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也不知道怎么地,一看到他这样沉沉地目光,她就莫名的害怕,可脑子里想起苏玛丽的话,她只得又硬着头皮转过头来。

华霆深的双眸沉沉地,目光仍然落在她的身上,就仿佛从未移开一样。

路瑶的心口一跳,放下手中的箱子,她故作平静地走上前去。

华先生。

华霆深只漠漠地看着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回应。

路瑶的面色微讪,顿了下,她只好又上前一些,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华霆深的面色这回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但他还是不说话,只用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看着她。

路瑶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虚,干脆抬手搂住男人的后腰,将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去。

…………

华霆深的鹰眼微眯,似乎对她突然的举动很意外,但这些表情,路瑶并没看到。

其实路瑶的脸这会儿也很烫,想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主动的抱他。

要不是察觉到他的怒气,她怎么可能这么大胆?

要不是连苏玛丽都看出来自己和他之间已经有了某种意议上的隔阂,她怎么可能这么不顾羞耻地?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继续做下去吧,顿了下,路瑶又试探地道,华先生,刚才只是凑巧,我只是害怕他再打下去会出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华霆深还是不肯说话,但他的手已经抬起来,搭在了路瑶的腰上。

路瑶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心头一松,又接着轻声道,我知道自己是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是你的女人,我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

嗯?华霆深突然闷哼一声,只手一带,就将路瑶推开了几分,他的手指又捏住她的下巴,像打量一件艺术品一样冷声道,永远都不会?

路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只慌乱地点头,不会的,我不会背叛你。

那你最好记住今天讲的话!华霆深松开她的下巴,接着手掌又覆上了她的后背,指尖在黑色礼服的拉链处暧昧的摩挲着。

路瑶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可脑子里一想起苏玛丽的话,立刻又乖乖地不动了。

这细小的反应,自然没逃过华霆深的眼睛,他的眼底浮起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双手也毫不客气地解开了礼服的拉链。

路瑶只觉得胸口一凉,接着连礼服里面的胸贴也被男人一并剥下了。

没了胸贴的束缚,两只大白.兔立刻完整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她立刻羞得抬手挡住胸前的春.光,脸上一片酡红。

华霆深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路瑶雪白的胴.体。

他的鼻梁很挺,笔直,头顶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脸清晰地分割成明朗和阴暗两面。

路瑶默默地看着他深潭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的视线缓缓定格在自己胸前锁骨的位置。

她下意识的也低下头去,正好一眼看到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枚蝎子吊坠的项琏。

她敏感地觉察到,华霆深似乎对这条项琏很有兴趣,顿了下,便抬手将那枚蝎子拈在了手里。

这是修女送我的礼物,她留给我唯一可以纪念的东西,华先生,你不喜欢它?

华霆深微微侧了下头,不答反问,修女对你好吗?

当然……路瑶楞了下,接着才自嘲地道,我是一个孤儿,修女说,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在一场意外中双双罹难了,从懂事起,我就住在福利院,修女就像我的第二个妈妈,如果没有她,也许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华霆深的手突然伸过来,从路瑶手里夺过那只蝎子,捏在他的指尖,那当初为什么想入行作演员?

这……路瑶默了下才道,因为钱,我以为作演员就可以赚到很多钱,那样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们,生活会过得好一些。

华霆深的鹰眼微眯,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和假一样。

路瑶的下颚微微抬起,与他四目相对。

不得不说,华霆深真是一个足以让任何女人都臣服和着迷的男人,就算是跟了他已经这么久,可每次看他的时候,路瑶还是会想,要怎样的造物之手,才能雕琢出这样一张脸呢。

虽然他很神秘,很危险,可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每当他的双眼专注地看向你,就仿佛一道漩涡,不知不觉地,就会使人沉沦,永远地陷进去……

别过头,路瑶默默睡下眼睑。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身为一个暖.床的情人,她和他之间,只是契约的关系。

谁都可以为他沉沦,而自己,不配。

下巴突然又被粗鲁地抬起,华霆深一张放大的俊脸猛然出现在眼前。

路瑶先是惊了一下,接着马上才又舒缓了面上的肌肉,一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华先生……

华霆深没说话,突然落下来的吻就是他的回答。

路瑶被亲了个措手不及,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唇舌已经长驱直入,撬开她的齿关闯了进去。

敏.感的口腔内壁被刻意的搔刮着,华霆深吻得很用力,她只能不断后仰身体,她退一步,华霆深就往前逼一步,最后路瑶退无可退,干脆被他推到在沙发里。

男人有力的身体随之覆上来,密密麻麻的吻瞬间烙上全身。

路瑶的双手用力地抓着沙发的边角,只有那样,喉咙里才不会溢出羞耻的低吟。

身上的礼服已经被男人剥掉随手扔在了地毯上,连小裤裤也可怜兮兮地挂在了双膝间。

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没想就在这个时候,小几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悠扬的大提琴声瞬间打破了屋里的暧昧气氛,路瑶紧张得怔住,华霆深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的剑眉微皱,显然有几分不悦。

两人都默了一瞬,就在路瑶想出声提醒他的时候,华霆深已经起身站了起来。

打开手机,他的神情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之后瞬间恢复清明。

喂?

话筒这边,柳允儿满脸希冀又忐忑的表情,霆,是我。

华霆深的语气有几分不悦,什么事?

柳允儿自然听出他语气里的警告意味,可她今晚喝了些酒,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通这个电话,她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是关于手上这部电影的事,我有些想法,可以和你聊聊吗?

电影?华霆深的剑眉一蹙,有什么问题,安诚不能替你解答?

对……这件事比较复杂,安特助也不能做决定,所以,他叫我来帝宫,向你亲自请示,我、我已经到楼下了。

华霆深边不耐地听着话筒那边柳允儿的声音,边转头看了一眼仍缩在沙发上的路瑶,当看到她紧张得屏住呼吸的样子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那你上来吧!他对着话筒说了一句。

路瑶整个都还没反应过来,华霆深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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