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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
“这...这绝不可能~”
“魏老乃是武道宗师,是少华家请来的护族强者!”
“怎么可能会死?”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厅堂之中,看着棺材之中,那早已冰冷的尸体,陆明风无疑彻底的慌了。
此时的他,无疑再也难保淡定。
他这次入主江东,除了自身的背景之外,魏无牙便是他们最大的倚靠。
可是现在,魏无牙竟然死了!
陆明风自然惶恐。
“你...你...”
“你做了什么?”
“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怎么敢杀魏老?”
陆明风整个人近乎疯了,赤红着双眼大声的质问着萧寒。
然而萧寒根本不为所动,清秀的面孔上,却是寒意满布。
冷冷的声音,仿若从深渊之处传出,让此间众人,不寒而栗!
“我不止敢杀他,我还敢杀你!”
呼~
寒风凛冽。
话语落下的瞬间,萧寒面孔便陡然冰寒。
浑身寒意涌动,无边杀机肆虐。
“你...你...”
“你想干什么?”
这一刻,陆明风无疑彻底的慌了。
第一次,他方才意识到,他的保命符,失效了!
他引以为傲的陆家后人的身份,已经难以对他提供庇护。
这么多年,他的生命,第一次,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了萧寒的“屠刀”之下!
到最后,惶恐之下的陆明风,脚步一个踉跄,当即摊倒在地。
他就这般,绝望的看着,萧寒的脚步,朝着他,逐渐的临近!
然而,就在萧寒即将动手之时,突然,一道身影,却是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了萧寒。
“陆先生,不要啊~”
“这陆家底蕴雄厚,能量滔天,不是我们所能招惹起得啊。”
“您今日若是真的杀了他,日后必会给您,给江东,招致滔天祸患!”
“况且,不止陆家,他的好友许少华,也是出身燕京豪门,将门虎子。”
“陆明风若死,那许少华也必会为他报仇。”
“两大豪门同时出手,到时候,陆先生您怕是真要大祸临头啊!”
“所以,请陆先生以大局为重,切莫逞一时之快。”
李二挡在萧寒面前,苦声凄楚相求。
雷老三跟王杰希两人也都踉跄着脚步,走过来,同样对萧寒劝道。
“是啊,陆先生。”
“这陆明风已经得到教训,就没必要斩尽杀绝了。”
“还是当以江东大局为重!”
雷老三两人尽皆苦声劝道。
在李二他们看来,一旦萧寒真的除掉陆明风,这势必会引起陆家的雷霆暴怒。
据他们所知,这陆明风可是陆家的太子,在陆家之中身份尊贵。
他若死,陆家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萧寒偿命!
到时候,刚刚返回江东的萧寒,极有可能再度面临绝境。
而且,到时候承受陆家怒火的,怕是不止有萧寒一人,更包括整个江东势力!
这自然不是李二他们希望看到的。
最终,在李二等人阻拦之下,萧寒终究还是住了手。
他低着头,俯视着脚下狼狈如狗的陆明风,冷冷道:“看在李二等人的面子上,这次,我饶你一死.”
“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
“滚出云州,滚出江东.”
淡淡的话语,没有任何情绪蕴含。
平静的,就仿若一汪泉水,古井无波。
这就是萧寒,连骂人都是如此平静。
风轻云淡的样子,就仿若只是在与人聊家常一般。
但是,那平静话语之下的寒意,却是所有人胆寒。
这一次,陆明风自然再也不敢说一句狠话。
从见到魏无牙尸体的时候,陆明风的胆便已经吓破了。
他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与尊严了,连滚带爬的当即逃出了酒楼。
“呼~”
李二等人见状,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心中悬着的石头,当即落了地。
“吓死我了。”
“陆先生,幸好您放他走了。”
“不然的话,咱们江东,日后必逢大祸啊。”
“不过,说真的,在这之前,我是真的以为,您要杀他啊~”
李二惊魂甫定,连连说着。
那语气,竟然给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由此也可见,刚才李二、雷老三他们,是何其的焦急。
但李二说的都是实话。
几分钟前,他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萧寒一时冲动,真的把陆明风给宰了!
毕竟,按照萧寒的性子,这种事情他做的出来。
但还好,萧寒悬崖勒马,及时收了手。
只要陆明风他们不死,那么一切,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江东,也还是陆先生的江东。
然而,面对李二这话,萧寒没有说话。
而是坐回沙发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霎时间,茶香四溢,氤氲的热气缓缓升起,却是映照出萧寒森然冰冷的面孔。
“他们乱我江东,毁我基业,伤我妻子,甚至还要谋害我的母亲。”
“你们当真以为,我萧寒真的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萧寒端着茶杯,冷冷笑着。
眉眼之中的那抹寒意,依旧浓郁!
李二等人闻言,顿时一愣:“那...那陆先生您刚才...?”
萧寒摇头笑道:“我若不放他走,又怎能找到许少华的藏身之处。”
“他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什么?
听到这里,李二等人,浑身一颤。
一双老眸,当即瞪大了!
“所..所以,陆先生,您是准备要将他们,都..都杀了?”
李二整个人已经近乎麻爪了,惶恐失声问道。
他本以为,之前萧寒饶过陆明风,是听进了自己的劝言,忌惮陆家的能量,怕把事情闹大,方才收了手。
可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想错了!
或许,萧寒至始至终,就从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房间之中,李二的惶恐之声还在回响。
然而,萧寒没有回答,含笑不语。
只是端起茶杯,仰首,将杯中浓茶,一饮而尽!
呼~
外面,天河横立,风起云卷。
阴冷的穿堂风,顺着门窗,却是席卷而过。
此间众人的身躯,都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