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一听孩子们,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都快十天了,孩子们不知什么样了。见不到娘亲,有没有哭闹,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但是,白青青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若是刚才白青青只是有所怀疑的话,那现在笃定这人有问题。
他好像在极力说服自己跟他走,话太多了
白青青丝毫不理会他情真意切的样子,走回稻草堆上,坐下,“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让夫君和孩子为我而耻,要出去,我也要等洗清嫌疑以后。”
“可是,王将军已经安排好了呀”那汉子说着,伸手拉住白青青,硬往外拉,“快跟我走吧”
白青青坐在地上被拖行了几步,心知不好,忙吼道:“放开我,我不走,不然我喊人了”
白青青那凌厉的如利剑一般的目光让那汉子愣了一下,一股恼怒之意更是涌上心头,“老子是来救你的你别不知好歹”
“我就是不知好歹,我不走”白青青庆幸这个倒马桶的不会武功,不然自己今天就麻烦了,
那汉子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冷笑一声,“走不走由不得你”
说着,就用手去捂白青青的嘴。
只要把白青青拖出牢房,他就说是她胁迫自己让他带这她逃跑的。到时候白青青有嘴也说不清
白青青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针头,借着广袖的掩盖,一下子扎在他的腰间。
“啊”那汉子痛的惨叫一声,手下力道一动。
白青青趁机脱离他的钳制,跑到墙角,大声喊道:“来人啊杀人啦劫狱啦”
将针头丢进空间,手里拿了一把手术刀,必要的时候,就跟这王八蛋拼命。
那汉子啐了白青青一口,道:“王丰将军根本不必怜惜这种心肠狠辣的贱人你杀了赵夫人给他惹祸,现在他派人来救你,你还不知好歹”
说着,一步步的朝白青青走过来,目露狰狞之色,“别叫了,有人听见也不会来救你,今天老子就直接弄死你”
白青青一看情况不好,把手里的手术刀又改成了蛇毒,他敢动手,她就弄死他。
“谁给你的权利啊”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郑舒悦昂首阔步而来。
王丰随后跟着进来,一脚就踹像那汉子。
汉子被踹的飞起来,身子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墙上,然后弹到地上,喷出一声鲜血。
郑舒悦冷冷的对跟在后面的钱郎中道:“这就是你管的天牢竟然有人公然对犯人行凶”
钱郎中眸光微闪,虚与委蛇的道:“这人是负责倒马桶的下人,没想到还是个色胆包天的,定是看到白神医一个住一间牢房,就起了歹心。”
白青青讥讽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若是将这汉子骗她说王丰让他来劫狱的事讲出来,钱郎中说不定顺手将脏水泼到王丰身上。
想到这儿白青青给了王丰一个眼神,王丰会意,冷声问道:“那钱大人要如何处置这人”
钱郎中微微一愣,呵呵干笑道:“打他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那汉子一听,眸中闪过一抹狠色,“王将军,你怎么如此对我,我可是”
“你闭嘴”白青青知道他想说什么,就是想给王丰泼脏水。
王丰也听出了什么,上去就是一脚,眸光如刀的道:“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
他这一脚用了巧劲儿,用的是隔山打牛的功夫,一点外伤也没有,但里面的内脏已经伤了。
一会儿一挨板子,到底是打死的,还是他给踹死的,仵作也验不出来。
那汉子疼的说不出话来,怒目瞪着王丰。
锦阳郡主也是军营里出来了,其中的猫腻儿自然知道,冷声对钱郎中道:“还不让人行刑难道你想包庇”
钱郎中忙道:“是是”
然后命后面的狱卒进来,将那汉子拖了出去。
锦阳郡主对白青青道:“我在案发现场找到了新的证据,一把九曲鸳鸯茶壶,和当时在桌子上的那把一模一样。”
“在哪里找到的”白青青脑子里豁然一亮。
如果是鸳鸯壶,那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肯定是红叶带人进来,趁着混乱,将那茶壶给换了。
王丰道:“在你们喝茶的那桌子底下,地砖下有一个暗格。”
白青青眼睛一亮,露出喜色,“赵夫人就死在桌子边儿,当时我怕人进来破环现场,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但红叶带着赵夫人的丫鬟、婆子冲进来,将我推到在地上,我起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趴在尸体上哭了。”
王丰道:“这么说,红叶换壶,其他的丫鬟、婆子也能看见,或者,跟着配合了。”
白青青道:“应该是”
“好,你再忍一忍,没有意外的话,今天就能真相大白了。”郑舒悦给了白青青一个安抚的眼神。
然后,叫着大家去了审讯室。
那汉子已经挨完板子,被狱卒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肯定是活不成了。
钱郎中命令道:“先将何氏带过来”
“是”狱卒领命而去。
有狱卒进来禀报道:“大人,多福公公来了。”
钱郎中微微一愣,不悦道:“他怎么来了”
锦阳郡主淡淡道:“怎么不欢迎是本郡主让人禀报皇上说此案有新线索的”
王丰冲着皇宫的方向抱拳道:“皇上仁厚,很关心这个案子。赵大人和末将都会感激不尽”
赵银丰唇角抽了抽,“是郡主说的是”
多福进来,与几位见礼,道:“皇上听说有了新证据,让咱家来看看,你们审案,不用理会咱家。”
大家相互寒暄几句,何氏就被带来了。
何氏可比白青青狼狈多了,浑身的伤痕,手上、脚上戴着沉重的铁链子。
见到锦阳郡主,一下子就扑到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哭号,“郡主,救命啊臣妇是真的不知情啊救救臣妇吧臣妇什么都不知道啊”
钱郎中将那鸳鸯壶拿出来,问何氏道:“这九曲鸳鸯壶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