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伯槿一掌将青芽击倒,如同拍死一只蚊子般轻松,掐着郝仁的力道也不断加重。

  郝仁被掐住脖子,气血不通,小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扯着莘伯槿的手,另一只手用尽浑身力气往他脸上扇过去。

  莘伯槿没想到郝仁会给他一巴掌,毫无防备,冷冽的掌风从脸上划过,郝仁的力气本不够伤他,可偏偏在他脸上划出四道划痕。

  殷红的血从莘伯槿脸上滑下,染成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啪嗒!啪嗒!”

  莘伯槿注意到滴落在地的血,抬手摸脸,满目鲜红。

  伤口不疼,只是有刺骨的冷。

  莘伯槿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的容貌,轮廓柔和,温润如玉,比莘九渊多出一股亲和力。

  莘伯槿难以置信的看着郝仁,“你竟敢伤本王的脸!”

  郝仁也被自己惊到了,但手指上粘腻的感觉太过真实。

  “八弟,松手。”

  莘九渊刚从浴池出来,便听到碗勺碎地的声音,心跳一滞,疾步往外殿走去。

  一出来,便看到郝仁与莘伯槿的对峙。

  莘伯槿从不与莘九渊对着干,松开桎梏着郝仁的手,却只见皇兄关心这个女人,心中有些吃味。

  “皇兄,这个女人伤了我的脸。”

  郝仁细嫩如白脂的脖子上,几道暗红色的手指印刺痛了莘九渊的眼,“福德路,快,传墨靖。”

  “嗻。”

  听到莘伯槿的斥诉,便改了主意,“青芽,你去请御医,福德路,你领八王爷去墨廷院。”

  这下莘伯槿满意了,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一个丫鬟来回墨廷院都得半个时辰,皇兄竟然愿意派从不离身的福德路领他去,果然还是皇兄心疼他。

  莘伯槿刚想道谢,却见莘九渊头都不回的抱着郝仁走了……走了。

  接着身边一阵风刮过,原本倒在一旁的青芽早已不见了身影。

  再看福德路,小跑着过来,那速度还没有他的脚步快。

  莘伯槿方才心中的优越感有多强,此时的失落感便有多强。

  他敬爱的皇兄,去心疼一个坏女人了!

  “八王爷,去墨廷院尚需些时间,先止血吧。”福德路递上自己的手帕。

  莘伯槿将手帕捂在自己脸上,跟在莘九渊身后。

  “王爷,您不去墨廷院找御医看看嘛?”福德路有一丢丢心疼他的皎容。

  莘伯槿赌气似的吐出两个字,“不去。”

  然则他心里早已精打细算,他自己过去,只怕还没到墨廷院,那丫鬟便已经带着御医回来了,既如此,不如留下。

  莘九渊将郝仁抱进内殿,大拇指小心翼翼的郝仁脖子上摩|挲着,“疼吗?”

  郝仁只想翻白眼,奈何被“形象”二字牢牢束缚,哑着嗓子,眼底泛光,“疼~”

  只一个字,便够莘九渊难受的了。

  “皇兄,你怎可让她进内殿,你难道忘了祖宗遗训?”

  莘伯槿生怕莘九渊破了这规矩,如今朝中动荡,皇兄在后宫万不可出事。

  莘九渊不想理他,好歹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怕自己看到那张脸失控,失手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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