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循淼“大人,前几日,为了迎接考绩的人员,咱们商量了那么久,还说这几日一定要多喊几波老百姓过来伸冤,让他们当面看看你替百姓伸冤的样子,装成一副爱民如子的好样子,而我这边,则负责替您贿赂好几位官员,您……都忘记了嘛?”

  他说的有些露骨,在场的人谁还听不明白。

  那些百姓来伸冤是假的,都是用来迷惑考绩人的,那些银票才是真的,真实地用来贿赂诸位大人的。

  胡玉此刻正在外头,听到万循淼这么污蔑自己家大人,当下气的脸色铁青,刚想要替自己大人说话,想到大人都没开口,想来是有自己的打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朝县衙外头跑去。

  他不过是个衙役,也压根就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曾士彦不见慌乱,只指了指手中的银票说道“诸位大人,这大通钱庄乃是我大周的钱庄,大周但凡是有大通钱庄的都能通用,可是?”

  冯吏冷笑“曾士彦,你知道的不少嘛!”

  曾士彦也笑“下官自然知道,而且,下官还知道,大通钱庄的银牌,上头都有一个记号,这记号寻常人看不出来,唯有大通钱庄能看的出来,而且,银票属于何人,是何人所取,什么时候所取,上头都会有登记,只是送到别人手中之后,这些记录也都作废,但凡是手持银票的人都能通兑,并且可以存到自己的名下,是嘛?”

  这时有个考绩的官员说道“没错,就是这样的,大通钱庄就是这么做的!不过这事情一般不会有人知晓。”

  万循淼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曾士彦扫了一眼万循淼,缓缓地说道“既如此,这银票属于谁,谁取的,什么时候所取,让大通钱庄的人一查,不就知道了嘛?”

  万循淼忙站了出来,急切地说道“大人,您忘记了吗?这银票是您让我去取的呀。写的当然是我的名字呀!可是这钱,明明就是您的。下人不过是一个师爷,哪里来这么多的银子啊!”

  曾士彦笑“我的?”

  “没错,十年前,您刚到南郡县上任的时候,就让小的在大通钱庄开了个名字,让小的把这么多年的钱都给存到里头的呀!”万循淼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声音也有些颤抖。。

  “好你个曾士彦,十年前就开始行贿,这么多年,你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冯吏大喝“这南郡县在你的手上,生灵涂炭,冤屈横行,你这样的小官,却成为我大周最龌龊的蛀虫。民心不稳,国将大难,曾士彦,你究竟搜刮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

  “大人,这曾士彦,看来真是个贪官污吏啊,刚才做出来的那些,也是伪装出来的让我们看的!”外头一位官员对范子亮说道。

  范子亮缄默不语伪装出来的?他看着不像,在当时老百姓诉说冤屈的时候,曾士彦一直都在耐心仔细地听,若是伪造出来的,老百姓对他的信任和尊敬,怎么能伪装的出来?

  反倒是他身旁的那位姓万的师爷,眼神一直闪躲,且倒戈污蔑曾士彦,二人也曾是一起共事十年的搭档,为何会突然反目成仇了呢?

  还真是一个迷呢!

  曾士彦施施然在一旁坐下“万师爷也不用说了,既然你我都说服不了大家,那就请大通钱庄的人来查一查吧!”

  一听说要查,万循淼吓的两腿差点抖起来,他拱手,立马对冯吏说道“冯大人,这大通钱庄的人跟曾大人就是好友,便是查又能查出什么?那钱都在小的名下,便是查出来,也是小的该死,查不出曾大人的分毫错处啊!”

  冯吏问“你说他在大通钱庄没有账目?”

  万循淼“不曾有,怕的就是被人查出来!但是这么多年,他受贿搜刮老百姓的钱,小的名下都有账册。”

  曾士彦看着他笑“在你名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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