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予清平白无故被白白打了两鞭子,她怎么甘心轻易放慕予初那个小贱人离开,也不等慕沧海回应,她跳着脚就想追上去撕了她,要不然她一定会疯掉的。

一旁本就心疼女儿被打的慕母见状,不觉伸手就拉住她的手,不想正好牵扯到她被打的鞭伤,疼的慕予清撕心裂肺,龇牙咧嘴道。

“妈,你弄疼我了,你干嘛抓着我啊。”

慕予清疼的浑身炸毛,脾气也恶劣到了极点,一脸愤恨的退开几步,手捂着被打的地方,心里恨得恨不得将慕予初千刀万剐了才好。

慕沧海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怒气,心情也差到了极点,眼下被她这么一尖叫喊得是一阵头疼,脸色也拉到了谷底,他瞥了一眼一脸傲气和愤恨的慕予清,脸色难看道。

“不让他们走,还能怎么样?让他们留下来继续羞辱我们?”

陆湛南派一个助理过来,摆明是没把他这个岳父放在眼里,不仅是这样,他最疼爱的女儿还在自己家里被打,偏偏他连阻止的权利也没有。

这让向来爱面子的慕沧海瞬间脸上无光,反而还像被狠狠的扇了几巴掌似的难堪。

真是要气死他了。

“是啊,清清,你不要在胡闹了。”

慕母心疼的紧,但审时度势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可向来傲娇吃不得一点亏的慕予清,眼瞅着她爸爸一点骨气也没,现在就连最疼爱她的妈妈也这样时,她不依不饶的尖叫道。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没看到那个小贱人打我吗?不去给我讨回公道也就算了,怎么还说我胡闹,你们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爸妈啊。”

“够了,你不要再闹了。”

慕沧海冷斥一声,严声厉色的朝他这个没眼力见的女儿低怒道。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陆湛南有心在给她撑腰,你还想冲上去自找难看再让人打一顿,我告诉你,这事你怨不得别人,如果当初你愿意嫁给陆湛南,那么现在被打的人就不是你了,你给我好好想想。”

他恨铁不成钢的转身离开,待转身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又朝这对母女俩说道。

“还有,不要再去找予初的麻烦。”

慕沧海说完这句话,满脸气性的往楼上书房走,足是被这场闹剧闹的脸上无光,心里怒气郁结难舒的快炸了。

“妈。”

慕予清委屈又跺脚的喊着慕母,心里气愤的不行,难道这口气就要她这么咽下去?

慕母被她喊得一脸无可奈何,但也不能在任由她任性下去,免得她再自讨苦吃。

“好了,你是没听到你爸的话么,现在那小贱人有陆家给她撑腰,你少去招惹她,况且,不过是一口气,日子那么长你难道还怕找不到机会,你现在马上跟我去敷药。”

事已至此,慕予清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再追上去也讨不到任何的便宜,她一脸愤恨的瞪着慕予初离开的方向,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这事她一定要让那小贱人千倍万倍的来赔偿她。

要不然她就不信慕。

*

慕予初挺直脊梁骨走出门外,心里那叫一个爽,这大概是她活了十八年以来最为痛快,和大快人心的日子,单是慕予清那张五彩斑斓的脸,都足够她偷笑一阵子了。

不过,这一切还是待感激陆湛南,幸好他派章树过来,要不然她今天非要被打残不可,又怎么还能看到慕家人憋屈的嘴脸。

慕予初走出门外没多久,章树也跟着走了出来,她满是感激的看向他,心里却奇怪的询问道。

“章助理,你怎么突然来慕家了?又怎么知道我在这?”

章树微微一笑,长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解释道。

“太太,不如我们上车再说?”

他想,这件事情应该要他家总裁亲口告诉她才对。

慕予初自然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觉点点头,顺着章树指的那辆黑色轿车走去,可她一旦放松下来,脊背上的疼痛也跟着随之而来。

还疼得她龇牙咧嘴,精致的小脸都白了白,但一想到慕予清身上的伤比她更重,她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出来。

这两鞭子她下手可不轻。

小女人一时憋屈的想哭,一时又笑出来的可爱模样,如数映在轿车的反光镜内,同时也被一双锐利精明的眸子尽收眼底。

这边,心情大好的慕予初伸手拉开后座的车门,抬腿弯腰矮身就坐进车内,也没察觉到车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至她关上车门,侧身去帮安全带时,一道伟岸的身影猝不及防的映入她眼底。

由于事出突然,慕予初也没想到车内还有人,顿时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她窒着呼吸,纤瘦的身姿猛地往门口的方向缩去,受伤的脊背不经意的撞在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立马僵直脊背,避免再次和门触碰,一脸震惊的往旁边看去。

一张半截银色面具率先映入她眼底,接着是男人尖锐性感的下巴,和薄薄抿着的唇瓣,一身熨烫得体的黑色西装,浑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尊贵摄人之气。

也惊得慕予初颤抖着唇瓣,颤颤的询问道。

“陆,陆湛南,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陆湛南面不改色的斜了一眼,一上车就做各种搞怪举动的小女人,嘴角无意识的勾起,只是一瞬,他又淡漠如斯的收回,声线清冽低醇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

他的一句话,直接把慕予初给问懵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陆湛南居然也来了,偏偏章树刚刚还什么也没跟她说,而她也就这么上来了。

所以随后上车的章树,一坐进车内便感受到一道幽怨的眼神,他满是无辜,仿佛在说她也没问他,他家总裁在不在啊,这怎么能怪他呢。

慕予初无措的抿抿唇,神色不自然的捏紧手边的衣角,如坐针毡的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到底是该先问他怎么在这,还是先感激他让章树进去帮她呢?

然而,不等她继续想下去,男人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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