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却冷笑着用膝盖,狠狠地钉在了执羽之子的肚子上。她看着执羽之子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这才冷笑着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真的以为我是看上了你的姿容吗?”康正帝摇了摇头,嘲笑地叹了口气。
执羽之子的嘴巴里,早已被康正帝扇的口腔内膜全部磕破在牙齿上,两腮也渐渐的肿了起来。
“我给你说过没有?我是不是给你好好的解释过?我明明以前把你当朋友一样的看待,这样的军机要文,我都给你解说了原因!”
“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站在你的立场上,决定了,不论如何,都会帮你报仇的。最少也是把你母王,把你那些半带血缘关系的,欺负过你的姐姐、哥哥、弟弟都抓来供你发落。”
“而且,不超过三个月,这件事情,就会实现的!”
“我去楼兰之后,就把兵调到了苍术和楼兰这一线上,三点分布。一方面让楼兰搞不清楚,到底我是害怕出使期间出事,还是准备攻打。让苍术也弄不明白,我究竟意在楼兰,还是因为‘宠爱’你,听信你告诉我,她们要投靠楼兰,对我大月氏不利,从而要跟她们撕破脸皮。”
执羽之子瞪大了水眸,肿着脸,口齿不清地喊道:“那你还写信给苍术?你故意的!她们一去查看!看见那么多军队!必然会对笛子痛下杀手,表示绝不会投靠楼兰的态度!”
“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你一直都没有相信过我!我竟然被你骗了!被你!骗了!”
康正帝轻轻地拂过执羽之子锁骨下的伤,清冷地说道:“我相信你。我相信苍术当初打算投靠楼兰的。只是,她们看见了梦瑶国的降将,在楼兰国郁郁不得志,或许就改变了想法。”
“正因为我信你,我才告诉你,我首先需要整编我的军队。我需要她们在短时间内磨合的同心同德,同仇敌忾!”
“可你,你怎么对我的?”
康正帝忽然双眸发狠,面目狰狞地狠狠拧着执羽之子心口的红梅,说道:“你不仅不听劝!还要阻挠我的计划!不仅阻挠我的计划!还伤了我心爱的男人!”
“你是什么东西!啊?”
“仗着我给你了几分宽容,对你有几分怜悯和同情!你就忘乎所以了是吧!你是什么东西!”
执羽之子因为加了大量媚药的合卺酒渐渐控制了他的大脑,他忍不住微微蹙眉,微不可察地发出了一声嘤哼。
康正帝用手毫不怜惜地,握着执羽之子那淡如唇色的敏锐之处。不带任何情意地磋磨着。
康正帝拿起酒壶,将最后一口合卺酒喝了下去,将酒壶扔在了远处,发出清脆的金属砸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我心爱的男人,是和我吵架,有不愉快。可是只要有时间,我和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可是,你把这个时间从他和我甚上夺走了!”
“我们是和好了!但是,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方式!他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他现在心里有多煎熬我根本不知道……”
“那我呢?那我呢!”执羽之子哭着大喊道。
“你不花心!或者你不招惹他!这些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其实你心底,也非常清楚!这件事,根本怪不到我头上来!你什么事都怪别人!你凭什么怪别人!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担当!你天天把自己表现的好像多有责任心!其实你根本就是个背信弃义的人渣!出了事情,只会怪别人!”
康正帝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一种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一种就是推卸责任的人渣。
可想而知,她认为自己被同时污蔑上这两种罪责的感受。
暴怒,极致的暴怒。
康正帝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执羽之子闭嘴,求她原谅,对她道歉。最好,痛哭流涕。
“不要!别——嗯……”执羽之子在康正帝的手下忍不住绷直了全身。
“原来,苍术的世子,弄起来跟京都的青楼小倌没有什么区别么!”康正帝冷笑着说道。
康正帝的手拂过执羽之子心口的红梅,他的甚体忍不住随之一颤,抗拒的声音也变成了急促的呼吸声。康正帝敛起了眼睑,沿着执羽之子那姓感的锁骨,一路轻拂,来到他光滑白嫩的脐间。
“笛子……”执羽之子忍不住唤出心上人的名字。
康正帝却反手就是一掌,掴在了执羽之子如唇色的敏锐之处。
“啊——”执羽之子忍不住一声惨叫。
“朕是谁?”康正帝冷冷地问道。
执羽之子充满青玉的水眸之中,泛起了迷雾。他依旧动弹不得,他脖子上暴起了青筋,大声地吼道:“我恨你!我恨你!你是个恶魔!你是个混蛋!”
“是吗!”康正帝除去了阻隔,附身噬咬着执羽之子稚嫩的红梅,继续说道:“那朕,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混蛋!”
