才不会被发现,而且她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得尽快确认。

两人被管家带着来到那女人的房间,房间内有一股香味瘦猴嗅嗅道“栢衍香,有助于缓解毒素,他们为什么要用栢衍香,莫不是”

话无需说的太过,只要听得懂就行,至少金凤兮听得懂“你猜的不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这应该是放血的时候留下的。”

“放血?席大夫难道他们想让这个女人死?我不明白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他们只是需要一些血去研究解药而已,你到底想在想什么呢?范袁还没有那个本事让这个女人出事,这个女人明显比他职位要高,我估计这女人要真出事他也完了,所以才会来找我。”

“哦。原来大的是这个主意,我还以为因为什么呢啧啧。”

金凤兮但笑不语,走到床前看着床上妩媚动人,此时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女人,没有丝毫动作就那么站着。

她在等人,等范袁来否则出事不好办。

果然不久之后范袁匆匆忙忙的赶来,此时的金凤兮正坐在桌边,安静的待着至于瘦猴,他实在受不了屋子里的气味,告知金凤兮一声就去外面透气去了,如今屋子里只有金凤兮和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见范袁走进屋子,处于礼貌不得不起身笑着同对方打招呼“范大夫晚好。”

“啊,席大夫晚好,实在是很抱歉我医馆出了些事不得不去处理,所以来晚了还请见谅。”

金凤兮倒也大度拜拜手全当没有这回事“无需在意,更何况我也刚到不久。”

“席大夫可有看过家妻?”看看金凤兮在看看被不远处床上的女人,他不好意思的问。

如今那个女人的命很重要,他可不想冒险让自己送掉小命,所以他迫切想要让金凤兮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结果面前这个年轻的大夫却一副懵懵懂懂身处世外的懵懂模样,看的他心头无法平静。

难道治不了吗?不应该啊,治不了是这种表情?那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范袁很想撬开对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怎么想的,为何偏生这副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她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终于金凤兮开口了“不知道啊,我还没有看过呢,在下一个大男人跟夫人待在一处总归不好,所以在下还没治。”

金凤兮的话多少让他松口气,赶忙弯腰作揖态度诚恳“还请席大夫务必治好家妻,范某依然是那句话,只要席大夫治好家妻,无论席大夫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给得起。”

这句话对任何人来说都很有诱惑力,此时听这段话的如果换一个人估计早就放下一切答应了,可惜她金凤兮根本不稀罕。

不稀罕归不稀罕,表面该装的还得装“好,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治好夫人。”

说这话坐在床边开始检查。

她受的伤不重,只是毒很严重若非栢衍香,毒早就侵入五脏六腑了哪里还有一口气。

治病时候的她很严肃,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双唇紧抿成一条缝凌厉的让人不敢靠近。

面对这样的金凤兮即使是看管各色不同的人,范袁依然不敢靠近。

那种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凌厉,并非任何人都有,他见过的大夫很多包括自己在内,他敢肯定绝对没有这等凌厉气势。

“伤口只需敷普通伤药即可,至于毒已经蔓延扩散不太好治疗。”

“席大夫可知这是什么毒?我没有看出来那些大夫也没有看出来,根本配不出解药。”

她走到桌子旁边随手拿起纸笔,字体潇洒飘逸略带锋芒在那雪白色纸张上写下药方递交给旁边的范袁“虽然很难解,好在我刚好知道这毒的来处,而且曾经有幸见过。”

“这种毒来自寒北,不常见却很毒,若非范大夫用栢衍香压制估计夫人活不到现在,先照这副药方抓三副药,在找个内力不错的人把毒逼出来。”

“记住,千万得是内力了得的人才行,要是对方内力不足不但没法救人,甚至有可能将让毒药通过内力传入对方体内,到时候两个都救治不了唯有一死。”

她这话并没有开玩笑,更没有夸大其词,在治病救人和自己生命面前她没那么傻。如今这个女人死了,对范袁没好处对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