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似乎想洗去云隐山上的血渍,但怎么也洗不干净了。“呜呼,发财了。”马匪们开着陈云峰身上运送的所有家当箱欢呼。“没想到这还是一单不小的买卖。”手提开山巨斧的大胡子惊喜道。接着他又讥笑道:“这些镖师实力不咋地,没想到护的还是个大镖。”“老五,虽然我们是马匪,但怎么也算是天下第一大帮里出来的。我们十个都是当世的顶尖高手。对别人镖局不要太高要了。”拖着流星锤的精瘦光头淡淡道。
“二哥五哥,别再聊了。那个娇俏的小美人跑上山去了,那身姿看得老子焚身。要不是我还讲义气顾着你们几个,小弟早就用轻功猛冲山顶”的笑声从一位猥琐的侏儒传出。还没说完屁股就被人踢了一脚。正是那位使狼牙棒的壮硕大汉,之前便是他一棒一个镖师。满身血渍的他散发一股煞星的杀气。那位侏儒似乎有点怕他,只能埋怨道:“六哥,怎么了。”老六不耐烦道:“小十,瞧你那德行别给我们丢脸了,学学咱们大哥,喜怒不形于色。”说完各马匪都静下声来,看向擦拭马槊血渍的儒士。似乎都在等他发话。显然这位就是带头大哥了。
这些凶残成性的马匪,他们的带头大哥正风度翩翩地擦拭着散发寒芒的马槊。百无聊赖地跟兄弟们聊天。:“雨停了没有”此时附近只有雨声,无人再敢喧哗,也不敢贸然回应这似乎人畜无害的大哥。只有沉稳的老二达到:“大哥,这雨大概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停。”老大听后温馨一笑,浅然答道:“兄弟们总是狩猎野兽,今天我们换换口味来狩猎人。雨停后我们就开始。”
陈云峰不愧是做生意出来的人精,遇袭一刻时间都不敢耽误,虽然他对于南海镖局有信心,但是任何时刻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立马背起儿子带着老婆爬上山路。虽然他们都是普通的商人,不会轻功。但是南方山脉绵密,他们在南方生活攀爬山峰游玩早已养成了走山路的好脚力。
可惜天公不作美,这雨跟马匪二当家说得果然一样,一盏茶的时间便停了下来。虽然陈家三口已逃离很长一段距离,还岔开了山中小道深入密林,但是一身功夫的马匪十人速度果然了得。带头大哥更是把小道跑完,登上山顶。发现上当的他反而戏虐地笑道:“这才有意思”随后便叫兄弟们搜索山林。便如他们当初搜捕猎物一般。而且他们搜寻时还放声大嚎,想要让逃命的猎物深受追杀的恐惧。
陈云峰听到了身后的怪声,心理一紧。知道自己一家怕是要任人鱼肉。随即他拼死一搏,以自己为饵,提妻儿引走危机。夫妻两人潸然泪别,陈云峰与妻子分头而跑。他等嚎叫声近时便以大骂声回应。马匪们听后也不气,不紧不慢地围着眼前的猎物。明知他是为了调虎离山但还是要放手中慢慢把玩,就像猫戏耍着小老鼠,一点一点地折磨到死。
陈云峰的妻子忍哭带着儿子尽快地逃离那片聒噪的树林,直到叫骂声变得越来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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