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周婆子感觉到脖间的冰凉更近了几分。

    “你、你把它拿远一点,我、我说。”

    当年,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在栓子去找贵轶之后找上了门。

    他说只要周婆子带人去大闹,然后将栓子的死赖给贵轶,那人便会给她二十两银子。

    反正栓子也活不成了,能得二十两银子,周婆子便答应了下来。

    栓子死了,疯贵轶走失了。

    那名男子的确给了她二十两银子,不过却要她以后继续逼迫贵子安和陶氏。

    那名男子会时不时地来给他们一些散碎银子。

    既可以从贵家拿到好处,又可以从那名男子那里得到银子,周婆子自然愿意继续听他的。

    “子安受伤是不是你和阿牛干的?”

    “不、不是!”

    灵音将挪远了些的匕首又送了回去。

    “既然阿牛和子安在一起,那么他的嫌疑最大,我这就去杀了他,你觉得如何?”

    “别、别,不是他,真不是他?”

    周婆子一脸的纠结和害怕,战战兢兢地扫一眼门口的方向。

    “那、那人神出鬼没的,他、他会杀了我们的。”

    “嗯?”

    灵音冷哼一声,匕首轻轻划过周婆子的脖子,自然只是匕首的背面而已。

    “啊——”

    周婆子吓得惊呼一声,很快空气中弥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

    “别、别杀我,我、我说!”

    周婆子带着哭腔继续说下去。

    那人让阿牛将贵子安引到那处危险的山坡处就行了。

    那处山坡很陡,山坡上的确也有不少药材,贵子安并未怀疑。

    阿牛自己不小心摔下山坡,幸运地挂在了一颗树上。

    贵子安将他从树上救下来,他却摔了下去。

    “阿牛说,他看到有石头打在子安的腿上了。”

    “刘婆子要将小茵卖给赵家,是不是你给她出的主意?”

    “不、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找过刘婆子。”

    “不、不知道。”

    “那天你去要银子也是他授意的,他让你逼迫我们家要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其、其实,子安受伤后,阿牛很害怕,等那人来时,我们便央求他,别再让我们逼迫你家了。

    那人说,那是最后一次了,可是没想到你们回来那天他又来了。”

    刘婆子已经泪流满面,“我哪里会知道他会一次又一次的逼我们,都是我自己贪心害得啊!”

    灵音的眉头挑了挑,“哭什么哭,你这是害死了儿子还想害死孙子是不是?”

    周婆子的哭声猛然顿住,怯怯地望向灵音。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你不能再杀阿牛了。”

    灵音冷冷地瞥他一眼,“说,他让你逼迫我家要交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他没说是什么东西,只说让我提醒提醒你们就行了。”

    “真没说?”灵音手里的匕首转了个方向。

    因为明白过来那一阵灵音只是用刀背吓唬了她,周婆子的胆子大了几分。

    这下突然看到灵音把匕首转了方向,她不由又慌了神。

    “他、他说是玉佩一类的东西,若是我这次成功了,他会给我一千两银子,还在县城给我和阿牛买一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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