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秒钟,她才试探地问,华先生?
是我!男人语气不善。
路瑶赶紧解释,那个,我进组了,在宾馆里呢。
那头小半会儿没动静,半晌华霆深冷冷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下次这种情况提前讲!
哦。路瑶乖巧的应下。
刚要解释点儿什么,可话筒里已经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屏幕渐渐黯下去,路瑶放下手机,重新把头埋进被子里。
咦……华霆深怎么知道自己没在家,难道,他人就在星月湾?
路瑶惊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怪刚才大boss的语气这么差,原来是扑了个空么?
她的脸唰地一下子涨得通红,恰好这个时候,门口又有些响动,从对话中听得出来,那对野鸳鸯正在告别。
这下总算可以放心睡觉了,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关了灯,再次躺回被窝里。
可没过多久,枕头下的手机又开始震。
路瑶睡得沉,半天也没醒,来电的人似乎挺有些契而不舍,连打了两通,终于将她惊醒。
摸黑拿过手机,路瑶眼也没睁,浓重的鼻音嘟哝地问,谁呀?
你没存我号码?男人的声音有种危险的冷意。
嗯……啊?!路瑶吓得手一抖,手机立刻掉到了床上。
告诉我房号!
华、华先生,什么房号?路瑶一时没懂。
你说呢?那头的声音已经非常危险了。
路瑶心口一跳,难道华霆深要来这里?
顾不上猜测,她赶紧报了房号。
然后话才刚说完,那边就又挂断了。
她傻眼地看着天花板,这下再也睡不着了。
没过多久,外面便有人敲门。
路瑶还以为是华霆深这么快就到了,赶紧慌不迭地奔了过去。
可房门打开之后,门口站着的却是一脸醉意的连凯。
连先生?路瑶惊讶地看着他。
连凯一身的酒气,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连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不是你叫我来的么?连凯边说边发出一叠轻浮的笑,那样子,和荧幕上的形象完全不同。
路瑶警惕地将门关得只剩一条指缝,独自在外,她一点都不想冒险。
连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认错人?
连凯被她激得竖起一根指头,刚欲作势扑上来,正在这个时候,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接着路瑶就听到了米娜嗲嗲的声音。
凯哥,你怎么才来?米娜边娇嗔边上前扶住连凯往自己的房里拽。
等等,你才是米娜?连凯拍了拍自己的头顶,他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是我呀,凯哥,人家等你好久了。米娜边说边将胸贴到连凯的手臂上,进门之前,她还特地回头挑衅地瞪了路瑶一眼。
路瑶真没想到自己的邻居居然就是她,况且这个米娜也太生猛了吧,这才半晚上,走了一位又来一位,跟赶集似的。
还有连凯,亏得他拍了那么多部军旅题材的正剧,没想到荧幕上的正直形象全是假的。
摇了摇头,路瑶刚想关门进屋,可就在这个时候,走廊尽头的电梯却突地一声脆响。
接着,她就看到华霆深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高大的身形被走廊的灯光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像是一座山,缓缓逼近身前。
刹那间,路瑶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宾馆的隔音这么差,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发现,她不敢冒险,所以在华霆深走近出声之前,她赶紧食指靠在唇上,向他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男人剑眉微蹙,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来。
路瑶吞了吞口水,虽然心头怕得要命,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飞快将他拽进屋里。
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刚想转身解释几句,可腰上一紧,男人的胳膊已经缠上来。
华先生……
路瑶只喊了一声就没法再说话了。
因为华霆深的手已经从后面拽住了她的头发,她瞬间吃痛,只能仰起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藏男人的动作挺熟练?男人凉凉地道,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钳住她的下巴。
这个姿势让路瑶很不舒服,呼吸也急促起来。
华先生,没有,我只是不想被人说闲话。
你就不怕我生气?
华霆深的手缓缓下移,从她纤细的脖颈一路滑下去,指间触到的地方,惹得路瑶肌肤一阵颤栗。
华先生,我错了……
路瑶的语气也在颤栗。
她是真的好难受,难受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华霆深一笑,他没有松开路瑶的头发,却俯身将头埋进了她的颈间。
耳边传来的吐息声让路瑶浑身紧绷,连双手也无助地紧握成拳。
放松点。
男人低沉的嗓音蛊惑似地响起,说话间口中的热气像一把刷子,刷得路瑶整个神魂都飘了起来。
她怎么能放松,她根本没法放松啊。
路瑶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战栗,假装随口道,华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华霆深轻笑。
他的嗓音温柔,动作却很粗暴,路瑶可怜的睡衣三两下就被撕成破布,差耻地挂在腰间。
不是,华、唔……
双唇被狠狠攫住,想说的话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华霆深的吻技高超,唇齿辗转间,将路瑶亲得浑身发软。
她的双手无助地吊着他的脖子,像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的浮木,无法反抗,只能随波逐流。
过了许久,久到路瑶以为自己就要窒息了,男人才将她放开。
彼时她已头发蓬乱,脸色涨红,上半身不着寸缕,一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而华霆深仍然西装革履,全身整洁得连发丝都没有一丝凌乱,和她的狼狈完全相反。
随手将外套一脱,他径直走向卫生间。
华先生,你是要洗澡吗?
路瑶在后面紧张地问。
华霆深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一起?
哦不,不用了。路瑶赶紧后退几步,一脸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表情。
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路瑶一脸呆带地坐在床尾,感觉像是在做一场梦。
低叹一声,她又换上一身新的睡衣,然后随手将他扔在床上的外套好生挂起。
没过多久,华霆深就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