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宣王府,上官若离一下马车,就被人围观了。

  猥琐的、鄙夷的、不屑的、戏谑的眼神如刀子一样朝她射来,当着她的面,就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纷纷。

  声音很小,但奈何上官若离耳力好呀!

  有人说道:“眼睛很亮,实在勾人呐。”

  立马就有人接一句:“确实,那双眼睛不瞎了,还真是勾人,哥哥我得眼都直了。”

  “屁股真大,肯定能生养。”

  “切……这样的女人,生的孩子你敢要嘛,说不准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谁。”

  “有道理。”

  “上去很刚烈,不知道在床上功夫如何。”

  “啧啧,不知与她春风一度,要多少银子。”

  “银子?人家能的上银子?人家喜欢用强的!群的!轮的!”s11();

  “哈哈哈……”

  上官若离不想与刁民一般见识,当作没有听到,径直往前走,嘴边却扬起一抹冷笑。

  今天的事情,如果幕后没有黑手推动,打死她也不相信。

  可是那些人上官若离不理他们,还以为她是觉得没脸见人怕了。于是,有人大着胆子,将手中的烂菜等东西,朝上官若离砸去。

  “啪!啪!”

  上官若离吓了一跳,一个侧身避开,对方砸了个空。

  侍卫们将上官若离护在中间,请示道:“王妃,要不要抓了他们?”

  上官若离冷冷的扫过众人,吓得那些人纷纷后退。

  好像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算了,将他们驱赶了便罢。”

  谁知那些人,到这情况更加确定上官若离怕了,不敢抓他们引起民忿,都跟着砸了起来。

  啪啪啪……烂菜,包子、鸡蛋什么的,一个接一个的往上官若离身上招呼。

  当然,有护卫们护着,没有砸到她身上。

  上官若离眸光如刀的着众人,样子不杀鸡骇猴,不足以震慑这些刁民。

  冷声下令道:“刺杀王妃,罪不可恕,杀!”

  护卫们早就气急了,现在王妃下令,便不再客气。

  手起刀落,一时间宣王府门前惨叫四起,血光四溅。

  那些刁民一这情况,纷纷转身想跑,但哪里逃得掉?下一刻就人头落地,沾了一脸的灰。

  “王妃饶命啊!是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来这里闹的!”一个提着粪桶的男子跪在地上求饶。

  上官若离冷冷一笑:“那人没告诉你,冒犯王妃是死罪吗?”

  男子脸色灰白,一个劲儿的磕头,“王妃饶命!”

  上官若离眸光无温,毕竟王子犯法不会与庶民同罪。

  而庶民冒犯了皇族,只有死!

  “杀!”上官若离咬牙,此时的仁慈只会助长一些人的气焰。

  权势就是这点好处,可以用来压住那些刁民,让他们敢怒也不敢言。

  上官若离又下令道:“处理完这些人,你们到街上去,谁满嘴喷粪,直接灭了他全家!”

  有在胡同里热闹的人,纷纷逃命去了。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那些闹事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但上官若离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个道理,也知道要想消灭一个谣言就得制造更大的谣言。

  愤然回府,换了男装就出了门。

  而此时东溟子煜跪在皇上面前,受着训斥。

  皇上气的有些发抖,“你竟然为一个失贞的女子顶撞与朕!朕没让你杀了上官氏,也没让休了她,只是降她为侍妾而已。”

  东溟子煜冷着脸,淡淡道:“她有没有失贞,儿臣有数。父皇不急着查找凶手,却为难上官氏,不怕落人口实吗?”

  “混账!”皇上勃然大怒,拿起御案上的折子朝东溟子煜砸过去,“你自己这些折子,让皇家的颜面何存?”

  东溟子煜这次没干等着挨砸,伸手将那些折子接住,“皇家还有颜面吗?若是上官氏这样算是失贞,那安平公主、长公主的龌龊事怎么说?”

  皇上冷冷的着东溟子煜:“长公主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东溟子煜面无表情,“儿臣不在京城,怎么会是儿臣做的?”

  他心里一片冰冷,他在路上“犯病”数次,父皇连问都没问一句,除了训斥他办事不利放走了北陵墨雪,就是训斥他持家无方,让上官若离声名狼藉。s11();

  皇上觉得东溟子煜自从娶了上官若离好像能言善辩了许多,原来是三杠子打不出个屁来,现在却把他堵得没话说。

  这时候,有御史大夫求见。

  皇上知道肯定是关于上官若离的事,“宣!”

  御史大夫张大人进来,见到跪在地上的东溟子煜微微一愣,但仍然跪在地上给皇上行礼:“臣拜见吾皇万岁。”

  皇上冷肃着脸,问道:“何事觐见?”

  御史大夫回禀道:“启禀皇上,有民众围在了宣王府门前,对宣王妃出言不敬,宣王妃竟然下令屠杀那些百姓,现在都引起了民忿,说她草菅人命、乱杀无辜。”

  皇上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刚要说话,就被东溟子煜堵住了话头。

  只听东溟子煜道:“那张大人觉得对王妃不敬、冒犯王妃,该当何罪?”

  张大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罪该当斩,臣只是据实以报。”

  上一任御史大夫被东溟子煜弄下去了,但他自认为行的正做的端,不会让人抓住什么短处。

  当然,东溟子煜也知道他是据实上报,不然他就会把刁民辱骂上官若离的事隐瞒掉。

  东溟子煜又道:“此事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定是有人背后推波助澜,儿臣怎么能让有心人得逞?”

  言外之意,皇上若是想不到就是没脑子,若是想到就不应该为难上官若离。

  皇上气的要吐血了也没办法,只得道:“好了,事情没有查清前,宣王妃禁足宣王府。”

  有长公主这个臭鸡蛋在前面,皇上也不能重罚上官若离,不然对长公主的惩罚就太轻了。

  “谢父皇!”东溟子煜冷冰冰的谢恩。

  皇上眉头蹙成一团,脸色也难,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东溟子煜将地上那些弹劾上官若离的折子收起来,拿在手里就磕头道:“那儿臣告退。”

  皇上烦躁的捏着眉心,疑惑问道:“你拿走那些折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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