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匆匆地跟着一个婢女回来,他向李陵请安。
“金大夫,快快请起,过来看一下她,她方才忽然晕倒了。”李陵坐在床边,他紧张地看着初九。
“小的遵命。”金大夫上前,他看清床上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于是拿出一张方帕放在初九手腕上,伸手隔着方帕诊脉。
“金大夫,她怎么样了?”李陵看金大夫磨磨蹭蹭的样子,不禁有些急躁。
金大夫收回手,说道:“这位姑娘是食物中毒,她刚才吃了什么?我去看看。”
李陵听后立即带着金大夫到大厅中央的饭桌,饭桌上还是之前初九吃到一半的早点。
金大夫一下子就看出桌面一碗粥里参杂了一些奇怪的豆子,他拿起碗中的勺子搅动那碗粥,用鼻子靠近碗嗅了嗅,这下他清楚了。
“禀告王爷,这粥里加入了香豆。”
“香豆?”
“是的,香豆是治头疼的药,不过不能直接服用,一般都是将其翻炒晒干,再与寇角入药。这粥里的是没有煮熟的香豆,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出。”
“初九就是吃了这些生的香豆?”
“是的,王爷,幸亏这位姑娘误食的并不多,这次只是昏迷过去,以前曾经有小孩子喜欢香豆的气味当成零嘴最后呼吸不畅晕过去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可恶,到底是谁做的?”李陵拍了一下桌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在场的婢女全都跪下来,埋着头,瑟瑟发抖。
“王爷,这香豆只能入药,厨房的人不会用来做吃的,是有人暗地里将香豆下在粥里。”
李陵扫视地下叩首的人,“这粥是谁呈上来的?”
两个婢女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其中一个婢女,而那位婢女不停颤抖。
李陵走到她跟前,俯视她,“是你做的!”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王爷这不是奴婢做的!”婢女立即哭喊道,竟敢抓住李陵的鞋子求饶。
李陵不想听她的狡辩,他甩开这个大胆的婢女,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打五十!”
“不,王爷……奴婢冤枉……”
两名侍卫进来将这个叫得呼天喊地的婢女拖下去,片刻之后,屋内才重拾安静。
李陵转身,“金大夫,看到你一定要治好初九!”
“只是当然的,老夫开几服药清一下姑娘身上香豆的药性就可以了。”
“这样就太好了。”
金大夫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准备退下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屋内在忙碌着的婢女脸上那淡淡的胭脂,霎时间他想起一件事。
香豆还有一个用途,将香豆砸碎成粉混进胭脂里,可以为胭脂添些香气。府上王爷的女眷不时会去他那里,找他的徒弟叶淳开些香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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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云居。
雪夫人在自己屋内踱步,不安地走来走去。
莲儿从外头回来了。
雪夫人立刻掩上门,扯着莲儿问道:“那个赵初九怎么样了?”
莲儿摇摇头,脸色不是很好,“回雪夫人,赵姑娘昏迷不醒……”
“哈?这才昏迷不醒?”她还以为能很快解决掉这个登堂入室的女人。
莲儿看着眼前这个不将人命当回事的恶毒女人,心里满是怨言。她想挫一挫雪夫人嚣张的气焰,于是说道:“王爷一直守在赵姑娘身边,还请金大夫过去诊治。”
“金大夫!”雪夫人声音高起来。这金大夫是王爷的御用大夫,他一向只为王爷看诊,平时她们这些女眷最多就是找金大夫的徒弟,或者自己出钱找外面医馆的大夫。她心里一阵妒忌。
莲儿瞧着自家夫人满脸丑恶的嫉妒神情,她自己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随后又消失不见,恢复平静的神色。
“夫人,王爷还将赵姑娘房中的一名婢女杖责五十大板!”
“那位婢女是……”雪夫人挑了一下眉。
“就是她呈上那碗有毒的粥给赵姑娘吃下的。”
“哦……原来如此……”雪夫人知道她是谁了,她假装她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她有说是谁指使的吗?”
“指使?”莲儿明知故问,“她是受人指使的?”
雪夫人又问道:“那个婢女现在怎么样了?”
