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中良颇为意外,东溟子煜一个王爷,竟然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对美色的愿望。
一般这种场合,贵人若是中哪个美人,有的是隐晦的方式表示。
大家都是会察言观色的聪明人,宴会散了以后自然就将美人奉上。
此时,他倒是觉得骑虎难下了,干笑道:“这些女子是临州城里最好的歌舞姬,王爷若是喜欢,随王爷挑选。”
“那本王要这个。”东溟子煜冲面前那女子抬了抬高傲的下巴,“你叫什么?”
女子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声音也如黄鹂婉转悦耳,“奴家姓玉名娆。”
“很好!”东溟子煜意味深长的冷睨了玉娆一眼,将杯盏推到了她跟前。
这是她自己斟的酒。
玉娆磕头谢恩:“多谢王爷赐酒!”
然后,抬手端起酒杯,仰头便一饮而尽。
上官若离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一旁,把自己当成莫想,无视玉娆在自己面前勾搭自己的夫君。s11();
魏中良得意的瞧着自己的师爷,果然是好计策。
外面百姓哭号惨叫,府内笙歌燕舞、推杯换盏。
一场接风宴,最后变成了糜烂的招魂宴。一个个身段婀娜、巧笑倩兮的女人们,不断往男人身上靠……
最后的最后,玉娆和两位女子便上了一辆马车,跟着钦差的队伍一道回了驿馆。
魏中良瞧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嘲讽一笑,“传言信不得啊,谁想到不能人道的宣王会如此好色,难怪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师爷眉头微蹙,他并没有魏中良那么乐观。
魏中良欣喜道:“师爷,这一次你算是立了大功,本官一定会好好的嘉赏于你。”
师爷急忙行礼,“多谢老爷。”
魏中良捋着稀疏的胡子,酒意阑珊的回府,进了小妾的房间里就不肯出来了。
而师爷回到房间,不一会儿,便有信鸽从他的窗台上飞起。
可是,信鸽刚飞出府,就被一只利箭射了下来。
临州城内,一片愁云惨雾。
可是驿馆里头,却是歌舞升平,一派春光无限。
偌大的卧室里,玉娆扭动着婀娜的身姿,跳着勾魂的舞。
那一双若狐狸般妩媚入骨的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东溟子煜,仿佛诉说着千般相思、万般柔情。
当时听说让她去伺候一个不能人道的王爷,她打心里不愿意。王爷再高贵,不能办事,也只能,得不到什么好处。
直到见了东溟子煜,她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华绝代、尊贵无双。
若是跟了这样好的王爷,便是一辈子守活寡,也是值了。
单薄的轻纱落在地上,烛光摇曳的微光之中,透着暧昧不明的氤氲……
上官若离跪在东溟子煜身后伺候了一晚,自己水米没打牙,回到驿馆就跟着一众下人去吃了饭。
谁知,就是去吃了个饭,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东溟子煜的房内有动静。
那哼哼唧唧的声音,让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是玉娆的声音,痛苦中夹杂着兴奋。
作为一个资深老司机,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聽聽聽&nbs
p;但理智告诉她,把玉娆弄成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东溟子煜。
站在门外,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呢?
进去,东溟子煜会不会怪她不相信她,还会趁机笑话她?不进去,万一是东溟子煜呢?也许是中了药或者媚术……
于是,上官若离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
房门突然打开,惊得上官若离一下子直起身子。
开门的是莫问,他似乎早就知道上官若离在门外,毕恭毕敬的对着上官若离行了礼,“王爷有请!”
上官若离尴尬的笑笑,道:“这种事情,不适合观摩吧!”
屋内,传来东溟子煜冰冰凉凉的声音,“你该多,来日方能用得上。”
听得这话,上官若离轻叹一声迈入房间。
床榻之上,轻纱垂落,里面有不少人影。刺耳的嘤咛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东溟子煜却在桌子边坐着,神色淡淡的饮着茶。s11();
心下一怔,上官若离蹙眉走到东溟子煜跟前,“你玩什么花样?”
东溟子煜将刚刚沏好的新茶,递到她跟前,“自己去。”
“不就是那些事吗,能有什么花样?”上官若离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杯盏,徐徐坐在他身边。
玉娆此起彼伏的声音却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耳朵,不断的撩拨着她的好奇心。
这些人在做什么?
能把一个女人撩拨到这样的地步,这是了几箱子避火图啊?
她心里腹诽,不自觉的挽唇偷笑,低头抿了一口茶,“好茶。”
东溟子煜淡淡的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若离挑眉他,“这是王爷的闺房之事,似乎不必让我知道。”
“她说,她想跟着本王。”东溟子煜剜了她一眼,对她这言不由衷的话非常不屑。
上官若离挑了一下眉,不咸不淡的道:“你喜欢就带回京呗,反正府里已经有两个了。”
东溟子煜笑得凉凉的,“你倒是大方!”
这女人惯来喜欢口是心非,当真是信不得。他若真带回去,立刻就得翻了天去。
“所以王爷,便让人满足她这……欲壑难填的心?”上官若离了一眼床幔,床幔上影子浮动,不像是在做那事的样子。
玉娆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压抑、痛苦、兴奋、激动……
东溟子煜道:“不是,你没在这里,本王只是让他们热热身罢了。”
然后冲着床上的人凉飕飕的道:“好了,开始吧!”
音落,莫问将一把燃着的香递了进去。
帷幔拉开,上官若离算是清楚了。
玉娆瞪着惊恐的眼睛,如同待宰的羔羊,不着片缕的被绑缚在床榻上,口中塞着布团……
难怪上官若离只听见嘤咛没听见喊声,搞了半天,是喊不出来。
玉娆连连摇头,目光里带着哀求。
莫问淡淡道:“现在你想说,王爷也不想听,现在是对你侮辱王爷的惩罚。”
是的,一个歌姬敢觊觎东溟子煜,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侮辱。
莫问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猩红的香火,就这么狠狠的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