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猛地抬眸,对上左卓然那双冰冷的黑眸时,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世子哥哥,你,不信我?她……”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面前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左卓然一清二楚。

  “世子哥哥……”上官婉抬起委屈的脸。

  “别这样叫我了。”左卓然冷声喝止,“我不打女人,这事情等云易处理之后,你回京自己去领罚。以后别跟着我,你自己算算我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

  左卓然抬步就要离开,俨然不想再管她。

  上官婉心中怨恨。

  昨夜事出,大部分原因因为她心中怨恨,气不过两个原来都对她很好的男人如今围着叶暮雪转。

  她受困这么多年,还没有熬出头,始终受制于左卓然手上。

  稍微做的不好就被责罚,她恨得迷失,于是昨夜忽然像疯了一般,只想拉着叶暮雪去死。

  现在想想,只剩下后怕。s11();

  可她不明白,这个带了她几年的人,凭什么他宁愿信那个根本没见过里面的女人而不信她!

  哪怕她说的是假话,这么多年,他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就算一点男女之情都无,她当了这么多年的一条狗,也有苦劳吧。

  就因为失手带了叶暮雪入水,他就这么绝情,不再管她!

  凭什么啊!

  上官婉气极,顾不上害怕,冲到左卓然面前质问:“那女人还没醒,你问都没问,就断定是我做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丝毫不信我?如果是她做的呢?是她推的我,那你怎么说!”

  左卓然俯视着她,居高临下,“你配和她比?”

  一句话,将上官婉打入寒窟,后面的话她根本不想在听。

  “别说阿暮不会做这种事,就算是她做的,你也得给我咽下去!”

  左卓然着她,眼底是不屑。

  上官婉忽然明白。

  她在左卓然手里,就是一颗棋子,和张斯越没两样的女人。

  哪怕他们认识再久,左卓然眼中根本就不会有她。

  张斯越没有打到叶暮雪就会被责罚,她同样的道理。

  真是如她所说,叶暮雪推她下水,她就得受着。不是叶暮雪,她更要受罚。

  上官婉心凉半截,说不出话。

  聽聽&n

  bsp;聽“还有什么话,今天说清楚,以后我不再管你,你好自为之。”左卓然脸色恢复,与平常无奇。

  上官婉缓缓抬起头,没有平日的神采,呢喃开口:“云易当年救下的,是叶暮雪对不对?”

  左卓然拧眉没说话。

  上官婉自顾笑道,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眼泪都笑出来:“叶暮雪小时候落入过河里,我没有。云易问过你,你说是我,所以他一直误会救下的是我,那些年才对我这么好的,对不对?”

  见左卓然不语,上官婉已经了然。

  原来这么多年受到的温柔,全然是因为那个女人给的。

  她以前不知,在房间听到左卓然说出来的时候,她还纳闷。

  这会儿已经全然明白。

  她说呢,为什么要让她说自己中元节掉下过水里。她小时候是庶女,中元节压根就没有出去游玩的机会。

  原来只是承受了别人的恩情。

  上官婉大笑,疯魔了一般:“原来左世子那时候就喜欢安宁公主啊,你怎么不说?是公主太,你有多么怕她被抢走?呵呵,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兜兜转转人家还是嫁给了当初救他的人!”s11();

  左卓然额头青筋暴起,伸手掐住了上官婉的脖子。

  上官婉毫不悔改:“你说……以后,要是,云易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左卓然额角一跳,用力把人甩出去。

  上官婉跌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还没有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就被塞进一颗药丸。

  味道她很熟悉。

  生不如死。

  上官婉瞪大了眼睛向左卓然,她反应过来,用力扣自己的舌头,想把那药拿出来。

  左卓然伸手已经桎梏住她,掐住她的下巴,逼迫上官婉吞下去,“你跟在我身后这么多年,我也没对你用这药,既然你生了反心,便拿这东西控制着你吧。”

  上官婉强忍着,“你就不怕你喜欢的人,以后知道你是这样的恶魔吗?她到你这副模样,她还会喜欢上你?”

  左卓然了她一眼,丢给她一句话,“好自为之。”

  至于上官婉说的,左卓然有想过。

  那又如何。

  他不会让叶暮雪到这样的自己。

  至于上官婉,一个蠢女人,若不是她还有些用处,定不会留她!

  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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