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白黎没有离开,反倒走过来,看着那瘫倒在地的黑衣人。

  “什么?”

  “若是来陵安的只有他一个,那是你动手还是我,没有区别。”白黎眼神犀利起来,“但是若他早有准备,现在杀了他也没有用处。”

  杨念从刚刚的焦急中回过神来,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怎么办?”

  白黎环顾四周,“先带他走,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东西来,若实在没有办法。”

  “那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杨念和白黎合力,将这受制于他们的黑衣人带到偏僻的屋舍中,杨念解了他的穴位,将其绑在椅子上。

  “说吧,到底谁派你来的。”杨念在一旁仍然举着一根针,“你口中的毒药已经被我取出来了,别想着自尽,你不说,我可有的是能让你更痛苦的办法。”

  黑衣人冷哼一声,“我说了,难道他就没事了?”

  他这话是看着白黎说的。

  白黎转过身来,看着他,“除了你,还有陵安东卖油饼的姓张的伙计和南城姓刘的一个守卫吧。”

  黑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但也只是一瞬间。就连杨念,也是不可思议的很,“你什么时候……”

  “陵安此地要紧,早有兄弟在此。”白黎解释道。

  杨念不屑地轻嗤一声,“还颇为重要,不就是因为那长公主嘛。”

  白黎没有答复他这调侃,只是继续对那黑衣人道:“所以你现在可以说,是何人派你来的了么?”

  黑衣人听他报出自己的同伴,想来也是已经被白黎控制了消息的传递。

  只是白黎看出他所想,“你放心,既然他们一早就在这,自然你们把这些外来的闯入者盯的清清楚楚,该放什么消息,我自己心里有数。”

  黑衣人眼睛涨的通红,“你……”

  “我可没有功夫,跟你们探讨些无用的事情。”白黎道。

  “我不会说的,杀了我吧!”黑衣人一咬牙,死不松口。

  白黎朝杨念使了了眼色,杨念捏着根针就走过去,“这可是你说的。”

  杨念手上的针准确无比的刺向他肩膀上的穴位,顿时那黑衣人剧烈地抽搐起来,手脚不住的痉挛。

  “对不起啊,行走江湖惯了,这回涂的什么毒来着,好像是缩骨散啊。”杨念时常对人冷峻的脸上露着很是违和的笑容。

  这黑衣人被杨念的毒针折磨的就要死过去,自然杨念有分寸,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断气。

  直到这人颤巍巍地抬起手来,不住地一边哆嗦一边摇晃,这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杨念伸手把他肩膀上的针除下来,“说吧。”

  “是……是隐名术司。”这黑衣人的嘴唇还在发抖,说出来的话就像一个在大雪地中被冻了许多天的人一样。

  果然是自己的父亲。白黎眉尖紧蹙。

  “你这爹还真是防贼心切。”杨念明明是冷着一张脸,就算这个“贼”字用的不是很恰当,在他嘴里说出来也是正经的很。

  “你们在奉陵,还有多少人?”白黎继续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我也不知道……”

  这话说的一开始理直气壮的,看见杨念那里再次举起毒针威胁,也就吐了句没有用的实话。

  “不知道?”杨念挑眉看着他。

  “我只是被派来看着你,奉陵的事情不甚清楚。”

  “前些日子的事情,你可有参与?”白黎道。

  “何事?”黑衣人装傻。

  “别装。”杨念冷冷的声音威胁道。

  白黎说的,自然是借舍麻将大虞朝廷许多官员拉下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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