“听人说她被杖责五十大板之后奄奄一息,还在府中的内牢要死不活……”
“她也太大命了,五十大板都还活着!”雪夫人根本不在意那个婢女的死活,她只在意那个婢女有没有将她供出来。
莲儿低头沉默不语。
“盛雪,你在这里吗?”外头若言夫人敲了几下门。
雪夫人皱着眉头看向虚掩的房门,她大概是刚才才来的吧?“姐姐,我在屋内,莲儿,快去开门让若言夫人进来。”
莲儿立即跑去开门,迎接若言夫人。
“若言夫人!”
若言夫人点头,她带着自己的丫鬟小怡进门。
“盛雪!”她高兴地打起了招呼,“妹妹刚起来吗?”
“早就醒了,哪里像姐姐一样,睡到自然醒。”雪夫人站起来,挽起若言夫人的手臂,带着她一同坐下来,“姐姐,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若言夫人问道。
“是那位赵姑娘,王爷带回来的赵姑娘!”
“她?她出什么事了?”
“她呀,被人下毒,现在人还昏迷不醒呢!”雪夫人没有掩饰自己满脸的愉悦。
若言夫人望着雪夫人的神情,多多少少猜到这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她假装很是担忧的样子,“这赵姑娘没事吧?我们王府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她?她怎么会有事,她一出事王爷就守在她身边,姐姐,我和你在府上这么多年,哪里见过王爷这样子?”雪夫人的语气带着妒忌。
其实若言夫人心底也是,她同样妒忌赵初九,可是她并不会像雪夫人那样表露出来。
“有王爷在,赵姑娘一定会逢凶化吉的!”若言夫人大方地说道。
雪夫人有些看不起若言夫人的假意大方,但也不会明说。
她们两个人就是互相看不起对方,但还是硬要混在一起。
************
“王爷,这个月其他封地的税都已经收齐了,这是账簿,请您过目!”管事呈上账簿,眼睛扫了一眼正跪在大厅中央略带紧张的两名婢女。
李陵将管事递上来的厚厚的账簿轻描淡写地扔到桌面,轻轻地靠在椅背,他的眸子冷漠地望向跪着的那两人。
“你们都是谁的人?”
其中一名婢女马上下跪,哆嗦着说道:“王爷,奴婢是您的人……”
“住嘴!本王问的是你是哪位夫人的人?”
另一名婢女慌张地叩首,“王爷,奴婢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
“你们再不说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你们是看到你们的好姐妹的,五十大板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李陵转动着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两名婢女犹豫了一下,她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是……是雪夫人……”
“你们的好姐妹呢?”
“也是雪夫人……”
“她还真厉害!这么多人都是她的心腹?”他是不会相信的!“来人,拖下去,杖刑伺候!”
“王爷……”
“王爷……”
金大夫避开这两个叫得这么凄惨的婢女,“王爷!”
“金大夫,你来了!”
************
“别院还是没有人吗?”初九脑袋还是晕晕的。
“没有人。”李陵摇头,随后就避开初九的眼神。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所为,在他接初九上马车之后就安排一个和初九年纪相仿的女子上了另一辆马车开出舒望城,还故意给路边的摊主看到,最后引初九的同伴去追。
“初九,你先养好身子。”
“王爷,这个月其他封地的税都已经收齐了,这是账簿,请您过目!”管事呈上账簿,眼睛扫了一眼正跪在大厅中央略带紧张的两名婢女。
李陵将管事递上来的厚厚的账簿轻描淡写地扔到桌面,轻轻地靠在椅背,他的眸子冷漠地望向跪着的那两人。
“你们都是谁的人?”
其中一名婢女马上下跪,哆嗦着说道:“王爷,奴婢是您的人……”
“住嘴!本王问的是你是哪位夫人的人?”
另一名婢女慌张地叩首,“王爷,奴婢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
“你们再不说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你们是看到你们的好姐妹的,五十大板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李陵转动着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两名婢女犹豫了一下,她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是……是雪夫人……”
“你们的好姐妹呢?”
“也是雪夫人……”
“她还真厉害!这么多人都是她的心腹?”他是不会相信的!“来人,拖下去,杖刑伺候!”
“王爷……”
“王爷……”
金大夫避开这两个叫得这么凄惨的婢女,“王爷!”
“金大夫,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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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还是没有人吗?”初九脑袋还是晕晕的。
“没有人。”李陵摇头,随后就避开初九的眼神。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所为,在他接初九上马车之后就安排一个和初九年纪相仿的女子上了另一辆马车开出舒望城,还故意给路边的摊主看到,最后引初九的同伴去追。
“初九,你先养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