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力特别好,眼珠子一转,就记住了那个号码。

当然,女护士并没有发现。

电话接通,她只说了一句。

“您好,医生,有人打听一个病人,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说那句话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熟悉的手指按键的时候,迅速又果断。

应该不是第一次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她微顿,佯装一笑,“抱歉,我打个电话?”

走出红生医院,她发现,有两个女人正在给自己的车放气。

这两个女人穿着护士服。

“你们做什么?!”

两个护士吓到了,连忙起身。

握拳,迈步,一个飞踢,两名护士直接栽倒在地上。不过这两名护士摔倒又爬起来,好像也……练过!

南婉握拳,将头发用手腕上的头绳扎紧。随后快速地向着两人的手腕踢去。

用力,紧踢,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两名女护士被打得嘴角出了血,躺在地上,有些艰难。

南婉见状,回头看了下红生医院,迅速地检查了下车子的轮胎,以及任何方位。

无误后,她开了车门。系上安全带,快速地掉转车头。

这时,只见得车后,多出来两个医生。

个个精神盎然。

不像医生。

南婉方向盘往右打,径直撞过去。

两名医生见势,往左边躲。

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南婉已经开车下了山。

身后的人紧追了十分钟,没追上。

开车时,不知道怎么。

唯一的一条道被人堵了。

标注着施工二字。

南婉心急,看看四周,发现一条路有车印。而且可以通过。

她驱车前往,绕过草丛,终于发现,走那条小道,可以顺利地去往山下。

然而,半道上,她看到了一块手表。

这手表很熟悉。

是宁爷的。

南婉将车停下,捡起手表,发现手表外壳已经破碎。

不能走了。

怎么会?

宁爷的手表为何会在这儿?

她心下彷徨,以为对方出了事儿。不想,看见了被车碾压的毫无生气的草丛。

难道……这儿就是庭深摔跤的地方?

不像摔跤?

再瞧那棵树,树、身撞击地比较严重,看上去就像发生了车祸。

果然不是摔跤?

南婉眼眶里含着泪,坐回车里,不再耽搁时间,直接下了山。

山口,碰到了顾云霁和陆北辰。

二人正在……抽烟。

车……没油了。

“你开车都不加油的?!”陆北辰拧着烟,责备,“这么大晚上,要是小婉出了事儿,咱们两个后悔去吧!”

顾云霁也烦心,懊恼地拍着额头,“对不起,我的错!”

“算了,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让对方送油……”

还没打,南婉就驱车来到了跟前。

瞅见车,陆北辰笑起来,奔到窗前跳,“哇,师妹,太好了,你没事儿?”

南婉听到声音,摇下车窗,“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陆北辰指着顾云霁的车,“嘿嘿,车没油了。”

南婉紧张,摇头示意,“车明天来开,走,上车!”

陆北辰和顾云霁面面相觑。

南婉催促,五官都绷紧了,“快啊!”

二人被催得发慌,不问理由,就拉开车门上车了。

到了城里,南婉看着路边的公用电话,一时若有所悟。

“你们在车上等我一下!”她去到公用电话旁,拨通了刚刚自己记住的电话号码。

号码打过去,南婉没出声,却凭借着对方熟悉的嗓音,判断出来,那个人是……郁震南。

可见,自己母亲顾萍的死,跟他大有关系。

迅速挂断电话,南婉握着手里,坐上去。

顾云霁从前视镜里发现南婉的眼神不对,有些担忧,“小婉……”

“我没事儿,你们去哪儿?!”南婉询问。

“我很好奇,小婉去凌山干什么?!”陆北辰咧嘴笑,“要不然,咱们坐在一起说说?”

南婉点头,“可以。去金城酒吧喝酒。”

快速驱车前往,刚刚坐定。陆北辰还没有问,南婉就沉着冷静地提议,“明天把你的一帮兄弟借给我!”

“做什么?”陆北辰吓傻了。

“打架!”南婉说完,扭头看向顾云霁,“云霁,明天可以帮我弄一辆铲车么?”

