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南婉也很颓唐。
沉默许久,警局外响起了车声。
南婉走出去,便见到了摇下车窗的郁庭深。
他开门,走出,视线盯着南婉的手臂。
南婉迟疑,退后,撒谎道,“我做菜不小心割伤的。”
“走,回家!”郁庭深牵着南婉的手出去,一迟疑,他偏头,“云毅,找到什么东西了没?”
云毅警官笑着,嘴里含着烟,还未点,“只有一个药瓶,药瓶里的药已经拿去检查去了,结果恐怕还得等上几天。”
“知道了,多谢。”还是如此疏离客套,对准的双眸除了南婉,似乎没有多余的人。
云毅警官只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他耸耸肩膀,挥手,“快回去吧!”
“嗯。”郁庭深带着南婉,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又伸手放到了南婉的发梢上。
绅士有礼。
坐到副驾驶后,郁庭深才上车。
车窗贴了……膜,单向。
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郁庭深闭窗,开了灯,灯光下,他视线压低,伸手触碰南婉的胳膊,“手怎么样?”
南婉知道医生对伤口很敏感,故而实话道,“瓶子割伤了。”
“严重么?”
“不严重。”南婉微微转身,四目打量着郁庭深,“是我自己割伤的。”
郁庭深点头,“我知道。”
“嗯,为什么?”
“毕竟我的婉婉如此厉害!”郁庭深笑了,脸上不再那么严肃,而后伸手想要解开绷带。
南婉扭捏,“痛!”
“知道痛就好!”郁庭深说着,从自己的脚下,提起了医药箱。
他是医生。
伤口严重不严重,得他自己判断。而且,别人治疗,他不放心。加上南婉本人毛躁,伤口感染,可能都不清楚。
“那好,我取下给你看看就知道了?”南婉总是无法拒绝他那近乎霸道的关切和温柔。
拆开绷带,胳膊上只有一条口子。
还好,不严重。
他放了心,而后从医药箱里消毒,再上了药,重新取干净的绷带缠好,他冷肃,“以后怕是要受伤了?”
“嗯。”南婉点头,指着自己的脸颊和头发,“只要脸和头发没关系就好了。”
脸是她混这个圈子的资本,头发是宁爷所爱。
“去了医院,为什么不来找我?”
南婉尬笑,“想过来找的,但是……但是怕你担心,就没来?”她沉定地解释,“当时流了太多血,怕把你吓到!”
没办法,问不下去了!
他赶紧驱车返回。
路上,南婉突然想将今日的事儿说出去,却在发现郁庭深疲惫的脸颊时,迟钝了下,将那一出豪车故意追踪,追尾一事儿压在了心头。
晚上,又失眠了。
她头疼得厉害,每次只要一想着那辆车是朝着自己开过来的时候,就容易紧张。
人在最危险的时候,亦或者快要丢掉性命的那一瞬间,脑袋总是无比混乱,让她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按了床柜台灯。
她从被子里捞出了手机,手机微信有好几条消息。
是师兄陆北辰发过来的。
还有一首乐队新创的曲子。
师兄陆北辰强烈要求他听听看,于是她在寂静的夜里点开了。
浓重的古风味。
是师兄陆北辰对口的歌曲。
当然这首古风曲子并非古风,夹杂了一丝摇滚的节奏。
听起来,带感,还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