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啸指着墙边的长桌,“将桌子移开!”
两个小厮马上过去,将长桌抬开。
上官天啸沉着脚步走过去,冷厉的目光在桌子后的墙面上扫过,最后落在那块似乎有被动过痕迹的砖上。
痕迹是上官若离处理过的,想伪装成十五年没动的样子有些困难,但若说是不到一年的痕迹完全可以掩人耳目。
小厮用匕首撬开砖,从里面取出七巧玲珑盒,双手呈给上官天啸。
上官天啸接过了,面色冷凝,“将这里恢复原状,此事谁也不能外传,不然……”
两个小厮、飘柔和沙宣忙跪地表忠心。
他转头安慰上官若离道:“离儿不要多想,一切有爹爹在。”
“爹爹放心,离儿记下了。”
“你好好养着,这盒子里有机关,爹爹得找人,才敢打开。”又嘱咐了上官若离几句,带着两个小厮走了。
上官若离福身相送,起身间唇角微微上勾。s11();
没有血缘这层关系,上官天啸会怎么对上官若仙呢?
好想拿个话筒送到他唇边,用新闻音问:请问上官大将军,您知道当年自己喜当爹、被人戴绿帽,有什么感想?
不能把事实都一次性爆料出来,只有他自己查出来的才是真相,别人说的属于流言。
“大小姐,碧莲求见!”门外有丫鬟通报。
上官若离揉揉眉心,淡淡道:“让她进来。”
碧莲进来,规规矩矩的给上官若离行礼:“奴婢拜见大小姐。”
“有事?”上官若离任她跪着,神色恹恹。
“奴婢有事禀报!”碧莲了一眼飘柔和沙宣,示意她们出去。
飘柔和沙宣视而不见,她们只听大小姐的,你个奴婢算个什么东西!
碧莲没办法,只得道:“大小姐,请屏退左右奴婢才敢说。”
上官若离淡淡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大小姐!”飘柔和沙宣一脸的担忧戒备。
上官若离懒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微微抬手,示意她们出去。
飘柔和沙宣无奈对视了一眼,只好退了出去。
碧莲见她们出去了,脸上谦卑的表情褪去,站起来,露出一抹狰狞,从袖子里缓缓掏出一枚泛着蓝光的银针,缓缓朝上官若离走进,“大小姐,我是来告诉你……”
迅速将银针朝上官若离的头部刺去,有头发挡着,银针这么细小的伤口不容易被发现。
上官若离坐在哪里岿然不动,但碧莲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一带一拧,就听到“咔吧”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碧莲发出一声惨叫。
飘柔和沙宣闻声就紧张的闯了进来,见到碧莲被一名黑衣少女踩到脚下。
那少女长得倒是十分清秀,就是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质。小麦色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目光清冷,如冰坨子一般。
上官若离云淡风轻的介绍道:“这是逐月,还有一个追风,是宣王派在我身边的暗卫。”
&nb
sp;聽聽聽言外之意,这是宣王的人。
“哦。”飘柔和沙宣朝逐月点头,神色里都是戒备和警惕。
逐月点头,表情僵硬如铁、不苟言笑。
飘柔着一脸冷汗的碧莲,问道:“发生了何事?”
逐月道:“她想害上官大小姐!”
弯腰将碧莲手里的毒针拿过来,放在鼻间闻了闻,“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上官若离冷笑:“这次不下慢性毒药了,想给我来个痛快的?”
碧莲哭道:“大小姐饶命!是夫人逼奴婢的!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
飘柔冷笑:“你确定是夫人让你做的?”
碧莲微微一愣,又接着哭道:“是,是夫人逼迫奴婢的!”
上官若离懒懒的道:“夫人不是要给我驱邪吗?怎么突然要给我个痛快了?”s11();
“奴婢怎么知道?反正她就是这么吩咐奴婢的!”她说的理直气壮,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
“我早就知道你是安平公主的人了,也派人监视着你,拉出去处理了吧。”上官若离摆摆手,不想浪费精神。
碧莲脸色一白,忙求饶道:“大小姐饶命!确实是安平公主让奴婢杀你的。但夫人已经派人去请高僧了,奴婢这个时候死了,夫人会起疑心你发现了疯药的事,提前防范你的。”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上官若离吩咐飘柔道:“飘柔,去跟管事的说这丫头我喜欢,留在梅香园伺候了。”
碧莲眼睛一亮,露出得意的喜色。
谁知上官若离又道:“然后去告诉曲少爷,碧莲处理了,把监视她的人撤了吧。”
碧莲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你……”
逐月将银针插进她的颈动脉,唇角立刻渗出黑血,瞳孔涣散,死不瞑目。
上官若离摆了摆手,示意将尸体弄走。
没有司法部门的正式命令,就擅自杀了一个不够死刑条件的人,她心里不太舒服,有种负罪感。
但她知道这前世的职业习惯必须得抛弃,道德标准也得调整,不然,死的就是自己和身边的人。
逐月提着碧莲的尸体闪出窗外,飘柔去给管事和曲箫寒传话。
沙宣走到上官若离跟前,给她倒了杯茶,羡慕的道:“逐月的武功真高,她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她好可怕。”
上官若离蹙眉,“她肯定经年累月接受着残酷的训练,缺失正常的童年,所以不擅长与人交流。”
就如前世的她,三岁就接受非人的训练,一开始还哭,渐渐的都不会流泪了。
不管是古代的帝王将相还是现代的政治机器,或为了巩固统治,或为了扩展版图,他们总是视人命为无物、无情冷血,用非人的手段训练人肉武器。
接下来的两天上官若离专心准备比赛的事,不知道上官天啸把盒子打开没有,也不知道南云瑶儿引起的动乱是如何被平复的,一切都异常的平静。
这天,肖云箐果然请了两个和尚过府,说是最近府里总是出不好的事,怕是撞上了什么邪祟,叫来高僧做法驱驱邪,果然高僧说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