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走到外面一看,我顿时傻眼了。门口的空地上一片汪洋,漂浮着树枝残叶以及一些七七八八杂物的涝水散发着臭味,这是雨水涌入地沟倒冲出来的臭水。
&ep&ep“排水道被堵了,这样下去不行啊,万一房子真给浸泡倒了,到时候我跟雨燕可就没地方住了!”我有些着急,返身把手里的锅和米放到楼梯口,然后淌着水来到门边,拿下挂在墙壁上的斗笠戴头上,忍着后脑勺伤口传来的疼痛,顶着大雨淌着过腰的水往马路走去。
&ep&ep走到一半,发现右侧邻居几间老房子厝后墙都倒塌半边,我立马掉转方向,快速向塌房跑去。虽然平时跟邻居很少来往,不过雨燕没少告诉我关于左邻右舍的事情,因此知道倒塌的那几间房里住着一对老夫妻。
&ep&ep现在我只能心里祈祷,在昨天下午之前,他们的子女有把老人接到别的地方去住,要不然真的会出人命啊。
&ep&ep越是这么想,我越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过去。但因为地面满是涝水的缘故,本来只需要两分钟的路程,现在却足足花费我五分钟。
&ep&ep在我刚走上台阶,一道虚弱的求救声穿过雨水声传到我耳中,听到这声音我心里顿时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顾不多想当即推开半掩木门。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年过六十的阿婆被梁柱压倒在地,我连忙走过去伸手把压在她腿上的梁柱搬开,同时拨开她身上的碎瓦片。
&ep&ep“阿婆,伯公呢?”
&ep&ep“床床”她颤颤巍巍的抬手指向右侧那被倒塌墙体压着的地方。
&ep&ep我扭头一看,嘴里倒吸一口气,倒塌下来的后墙完全把放床的地方给埋了,这种情况人还能活吗?
&ep&ep我不知道,但不管怎样,哪怕有一线希望都要看看。
&ep&ep怕墙体在出现坍塌,先把阿婆抱到靠近门口的饭桌上,然后转身向床那边走去。
&ep&ep这种老房子的墙体都是用石条跟黄泥建成的,每一根石条裹着黄泥至少得有六七十斤重,现在一倒塌立即成了难题。
&ep&ep我怕伤害到废墟中的老人,所以只能心翼翼的踩在边缘,然后伸手环住最上边的一根石条,憋着一口气奋力将它搬起。
&ep&ep这一用力,后脑勺的伤口传来一阵闷痛,疼得我一哆嗦,差点把怀里的石条给松开了。
&ep&ep“不能松”这一松,我倒是能得到缓解,但是石条坠落的力道肯定会对被掩埋在里面的伯公造成伤害!我只能忍着疼,咬紧牙关抱着石条一步步艰难的走到边上,然后丢下。
&ep&ep嘭,石条落地,砸得地面颤一颤。身后的墙体在雨水冲刷中唰唰落下几块皮,吓得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不过墙体也就掉下几块皮,并没有造成二次倒塌,这让我暗松一口气,再次转身走到废墟边,抱起一根石条,这次我是不敢直接丢向地面了,万一真再塌一面墙,那可不是开玩笑!所以我只能缓缓弯曲膝盖,一点一点往地上放。
&ep&ep六七十斤的石条啊,抱起来都用尽全身力,更别说是放下,这比抱起来要更加费劲。
&ep&ep哆嗦着四肢把石条放到地上后,站直的时候,我只觉得大脑有些发昏,眼前浮现好多星星。
&ep&ep“发黑暗暝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晃了晃几下脑袋,等到眩晕感消失,才敢睁开眼睛。
&ep&ep轻呼一口气,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搬。一根又一根石条搬开,又把被压得四分五裂的仿古老木床一块一块搬到边上。直至看到被压着的老人,我这才停下,这时候的我整个人已经全身湿透了,分不清是虚汗还是雨水。
&ep&ep唯独能确定的是,我现在很累,要是条件允许,只要一躺下去,绝对可以睡它个天昏地暗。
&ep&ep但是不能,我还不能休息。看着满身灰尘和血的老人,我强行提起精神,用手在他鼻下探了探,发现老人还有一口气后,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当看到他满是鲜血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