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回到家送我了一支鲜艳的玫瑰花,他说是席湛送给我的,听闻是席湛的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找了个花瓶插上放在客厅里。

元宥醒的时候我已经吃过了早饭,越椿吃完早饭就回房间补觉,我到了外面带着牧一牧二散步,回来的路上瞧见门口多了个我并不认识的人,他说他是越椿的保镖昃盛。

我点点头道:“不必守在门口,你去车里待着吧,这样站在这儿一天还是挺辛苦的。”

昃盛错愕,“是,席太太。”

我带牧一牧二回了别墅,元宥已经吃完了早饭,此时他正陪着两个孩子在客厅里躲猫猫,我问乳娘,“现在给他们吃什么呢?”

“听说在断奶,可以喝奶粉。”

“那我去兑奶粉。”

我主动的承下这个任务,伺候完他们之后我接到了顾澜之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嗓音温温柔柔的问着我,“小姑娘今天得空吗?”

我想起他前天提议的事情。

“嗯,现在出发吗?”

“隔壁城市,早去早回。”

“晚上能赶回来吗?”

顾澜之给我答案,“嗯,自然能。”

我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楼时元宥瞧见我穿戴整齐,他好奇的问道:“允儿去哪儿?”

“参加音乐会,三哥去吗?”

“唉,我待会得到公司报道,要不允儿给二哥说说吧,让我再偷一天懒跟你一块玩。”

元宥总是想着让我替他出头!

我直接拒绝了他,“做梦。”

“允儿,三哥求求你。”

“那我今天还不熟悉那边,我过两天带你吧?三哥,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工作太久。”

元宥开心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哦。”

我赶紧出门,身后的保镖紧随其后,我虽不想带保镖,但我心底清楚我不能任性,不然遇上什么麻烦又是给席湛增添负担!

我讨厌坐车,所以直接上了直升机抵达约定地点等顾澜之,他到的时候还用手掌捂住嘴唇打了个哈欠,我从未见过他疲倦过。

“最近很累吗?”我问。

“谭央下班晚,每晚等她回家才睡。”

“她年轻,熬夜倒受得住。”

闻言顾澜之叹息,“年龄大了啊。”

我赶紧说:“你也很年轻啊。”

顾澜之温和的笑笑,“谢谢。”

“我刚刚联系了居疏桐,她说她自己赶过去等我们,今天我要演奏什么曲子啊。”

“待会到了我给你安排。”

顾澜之是世界顶流的钢琴家,他所在的地方聚集着很多有才华的人,我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音乐会心里不免紧张,但顾澜之一直在身侧安慰我并亲自给我挑选了礼服。

在上台之前我将他安排的钢琴曲练了一遍又一遍,上台之时有些紧张,顾澜之非常能洞察人心,他手掌扶住我的肩膀问:“小姑娘你怕吗?我瞧着你好像并不在状态里。”

我努力的撑着笑容道:“下面坐的那些人我都认识,都是圈内数一数二的钢琴家,我这样的技术在他们的面前无非是班门弄斧。”

顾澜之叹息,“还是怕啊。”

我摇摇脑袋,“是那些人太有分量。”

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扛不住压力。

“我的分量比他们还足,既然你能在我的面前演奏又为何不敢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呢?”

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顾澜之,我努力……”

他温和道:“我陪你。”

我惊讶,“什么?”

“你第一次参加大型的音乐会的确倍感压力,我和你同时演奏这首曲子,算是为你开一条路。小姑娘,深吸一口气我们就上场。”

顾澜之愿意陪我共度压力。

“谢谢你,顾澜之。”

我没有拒绝,我本就带着一颗跟他学习的心,他帮我这一次能够让我更加的适应环境,此后的几天面对这种我都能化解压力。

白天演出,晚上回家,日子过的挺充实的,不过席湛格外的忙碌,我每次都是深夜起身上厕所的时候才看见他躺在我的身侧。

第二天醒来他又离开了。

不过隔三差五他会搁一颗糖放在我的梳妆台上,我每次带着他给我的糖去音乐会。

不知不觉已过半个月,这段时间我忘了元宥的事,元宥似乎忙上了正轨也没有再让我拉他脱离苦海,而这半个月我和居疏桐跟着顾澜之成长的很快,他那个人真是才华横溢,我和居疏桐哪儿有问题他能一点就通。

今天这场音乐会结束之后顾澜之神色略有些疲倦道:“明天休息,后天我们到挪威演出,等这场音乐会结束我暂时不会再演出。”

居疏桐问道:“我们在挪威待几天?”

“两天,晚上赶不回芬兰。”

“嗯,我明白啦!”

在回去的路上我好奇的心态问顾澜之,“刚刚你说挪威这场音乐会结束之后你不会再演出是什么意思?”

顾澜之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我有团队,每年都会在世界各地演出,我上半年的任务待挪威结束算告一段落,接下来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等八月份底我会又开始忙碌,等到十二月份一年的任务才算是结束。”

居疏桐问道:“你一年休息几个月?”

“不太确定,以往都比较忙碌,今年特意腾出了很多时间,而且音乐会要么安排在梧城要么安排在梧城周围,或者在芬兰周围。”

顾澜之都将音乐会安排在了谭央周围。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距离谭央太远。

顿了顿,顾澜之嗓音淡漠的提议道:“居小姐的音乐天赋很不错,下半年你有时间的话可以留在我的团队,我会安排人带你,等你能够独当一面时我会安排你上台演出。”

居疏桐格外惊喜,“谢谢你顾先生。”

顾澜之对我总归是特殊的。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让我上台。

送居疏桐回到家之后顾澜之再送的我,在路上他提起居疏桐道:“她很有野心。”

“是梦想,也是野心。”我道。

“嗯,我能看到她的未来,她定能在音乐界闯出自己的天地,我想磨炼她成为我团队里的人,而且她也在渴望我能够亲自教她。”

我犹豫道:“你没打算带她。”

“我不收徒弟,这是业界公知的,但我愿意让我团队的人教她,而且我能偶尔指点。”

“居疏桐是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

“是啊,她的梦想才开始而已。”

我感激道:“谢谢你愿意教我。”

闻言顾澜之温和的笑开,“我好像就教过你和央儿,央儿是我老婆,我自然该教,这是我的本分!而你……我一直拿你当自己的亲人,我心底在意你的情绪,在意你的幸福,在意你未来会不会遇到苦痛!小姑娘啊,虽然我们不能以爱情的名义在一起,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九年的时光再加上这两年,我们认识整整十一年的时间,我们是时光沉淀下来的老朋友,这辈子都值得互相信赖,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感应该不止我有。”

是的,我曾经说过顾澜之就像是我的老朋友,太久没见面就需要聚在一起聊聊。

无关情爱,无关曾经。

我们知道彼此的真心,他之谭央,我之席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丝毫的尴尬,没有一丝一毫的误会,由衷的希望对方过的幸福,这种感觉像是在看待另一个自己。

“顾澜之,我们的友情莫名其妙,而且这个高度太高,但我的心底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合适,这辈子能够认识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顾澜之温润的笑说:“小姑娘,比起霆琛你活的更为通透,我那个弟弟……希望曾经那些打在一起的结能够在某天彻底的解开。”

“顾澜之,谢谢你。”

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

“小姑娘,你我之间言谢太过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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