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那群人找了过来吗?”

一只大手按住少女瘦巴巴的肩,另一只手把药递过去,“不是他们,把药喝了。”

萧小兰看着自己大哥鼻青脸肿的一张脸,还有他麻木平静的表情,眼泪止不住地落在了药碗中,“哥哥,要不你走吧,我不能再拖累你。”

“说什么傻话。喝药。”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她干枯的发顶,随后走了出去。

萧战站在家徒四壁的院中,用冷水抹了一把脸,脸上的疼还比不上方才小妹看向他的目光,心中有个声音在问他,萧战,你到底在做什么?

“嘭!”房门突然被暴力踹开,一群人大摇大摆走进来,其中一人高喝道:“萧战,可算让我逮到你了!你以为你搬了家都就找不到你了吗?绥阳城就这么大,你就是躲进了阴沟里,爷爷也能把你给找出来!”

为首的人身上穿得富贵,却又脸相刻薄势力,吊梢眼中全是小人得志的笑,“怎么样?躲了这么多天,现在都让我找到了,银子准备好了吗?”

说着带来的几个仆从就随意在小院中翻找起来,接着在要进屋的时候和萧战打起来,小院中混乱成一片,萧小兰扶着墙走出来,哭得都要背过去。

乔九昭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混乱的场面。

萧战身高体壮,又一身武艺,在这些人面前并不落下风,只是他有所顾忌,吃了不少闷棍和拳头。

看着萧战顾忌萧小兰,就把目标看准了萧小兰,让萧战分

,爬满血痕的脸上看着更是桀骜难训,“殿下今日对草民的恩情,草民没齿难忘。”

“言重了,顺手之劳。”

乔九昭看着温衡钰在院中谦和又端庄的虚伪样子,心中暗暗呸了一声,又看着几人走进了萧战他们那个简陋的屋子,要谈些什么,就算她听不到,也能猜到一个大概。

温衡钰不是什么蠢材,相反他心中清楚的指导什么人可以用,比如说以前的乔九昭,现在的萧战。

萧小兰不能留在屋子里面,又害怕院中的侍卫,便坐在屋檐下,用草根编起了小圆环,乔九昭数道第十一个的时候,温衡钰他们走了出来。

等到温衡钰离开,萧小兰就急忙道:“哥哥,你为何会认识洛王殿下?”

“进屋去说。”

两人一起回到屋内,不多时,就传来萧小兰地一声惊呼,“您要去洛王身边当差?洛王为什么独独看上哥哥你?”

因为父母双亡,又有你,既没有过多的顾忌,也有一个可以拿捏的把柄,加以培养可以成为是温衡钰最好的刀。

他那些死士都是这么筛选出来的。

“明日,会有人接你走,你听话就好,其他的事交给我。”

看萧战过分平静的脸,萧小兰有些犹豫道:“哥哥你留在这里这些时日难道都是在等洛王?”

萧战没回答,叮嘱了几句,走出去关上了门,抬首就看到了出现在院中的女子,衣裳纯白如雪,却又不过分柔弱,干净利落,像是一片飘进来的羽毛。

“洛王妃。”萧战愣了一下,马上跪下去。

“我来这里只为了说几句话,听不听在你。”乔九昭淡漠地开口,“你知道洛王找你做什么吗?又知道他如何找过来的吗?”

她四下看了一下经历过混乱,满目狼藉的小院,道:“你欠债的人箫三,是你同姓的兄弟,夺了你父亲家产,赶走了你们兄妹,让你背了一身的债。”

萧战眼瞳微缩,听到眼前女人继续说:“这些只是我在洛王那里看到的,要查到这些很简单。洛王求贤若渴,可是毕竟是皇子皇孙,他是更愿意毫无顾忌的相信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还是会有所安排,把人牢牢掌控在手中呢?”

安静了一会,萧战对上她点漆似的眸子,道:“恕草民愚钝,草民不懂王妃何意,也不敢揣度洛王的想法,草民只感激他帮了我们兄妹一把。”

“你想过,为什么你们躲了箫三这么久,他偏偏就在今天找到了这里?洛王也这么巧地来到了这里?”

萧战目露惊愕,而乔九昭已经转身离开,冷淡道:“若是还是不知道,可以来找我。如何换一种活法,在你。”

乔九昭很快离开这个简陋的院子,忍了忍脚上已经麻木的伤痛,然后带上面纱,走出了逼仄的小巷。

刚刚看到巷口热闹的,就看到一辆马车不合时宜地停在街口,若是没有记错那是今天出行时温衡钰安排的马车。

难道温衡钰没有走?还是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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