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准备和成蹊要走的时候,尚秋年说:“姐姐,明天你们还来吗?”
早知想了想,给了小二明天的一个座位钱,其实尚秋年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流浪了,所以一点都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动手能力也为零,如果没有人启发他,可能一辈子只能当个乞丐吧。
早知顿时有些惋惜。
小二说:“我们楼不兴许定位置,但看着你是给小尚定的份上就通融一下了。”
成蹊说:“为何他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谋份差事做,还在乞讨?”
小二呵呵一笑:“这小尚身子骨比女人还软,抬不了东西搬不了重活我们掌柜不要他,再说了他还有点榆木,这里可不能收这样的人。”
小二想了想,又说:“不过这小尚记东西很厉害,过目不忘的。上一次我们这有桌客人玩围棋,不小心打翻了,他在旁边了看着居然给人家复盘了!我放的什么东西,只要过了他的眼,就一定不会丢,除非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挪过位置。”
早知的眼睛唰的亮了好几度,瞬间跟个灯笼似得。
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
急忙说:“那我们明天还来,还来!”
给他们添茶的小二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我们楼上雅座的客人请你去坐坐。”
他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都露惊讶的表情,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介莽夫,不过出了个风头居然被雅座上的客人看中了。”
早知不想去,顺着这句话就下去:“哎,这位兄弟说得对,我们俩兄弟不过是一介莽夫,去了雅座可能会惹客人不快,小二为了你家生意考虑,我还是不去了。成蹊我们走!”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刚刚酸的那个人傻眼了,一堆幸灾乐祸的人看着他,雅座上的人不是权大滔天的贵人就是富甲天下的土豪,更有十榜在位的人,这得罪的不轻啊。
北仙楼的雅座就是一间厅房,一身黑衣的男子目光眺望早知们离开的背影,嘴角弯弯。
“家主他们还会再来的。”
黑衣男子的样貌不是很好,但是气质独绝。
“嗯。”
“家主,秋年可是你看中的徒弟。”
男子笑了笑:“这不还没收嘛。”
早知刚刚回府到自己的庭院就听见半雨的大嗓门:“小姐你回来啦!搞快点,切饭咯!”
小杳急吼吼的跑出来:“说多少遍了,那叫用膳!”
“小姐,夫人去布庄看绸缎去了。早太傅还没有回来,早公子不在,要不您先吃。”
早知洗洗手,拉着成蹊说:“好,我去换身衣服,成蹊一起啊!”
成蹊有点不知所措,这陪读怎么能一起上桌呢,结果早知来句更炸的:“半雨半晴和小杳一起啊!”
半晴半雨不懂规矩,叫吃饭就答应,小杳跟早知也有段时间了从刚刚的不接受到现在慢慢适应,也搬上来了板凳。
“成公子别拘谨,您和小姐处久了就知道了。”小杳还苦口婆心的劝起了成蹊。
于是五个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饭,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狗从狗洞钻进来蹲到了她们都桌下面,摇着尾巴等吃的。
大厅外的树木枯黄,叶子落在青砖上,花草盎然。
快入秋了,早知喝了碗银耳汤暖胃,热腾腾的感觉从胃扩散到四肢百骸,在脑门打转,上头啊。
秋日胜春朝,且岁月静好,再一聚就不知桌上会少了谁,又多了谁。
离进宫的日子还有俩天,早知像平时一样没事赏赏花,看看蓝蓝的天,同鸟瞎讲,偶尔练习一下女红,还不忘看书练字。
本来清闲的日子在这寂静的夜里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