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颐寿堂,傅振羽就不闹了。毕竟,真的好冷。

  “送我回去,正好路上话。”吩咐过后,傅振羽后知后觉地关怀了下徒弟,“衣服给了我,你能行吗”

  “我再不情愿,也练了许多年的内家功夫,冻不坏我。”完,顾咏言问傅振羽,“师父,你这么闹腾,虽是帮了我,也同府里闹僵了,这不像你了。”x

  “怎就不像我了我同你们家其他人又不是一路人,多花功夫来往是浪费时间,不如这样互不相干来得利索。”

  傅振羽还没习惯木屐,着话,又一直保持冲出颐寿堂的速度,话音刚落,脚下一个不稳,像侧方倾,向顾咏言所在的那一方倾斜。

  顾咏言娴熟地将人接住,抱了个难怀。

  不同于仓子坚的坚实有力,顾咏言的因为年少和习武,硬到硌得慌,似乎大师兄的怀抱更舒服。这个想法既然出,傅振羽赶紧把念头撇弃,站稳,红着脸,脱口而出的竟是:“叫大师兄知道了,你就惨了。”

  顾咏言才兴起的那丁点恍惚,立即叫她的话驱散得一干二净。

  仓子坚那什么心思,尤其是来之前那一个月,太过明显。顾咏言觉得自己扶了师父一把这件事,大师伯会不高兴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不去扶的后果

  “扶了,大师伯不高兴;不扶,叫师父摔了,他会打死我。”顾咏言如是道,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

  傅振羽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笑声震积雪。

  笑过后,傅振羽道:“他哪有那么不理智再,你的腿是摆设不成,不会跑么”

  某种程度,顾咏言和傅振羽的境遇是一样的。听出傅振羽对仓子坚的维护,他问傅振羽:“师父明知大师伯心意,为何还能这么坦然且,好像不止坦然,还有别的什么,我不好。”

  “这不是废话么大师兄先做了我数年兄长,我又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他往日冲我发脾气的时候,确实是我惹他在先,他也是真的为我好。我答应他的,总归要试一试。不能成为夫妻,也不能丢了这个哥哥的。”傅振羽声音很轻,口吻却如磐石,不可动摇。

  想起自己和范茗两年的“兄弟”情,顾咏言陷入沉默。

  二人走到傅振羽居住的客院,傅振羽想起一件事,因道:“你回头找个侍卫给我,我要出门办事。”

  顾咏言立即道:“何用侍卫你几时出门去见哪个我亲自送你便是。”

  傅振羽鄙视:“你自家原本就不自由,哪来的功夫管我下次再让我帮忙,我收费!”x

  这就是少年和大师兄的区别了。大师兄目前不能陪自己入京,就不会要求自己等他,更不会空许承诺。

  顾咏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啊,他哪有功夫啊

  隔日,顾咏言送来了三个人,两个侍卫,一位年约三十的妇人,引起数阵波动。

  顾世子去和母亲请安之际,见方夫人在抹泪,少不得问一声:“母亲怎么了,可是祖母那里”

  “是你们兄弟两个!你弟弟昨儿跟我要邢娘子,我就知道他要了给傅姑娘用的,便不同意。哪知你自作主张,竟把人给了出去!”

  邢娘子是方夫人养的,却是要给未来世子夫人用的,顾世子也是她的主子。顾世子让她去,她没有不听的,这才打了方夫人一个措手不及。

  顾世子给了人,自然有自己的主意,他宽慰顾夫人:“萱妹妹明年九月才进门,邢娘子给弟弟用几日又有何妨他同我,傅姑娘那里有了邢娘子,他就放心了,定然安心跟我习武。自到大,他何曾这么配合若当真好使,母亲有什么悲赡”x

  方夫人急道:“你梅姨那里已经和我提过了,都是读书人家的姑娘,范家唯一嫡女,定然比别个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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