“疼啊……疼!不要——”执羽之子泣不成声地喊道。
“叫朕陛下。”康正帝的声
色一丝怜惜也没有。
执羽之子愤怒又屈辱地闭着嘴,不愿意再发出任何告饶的声音。可是,康正帝却忽然用蛇尖在红梅上头轻轻一掠。
接着,她轻柔地顺着他结实的肌肉,扫过了他的锁骨。
“唔!”执羽之子抑制不住地嘤咛出声。一刹那间,他忽然醒悟到这妖孽般蚀骨的叫声竟是自己发出来的,这不由地让执羽之子大惊失色,他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拒绝再有任何回应。
康正帝嘴角浮现着一抹冷笑,张口晗住一朵红梅,用力汲舜,用蛇苔苏麻地剐蹭着他敏锐如豆的力挺。
接着,在执羽之子抗拒又心底忍不住有些期待的时候,康正帝停止了一切动作。
她将执羽之子推向一边,自己却翻身沉睡过去。
天际泛白的时候,执羽之子终于能动了。他一夜未曾合眼,满脑子都是绮丽的幻想。
执羽之子抓起衣物,可是他的褪根本动弹不得。他躺在康正帝的脚边,并着腿,扭拧了一会儿。这才爬到了康正帝的身边。
执羽之子将康正帝扳过身时,康正帝已经半睁着眼睛,清冷地看着他。
执羽之子低头用唇堵住了康正帝的嘴,伸手点了康正帝的一个穴位,促使她不得不将他用口渡给她的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你要发青,去找别人。朕觉得你恶心。”康正帝没有伸手推开执羽之子,只是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压,将空气间所有暧昧的因子全部杀退了。
“我不!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与其是别人,我宁可是你!反正没有什么两样!”执羽之子说话的音色也变了味道。原本他想要狠狠地还嘴,却变成了一种妩媚撒娇的味道。
“可朕,与其抱你,还不如抱一个青楼小倌!”康正帝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不怕我给你喂得是毒药?嗯——你不怕毒药!”执羽之子看着康正帝,自顾自地推算着说道。
“朕没空陪你玩。”康正帝一掌推开了执羽之子,翻身起来,盘腿而坐。
她手指点在执羽之子的眉心,另一手自然放在膝上。运功不过盏茶的功夫,便神清气爽。
康正帝一面开始穿衣,一面语气带着一份蔑视地说道:“朕,只抱自己想抱的男人。”
“昨夜给你喝那个酒,只是为了羞辱你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你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多么的爱扎哈哈笛子。结果……”康正帝轻蔑的冷笑了一声,说道:“方才竟然像狗一样。”
“你好歹也是天机宫的人,就算你的武功主要专攻轻功和别的,内力方面比较弱。但是,若你真的想排解。打坐四到六个时辰,也就无事了。”
“你一直以为朕对你是有窥探觊觎的。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挑逗朕。这可以是你的乐趣。朕也没有心思去干涉。但是,朕不喜欢口口声声喊着别的女子,还窥视朕有没有醋意的男子。”
“执羽之子,你让朕觉得低贱又恶心。”
“你是真的不曾想过,朕会如何反击吗?还是说,你以寻求谁更爱你,谁能愿意为你付出更多,这种感受为刺激?你寻求这种感受,原本也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在朕面前玩这种手段?”
“你是忘了么。朕跟你说过,你会的,朕虽然没有你精通,可是朕也会。”
“朕之前同情你,怜悯你,甚至于,对你有一丝丝的好感和心疼。都被你消磨殆尽了。”
“你以为朕是最近才知道你是天机宫的人么?不是。早在你对朕请求去蜀州的时候,朕就知道了。”康正帝嘴角挂着残酷的微笑。
“朕要上朝了,懒得和你多说。你愿意离开,还是怎么样,都是你的事情。只要,滚出朕的昭顷殿就行了!”康正帝任由宋惜玉给盘好发髻,冷冷地说道。
执羽之子呆坐在那,浑身泛着透红。他一直以为自己更胜康正帝一筹,原来她只是看破不说破。眼底连一丝炫耀也没有显出来。
人,不是有什么得意之处,比别人更胜之处,忍不住都会显出来的么?比别人略高一筹,比别人优势,比别人见过的东西多,吃过别人没吃过的奇珍,都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是人性啊!不是么?
她竟然没有!她一点都没有显出来。
她已经坐到了皇帝的位置,却还小心翼翼地敛藏着自己的情绪,这是多么可怕的人。扭曲了自己的人性,行事所为违背了人的本性。
执羽之子以往不信,她曾对他说过,她同情他,怜惜他,是因为她知道那种感受。她也告诉过他,她曾经得意忘形,害死了自己珍视的人,最宝贵的东西也被夺走了。执羽之子微微调查过康正帝。她并不曾有什么她说的那样的经历。
那时,执羽之子只以为是她浮夸了自己的感受,扩大了自己的不幸。那时候,执羽之子认为,她不过是没有吃过多少苦头,只是不被自己的母皇所赏识,就觉得自己是人间第一惨。
可是,这时候,执羽之子坐在离康正帝不远的距离,却觉得他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人。所有人,他都看得透。唯独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