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几个已经被兄弟们做了”城门口,依旧埋伏着伏兵,城外进来的使者,皆被拿下,就地格杀。
“做得好。”这将见了,抓起一个鸡腿,丢了过去,说着:“赏你的”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这军士得了,顿时感谢万分。
“这样杀了,不会出事吧”一旁有副将忧虑道。
“不会”营将无所谓一笑,说着:“这两天进来的,都是求援的,如今,叶候大军已到,这些秃吉人疯了一般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填,嘿老子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且宽心则个”
“没事的”
说着,自顾自吃着酒,看着城外。
“道人来作甚”一家大户人家门前,一老仆打开门来,看着来人。
“我与贵府的老爷,乃是旧相识,还请速速通报。”这道人说着。
“行你等着。”老仆看着这道人衣着,像是一个有钱的,不似那穷酸的野客来唬他。
“敢问何名姓”
“贫道苏乾。”
“砰”大门关上。
苏乾叹叹气,在门口站着,看着左右。
“这县城也是寂寥啊”
苏乾得知兰县抵抗王师,这才特别从卫子云处请了王命,毕竟,论起关系网,他们这些修行人可以说是遍布四方,哪里都有信众。
很快,府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吱”一声,门打开了,老仆站出身来,躬身一拜说着:“老朽眼拙了,不识得真人老爷,还请入内,我家老爷,正在里面。”
“有劳了。”
苏乾一挥衣袖,随着老仆进去了。
走到会客厅,便见得一老者坐在一边,手执书本,诵读之声,远远可闻。
苏乾见了,笑着说道:“王老爷京师一别多年,现在可好。”
老者听了,诵读之声停止,站起身来,看着苏乾,露出几分笑容来,说着:“原来是苏道人,请这边坐下。”
苏乾点点头,坐在一边,也是不客气,拿起一杯倒好的茶水就是喝了。
砸吧砸吧嘴,感慨道:“还是王老爷会享受啊”
“哪里哪里。”王老爷摆摆手,看着苏乾说着:“苏道人你能不知我,闲暇之余,当做游戏罢了”
“哈哈哈哈”苏乾听了,就是一笑,说道:“当年京师之时,王老爷意气风发,正是人生得意之时,所言,虽五十不改乃志,八十而人生不衰至今听来,依然振聋发聩如今,怎么说这种丧气话啊”
摇摇头,叹着气,故作模样。
王老爷见了,就是一笑,随即就是一悲,看着苏乾,这才说道:“道人你是久在天下之外,不知天下之事艰难啊”
“先帝时,我为官,朝廷禁文字,大索先朝以来,通夷之言也,我受友人之累,迫不得已,弃官还乡,就是这样,我之乡党同年,亦因我而被处死若非,老夫有些颜面,恐怕今日就看不到你了”
苏乾心中一动,看着王老爷,说道:“可是十多年前,禁文书案”
“正是如此,就是门口那老仆也是家长过来的,不识得你,这才通报了我,至于那些旧人,早就被我遣散了。”
随即语气一变,看着苏乾,问道:“你这老怪,怎么关心我了,你这是做什么来的”
还不等苏乾说话,想了想自顾自说着:“是不是也想落叶归根了正好,我出钱你在城内建一个道观吧。”
“哪里哪里”苏乾摆摆手,苦笑着说道:“我不信,老兄你能说出这等笑话出来,大军围城,你性命都是未知,还道观呢”
“哦”王老爷一听,面色一正,看着苏乾,仔细又是盯着,直到苏乾都以为这老友出了啥怪癖的时候,就听王老爷说道:“原来你是做说客来了,说吧,谁找你来的城外的反贼”
“什么反贼,这难听的话。”苏乾看着老友这模样,反问道:“你是不觉得陈公可以得天下吗”
看着自己这都被人看穿了,苏乾也不多说,直接问道。
“哼,以神鬼糊弄人心,非我辈名教子弟可为也”
冷哼一声,王老爷态度很明显了。
“什么神鬼之言”苏乾听了,摇摇头,说道:“我来告诉你,陈公亦尊名教,麾下虞文,虞公者,便是大儒之弟子,更有林成景,林公者,亦是秃吉人进士也,如今皆效力陈公,你做何说”
“真的”
听了这话,王老爷一愣,看着苏乾,有些不可思议。
“嘿,多年老友,我还骗你不成”苏乾看着自己这老朋友如此态度,心里一叹,就是不知这叹息,究竟为何了。
“当年陈公起兵,的确行神鬼之言,然而,自建制于叶郡,天下谁人不知,叶郡陈公,乃当世之圣王”
“老友,我直言吧”苏乾决定直奔主题,给这老友一点压力,说道:“如今,宋将军以数万大军包围兰县,但是,城内那群秃吉人却是抱定一切,要和此城同归于尽,您为士林领袖,怎么可以看着秃吉人倒行逆施呢”
“我知王公你,人脉遍于四方,何不说服本地士绅,举义兵而驱逐胡虏呢”
“这”王老爷一听,就是震动,便说道:“这这本地之内,那秃吉人我也见了,乃是江北过来的,说着江北大军十万”
“莫信他”苏乾一听,就说道:“什么十万大军,如今金陵四万精锐已灭,陈公大军反而壮大,且以陈公之锐,秃吉人就算再有十万,又能如何况且当今天下,义军横行,就本地而言,招山营不就是其中之一尚也拥兵五六千,秃吉人何等厉害,尚且不能灭之”
最后这话,就是胡扯了,招山营其实苏乾也知道,哪里这么多,其实就是吓唬这老友,让他尽快做决断罢了。
一番连消带打,直接让王老爷晕头转向。
不禁扶额思索着,看着苏乾,便说道:“容我想想”
却也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