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阮琳本就是那种温婉可人性情温顺的女子,自然对于男人有着天生的诱惑和吸引。更何况在暴风山脉之时,沈同为了替她处理伤口,更是将她的全身上下都看了一个遍,每每想起当时的境况,想起眼中所见的旖旎景象,不由便是一阵心猿意马,同时对于这位阮师妹也是不由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妻子的身影便是不由自主的出现在脑海之中,每每想起自己当年落魄厮混,饱餐饿顿的窘境,直到遇到妻子之后才重新燃起斗志改头换面的情形时,心中不由涌起一种负罪之感,总是感觉自己像是背叛了自己的誓言,背弃了自己的爱情一样。

每每想起如此多年妻子同自己一起风里来雨里去所受的辛苦时,沈同便是不由暗自叹息一声,暗骂自己的无情。初始之时,还一心想着如何能去往冥界与妻子团圆,如今不过数年时间,居然已经有见异思迁之想法,如此之薄情,自己实在是如同畜生一般啊!想到这里,闻听着阮琳惊喜的呼喊,看着她那充满欣喜神情的脸庞,沈同一时间大感头痛。

前番已经有那个任师妹投怀送抱在前,已经是让他大感头痛,无奈至极,如今阮琳又出现在面前,看其样子,他还真是难以处理。这便让他不由大为感慨,于灵界之中,似乎他的女人缘格外的不错?前番在坊市凑巧至极的碰到了与李平有过婚约的卢婷婷,这连番几次又是与两位师妹有纠缠,如此这般下去,难免会有自己克制不住之时,真要那样,可实在是悔之晚矣!

“莫非师兄先前一别,已经将小女子给遗忘了?”眼看着沈同一副僵愣在那里的样子,阮琳亦是难得的轻开了一个玩笑说道。

她的如此举动,自是引来一旁一位男修士的不满,当即带着一股浓浓的酸意说道:“阮师妹,这位李师兄是何方神圣?看样子,似乎颇不识理数啊!”

沈同循声望去,便见一旁一位白面无须,看起来有些清瘦的男子手拿一柄折扇,带着满脸的不满之色看着他,似乎其对于阮琳的怠慢,便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罪过一般,让他大为不满。不过,其明显也是感觉到了沈同身上那浑厚而惊人的灵感,尤其是那种自然而然中流露出来的杀意,更是让他不敢造次。

说起来,也难怪沈同会有这样的惊人气势,这几年来到灵

界之后,不仅练气期的鬼物、沙兽死在他手里的数量极多,便是那头可怕的魔猿亦是被他给吸成了一具干尸,如此长年累月的吞噬这些鬼物沙兽,身上自是沾染上了一丝杀气,若是碰上久与敌人厮杀之人倒还显现不出来,如这位年轻修士一看便是缺乏历练之人,自然便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惊人气势,心中自是惊骇不已了。

沈同看了他一眼,转而对着阮琳说道:“阮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琳不由掩嘴笑道:“李师兄,我等身为天星谷弟子受宗门调遣,出现在这里又有何奇怪?倒是不曾想在这里能碰上李师兄,真是一件意外之喜。”或许是感觉自己的话里透出了内心的想法,阮琳顿时露出一丝羞怯之色,粉嫩白皙的脸庞上,顿时也是涌起一抹红霞,看起来越发娇艳欲滴,越发的引人注目起来。

倒是沈同心中想着却是南沙城那里的危险局势,不由叹息说道:“师妹可得小心了,眼下大战将即,形势险恶,师妹可得多加小心一些。”

阮琳此时却像是毫无畏惧一般,不由轻笑道:“有师兄在,小女子又有何担心的?”

如阮琳这样的美丽女子,本身自是不缺乏追求者,前者如林鸿文林师兄,后者便是如一旁这位白面无须的清瘦男子,自然都是她的仰慕者了。这段时间以来,自见阮琳之后,此人的全部心思都被她所吸引,一举一动自是为了想要吸引她的注意,若能博美人一笑,怕是付之千金亦是心情甘愿。如人界时的周幽王,为求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以至于国破,若是换成这位清瘦男子,怕也是会如此。只是,无论他一路上如何殷勤,只是换来几声清冷的敷衍应付,如今却是见到她在此人面前喜笑颜开,居然一付像是主动靠近的模样,如何不让他大为愤火。

此时,随着远处二位师叔的大发神威,那些从远处飞掠而来的沙兽似乎抵达不住,也不知道是这些沙兽错估了这里的修士实力,还是那两位筑基期长老的手段远超一般人,联手攻杀之下顿时让那些沙兽节节败退,抵达不住,只是片刻之后便是掉转方向朝来时之处逃去,而如此灭敌良机在前,张季常自是不愿放弃,当即也是紧追而去。如此情况,也是让一众心惊胆颤的修士大为安心了下来,尤其是刚出宗门的这批弟子,修为普通不高,不过是仈jiu层的模样,自然是难敌沙兽的凶残,

巴不得越晚碰上越好。

便在这时,一道身穿黑色劲装的身影落在了阮琳的身旁,正是先前有些迟疑的那个玄灵帮弟子白远,其刚一赶来便是被阮琳所吸引,当即一双眼睛之中精光暴射,像是再也没有了旁人的身形了。

他的修为惊人至极,外加上玄灵帮与天星谷截然不同的装扮,自然是引来了众人一阵惊叹的目光,但白远对此毫不在意,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阮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嘴里更是不由说道:“妙啊!妙啊!不曾想天星谷中居然还有如此清秀脱俗的妙人儿,实在是大出本少爷的想象,先前还后悔出来,如今看来,当真是天意啊!这位师妹,敢问芳名啊?”

眼见他如此轻佻模样,阮琳自是秀眉微皱,不悦说道:“公子请自重!”说罢,她便是避向一旁,像是极为厌恶此人靠近一般。

至于张勇和沈同等人,也是被这家伙的举动给弄的一头雾水,先前之时,只以为他脾气怪异,为人乖张,稍有不顺便是大发脾气,如今看来此人不仅脾气怪异,居然还急色异常,如此情况下居然便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调戏别派女子,要不是他的脑子有问题,便是着实为色中恶鬼,一见女色便是什么都给忘了。

不过,此人似乎是自恃修为高深,又颇为倚重自家的权势,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当即笑道:“师妹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以本公子之家势修为,他日晋升筑基期不过是囊中取物而已,师妹若是与我同修大道,共济阴阳,他日本公子必保你步步攀升,直到筑基,如此好事,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

“呸……无耻之徒!”阮琳闻言当即脸色大变,怒声斥道。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那个拂扇的消瘦男子亦是忍不住大骂道:“哪来的不要脸之人,居然厚颜无耻说出如此恶心之话,可还有半分廉耻之心,可还有半点礼仪教养?当着如此多人之面,居然胆敢明目张胆说出如此不堪之词,可当真是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乎?”

黑衣男子闻言却是阴侧侧一笑,看向这个拂扇青年的目光时却是丁点没有刚刚对阮琳的温柔,旋即便见他身前光华一闪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徒然间出现,尚未看清楚相貌,但是只见其瞬间端起手中的盾牌,手提一把大刀便是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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