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和我非常熟络了以后,有一次我去拿货。

蓉蓉悄悄跟我说:“我辞职来跟你合伙干吧?我再投些本,我们五五分成。”

我愉快的答应了。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个抬头的眼神,像极了婧妹妹的眼神。为了可以经常的看见这个眼神。我和蓉蓉合伙做起了生意。

在蓉蓉的帮助下,我们有了更多更好的货源,淘宝店开了好几家,分别卖不同风格的衣服。

两年时间,我们不仅买了车,还在这座海滨城市各自买了间小公寓。还创办了第一间线下的实体验试衣店。

我和蓉蓉的相处,常常为生意上的小事而争吵,但每次都以蓉蓉的妥协而告终。

蓉蓉的生活方式很健康,在生活上我很依赖蓉蓉的照顾。虽然我们都分别住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但她每天早上会像闹钟一样的准时来叫我起床。她会精心给我准备三餐,每餐都定好份量,计算好热量。虽然,我们生意很忙,没有多少时间去运动,但是我们的体重身形一直都可以保持得很好、很健康。

我不知道,我和蓉蓉之间的这种相处,是不是就叫**情。

反正,我们是从未向对方吐过爱意。

2008年,我28岁。我妈第一次来滨城看我,我去机场接了我妈到我的小公寓。

蓉蓉知道我妈要来,就在我的公寓里帮我们准备晚餐。我妈到家的时候,蓉蓉还在我的公寓里忙活。

就此,我妈就认定了,高挑美丽的蓉蓉,是我的女朋友。蓉蓉没有及时反驳,我也懒得解释。就这样,蓉蓉做着我父母和妹妹心里的:我的女朋友。

2010年,我30岁。婧妹妹22岁,她大学毕业回了老家教书。我在滨城做着生意。

2012年,我32岁。婧妹妹24岁,被家人安排相亲,被一位教语文的男老师相中了。

2013年,我33岁。婧妹妹25岁,她和那个男人结婚了。

这几年,我的亲妹妹越越,经历了刚毕业就结婚,七年之痒离婚,然后又再婚远嫁国外。

2019年,我39岁。在家人的催促下,我决定跟蓉蓉结婚。

我从越越那里要来了婧妹妹的微信号,给婧妹妹发去了电子请柬。

婧妹妹的回复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如期而至。

2019年10月10日晨,我和蓉蓉都穿着白衬衣,带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去最近的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从走出我们所住的大楼开始,我就一直感觉到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可我每次回头张望,又环顾四周的寻找那个身影,却又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没敢告诉蓉蓉,反倒是被蓉蓉看出了点什么?

在领证大厅排队等候的时候,蓉蓉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说:“我想静静。”

蓉蓉说:“好吧!我去那边坐会儿。”

蓉蓉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说的想静静,其实是真的想“婧婧”了。

我要和蓉蓉领证结婚了,我却是无比的想念我的婧妹妹。

我25岁那年,在春节的团年饭上,我第一次被家人问及个人问题。

我试探着说:“我将来娶婧妹妹,可好?”

越越坐在我旁边,刚好拍手叫好,就被威严的父亲给吼住了。

我爸第一个反对的说:“好什么好?不行。我们家是不可以和小生意人结亲的。你现在飞机上工作,工作又这么好。听说那个女孩子,只喜欢画画,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将来也不怎么样?你呢!你还是找个门楣相当的比较合适。”

我妈也接着说了:“那个姑娘,又矮又丑的,怎么可以做我的儿媳妇?”

紧接着爷爷也说了:“她爷爷的成份不好,是地主家庭的后代,不可,不可!”

还好,那个时候,奶奶已经去了。不然,可能是除了越越不反对,全家人都反对的局面。

胆小懦弱的我,性格偏内向的我,经不起挫折的我,从小就很听父母话的我。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提及此事。婧妹妹,就这样永远的静静的住在我的心底深处吧!

蓉蓉走过来打断我的思绪说:“叫到我们的号了,走吧!”

颁证的是位阿姨,她看着我说:“小伙子,我建议你,还是回去想想再来,我觉得你的心不在这里。”

蓉蓉抢着说:“他一向都是这样的,没关系,不用爱他。”

阿姨又说:“你确定不用管他吗?”

蓉蓉说:“真的,不用。我们一起11年了,11年没有吵过架,一直都想处得很好!他一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得不接过话说:“是啊!11年了,就差这一张纸了,你赶快给我们办了吧?”

阿姨听了我的话,也没在唠叨了。迅速的在结婚上打上了钢印。并双手递给我们。

我们也礼貌的双手接过这红红的证书。

这个时节的滨城,还比较热,我没穿外套,衣服上没有口袋,也没有带包。于是,蓉蓉顺理成章的接过我手里的,我的那本结婚证,一起放进了她的随身包里。

就在这一瞬间,我又一次的感觉到,我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又一次急急的环顾四周去寻找这一双眼睛的主人。但又一次的失望落空,没能用我的肉眼找到这个人。

我开车带着蓉蓉回家的路上,又多次的从后视镜中看见一辆出租车,一直跟着我们。出于警觉,我多看了几眼。

蓉蓉提醒的说:“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要不?下一个路口停下,换我来开吧?”

我说:“有没有发现,有一辆出租车一直跟着我们?”

蓉蓉在副驾驶上,向后看了看说:“没有啊!你看错了吧?我们后面的车,换了好几辆了,之前好几个私家车都超了我们。是你开得太慢了吧?要不?真的,换我来开吧?”

我:“还行吧!我还可以。”

这些年,我和蓉蓉的合作,亲密无间。在经济上,早已经没有像当初那样,分得那么清楚了。我们又一起买了一层公寓用作投资,还有商业门面房,仓库房等,置业不少。即使是现在我们不做生意,光是坐在家里收租,也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好的收入。但是,我们不容许自己懒下来,淘宝店铺关了几个,只保留了一个手工旗袍和工艺品店。

我和蓉蓉决定将婚房定在,我们最初买的那两间相邻的小公寓。将其中一面墙打通,装了一个推拉门,将两间公寓连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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