顾云霁神色虽然平静,内心却波澜壮阔。

好端端的,要铲车做什么?

“你要它做什么?”

“挖路!”南婉愤怒。

陆北辰和顾云霁哑然失笑。

这……一定是在说笑吧?!

南婉不管那么多,仰头,猛灌了一瓶啤酒。

随后,就接到了短信。

是宁爷发的。

上面说,自己最近两天有事儿,可能不会回来,让她不要担心。

想着自己的宁爷都在努力,自己也不能懈怠,于是她十分努力地点头。

回了句好。

紧跟着又不争气地难过,起身,开了啤酒,就猛灌。

顾云霁和陆北辰看懵了。

喝完酒,坐了会儿,南婉从手提包拿烟。

拨出烟,发现两人瞪着自己,她笑笑,一人发了一根。

点·燃后,她解释,“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去凌山做什么么?”

陆北辰往南婉的身旁靠了下,“做什么了?”

“我按着影后的地址,开车到了山上。她说过的红生医院,就在那里。然而我在红生医院咨询台说话的功夫,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女护士准备给我的车放气!”

“啊……”陆北辰听得有些惊·悚。

南婉继续道,“这两个女护士明显练过,力气比寻常人要大,她们的手心有厚厚的茧。而且身材高挑,神情冷漠,不苟言笑。”

顾云霁听得出神,“然后呢?”

“我花费时间,把两个女护士打倒在地,迅速开车下山。可是半道上,发现道路被封,还有一块木牌,写着施工。”酒喝得多,南婉意识有些恍惚,然而每一个步骤,她都记得特别清楚,“我当时着急,最后发现一旁有车印,便顺着车印走。因为有通往山下的路,是以我……我也就有了……有了机会。但是……”她沉默时,又不由自主得感到迟疑。

接下来的话,说得含糊。

什么他出了车祸,自己不知道?

他还说摔了一跤?

总之,从南婉的眼泪上看,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陆北辰不说话,只将桌子上的啤酒拿开了。

顾云霁本人也不说话,但他听得出来,这件事儿,同南婉的意中人也有关系。

两人在南婉准备大醉的时候,都没舍得喝酒。

一来,是想听听对方心里压抑的烦心事儿,二来,是想一会儿人醉了,能够帮上忙。

南婉醉了跟平时不大一样,她总是含糊不清地说着某些话。

一些两人听不懂的话。

她坐在地上,手指举高高,嘴角在笑,

陆北辰蹲身,“小婉,你在做什么?!”

“嗯,我做个避、雷、针,这样,我说的话,你就不会以为是谎话!”她沉默了两秒,“妈妈,我特别特别得想你。”

陆北辰眼神暗了暗。

顾云霁憋着笑。

这说笑呢?

“那个,小婉乖!听……听妈妈的话,快起来。”为了让自己的师妹不坐在地上,陆北辰都准备演妈妈了。

“嗯,不。我不想听妈妈的话,妈妈总骗我。”南婉打了个嗝,手指定着陆北辰,“你……你明明……明明知道那个人有问题,你……你就是不把真相告诉我。”

陆北辰懵了,“乖女儿,什么真相?”

“笨,你如果一感觉到不对劲儿,就把事情告诉我,那……那小婉回国,不就……不就不会一……一点儿方向都没有了么?咳咳……”剧烈咳嗽一下,她咆哮道,“妈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顾云霁蹲下来,看着南婉的现状,“小婉真醉了?”

话出口,南婉嘟囔着,目光转到他身上,“爸……你怎么在这儿?”

该陆北辰笑掉大牙了。

“那个,听话,地上冷!”陆北辰咳嗽下,也只能演戏。

“不冷!”南婉猛·摇头,“爸爸,这……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你长得怎么……怎么这么帅啊?”

顾云霁噎了噎,“爸长得帅不好么?”

“好。你长得帅,小婉……小婉也就会……会漂亮!”南婉扑通一倒,躺在地上哭,“爸爸,我脚脚好痛……”

脚痛?!

------题外话------

以防万一,各位还是加群,啊,我发现,每天万更最痛苦地是怕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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