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刚才船怎晃动?”
螃蟹大叔在瞭望台上冲着我喊。他在瞭望台的顶端,要高出我们很多。想必我们不觉得是大晃动,他会感觉到是个大晃动。
“没事,赤琪和罗伯特打电动呢!”
我边爬瞭望台边说。
“什么电动晃的这么厉害,那边还有一摊血迹!”
大叔指着大鱼留下的血迹。
“他俩拿**炸鱼玩呢!”
我无奈的苦笑。
“也就你老板有钱,让你们拿**炸鱼玩!”
大叔也哭笑不得。
我站在瞭望台上眺望,冬天的海异常的平静。
除了清澈见底和海天一色,也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船分开平静的水面,安静的向北极圈行进。往甲板上看,几个水手在有说有笑的聊天,那群阿拉斯加许是也感觉到晕船,分了挤群靠着角落安静的趴着。
我又一次望到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只是个背影,忽的一下就不见了。
“你猜她让我来北极做什么呀?”
螃蟹大叔问我。
“谁?”
我的视线还在搜索那个马尾辫女孩,大叔的话我没反应过来。
“蛇女啊!”
大叔说。
“兴许北极有什么超能力联盟的基地什么!”
我信口胡说,视线还在搜索马尾辫女孩。
“像是复仇者联盟?”
大叔问我。
“或许吧!”
我依旧心不在焉。
下了瞭望台,我在船头转了一会。听到船尾人声喧闹,我闻声走了过去。
水手们围坐赌博,玩着一种近几年才时兴的电子赌具,马尾女孩端坐其中,跟他们尽情的赌着。我看清楚了她的样貌,清秀,娟丽,身材健美,肌肉发达结实,皮肤黝黑。的确是在蛇女家门前见过马尾女孩的样貌,但她的皮肤却黑的多。
和蛇女家门前的女孩,应该不是一人,但一定是姐妹。
我暗自判断。
见我过去,有个水手喊了一句,“老板来了!”水手们闻声四散,只有马尾女孩将赌具仍在桌上,说了声“扫兴!”
“hi!”
我上前打招呼。
她不屑的摆弄桌上的赌具,没有说话。
“不认识我了?”
找不到没有更好的搭讪话题,我只能假装错认她是蛇女家门前的女孩。
“老板也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搭讪一个水手?”
听我这么说,她抬头打量我,冷笑一句。
“哪里是搭讪,你忘了我们在北极村见过?你拿了条棍子追那个隐身人!”
被她揭穿,面子上难免有些过不去,只得将错就错。
“北极村?隐身人?你见过艾米?”
“艾米?那个不是你么?”
“当然不是!那个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她可比我白的多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双胞胎姐妹,怪不得一副样貌,一黑一白。
“你比你妹妹还要美!”我趁热打铁的恭维,实际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在这艘船上,她妹妹又是为什么要追打蛇女,或者可以从她口中,得知更多蛇女的事情。
听我夸她,她这才面带笑容,“谢谢!”
“还没请问你的芳名呢!”
我伸手和她握手。
“我叫萨拉!”
她很酷的和我握拳,顺势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
“你是这艘船上的水手?”
我接着问。
“确切的说我是个猎人!”她说,“我也是来追杀隐形人的!”
“猎人?”
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转身扶着栏杆,看着大海。阳光洒在她黝黑的皮肤上,她仿佛变成了皇宫里的一尊雕像,如此唯美。
“赏金猎人?”
我补充了刚才的问题。
“不!只是普通的猎人。我们在山上猎杀野兽,有时候会去北极猎杀北极熊而已。”
她摇摇头。
“既然是普通猎人,为什么要杀人呢?你们为何要追杀蛇女呢?”
我更加困惑。
“你见过她?你怎么知道她是蛇女?”
她扭头看着我。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糟糕,说漏嘴了,只得承认。
“那个怪物是你的朋友?”
她也疑惑的看着我。
“虽然接触不多,但我感觉到她心地很善良,不像是你们口中说的怪物!”
虽然蛇女长得很奇怪,但我从来就没把她当成一个怪物。
“看到没!正常人是这样的!她呢?像空气一样透明,还说不是什么怪物!”
她抬起结实的胳膊在我眼前晃。
“你也是来自北极村,你知道。北极村有很多超能力者,难不成那些人都是怪物么?”
我笑着反驳她。
“这女的跟别人不一样!她头上的蛇可以做救我父亲的药!”
她望着大海说。
“做你父亲的药?你父亲病了?”
“是的,我父亲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能苏醒,无药可医。后来镇上的预言者说只有隐身女头上的蛇尾巴可以医治我父亲的病,我们姐妹才到处追杀她!”
“预言者?那个可以算彩票号码那个?”
“是的。”
“那么蛇女在北极的事情...”
“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时间地点,让我上你们的船!”
“得了吧,那人的话信不得,他还说我们几天后会被困在南极呢!现在我们在北极,怎么会突然去到南极?”我苦笑。
她继续转头看海不语,海风吹起她鬓角的头发,画面更加唯美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心情无比的陶醉。
身后传来赤琪的声音打断我的欣赏。
“果然有了新相好!怪不得上船就找什么马尾女,原来早被你安排到船上了!”
赤琪指着我大叫。
“有钱人的麻烦!”
萨拉冲我努嘴,说着转身想要离开。
“你喊什么呀!船不是你和boss安排的吗?我都不知道船停在哪,我怎么安排女孩上来?”
我呵斥赤琪。
“你可真行,上了船就搞个女水手,你别忘了,客舱里还躺着个晕船的博士姐姐呢!”
赤琪指着嚷嚷。
我这才想起周清晕船,准备下去客舱看看周清。
“咱俩还没怎么着呢,你每次吃这么大的醋。你要真是我夫人,我还不能跟女的说话了?”
走了几步,回头对赤琪说。
“你...”
赤琪指着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下到船舱去看周清。
周清睡得很熟,给她塞严实被角,我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