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林苦着一张脸:“舅祖父!“

他转了转眼珠子,随即一指秦明朗:”我是陪着他过来的,是他的小厮!”

“哦?那你就不用练了!”沈老将军点点头,又有些茫然起来。

秦明朗见此,也同样厚着脸皮回:“沈老将军,我也是小厮!”

“你也是小厮啊?”沈老将军挠挠头,这次是真的不知所措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转移了注意力,去指点杜晚熙练枪法去了。

虽然沈老将军糊涂,可是使起刀枪来,却毫不迷糊,教起杜晚熙来,也是耐心细致的。

见沈老将军不再纠结他们,秦明朗和谢昭林,就都争先恐后地去与婉仪打招呼。

“杜婉仪,你来了!”

“杜婉仪,咱们来比赛骑马,如何?”

婉仪闻言,从马上下来,提议道:“咱们还是去练剑吧?”

她觉得只有一身武艺,才是自己最大的倚仗。

“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武功?”秦明朗皱眉。

婉仪不搭理他,只是冲着谢昭林道:“谢大哥!”

又看了一眼沈茹兰:“沈三,咱们去练武,好不好?”

沈茹兰点头:“好!”

这黑影三四十岁的年龄,拳脚功夫却一点儿都没有荒废。

再说有沈茹兰在这里,是以黑影教起他们来,可以说是尽职尽责的。

直到傍晚,众人才离开沈府。

谢昭林提议:“婉仪,我送你回去吧?”

婉仪忙摆手拒绝:“我跟我弟弟一起回去,就是了。”

谢昭林见此,不好再坚持。

这一次,婉仪照例没有跟杜晚熙,同乘一辆马车,而是单独雇了一辆马车回去了。

现在,婉仪空间里的果树,不受季节影响,都挂上了果子。

蔬菜早就能采摘了,庄稼也已经抽了穗。

阿沐还在里面养了一些鱼,

养了几只鸡鸭。

是以,空间里可以保证,阿沐和方神医的自给自足了。

而秋华院里花草,由于阳光太烈,又加上干旱,存活下来的并不多。

看着大雨过后,依然没有什么生机的秋华院,婉仪正感叹着,就见老夫人派人过来,叫她过去吃晚饭。

老夫人每隔几天,就会在松鹤堂里,摆一次家宴。

不过,她平时极少让人叫上婉仪。也不知今日,老夫人抽的是哪门子的筋?

等婉仪来到松鹤堂里的时候,众人已经都来得差不多了。

袁氏抱来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八姑娘。

封氏却没带七姑娘来,只是带了三姑娘,以及两个庶女、两个庶子来。

六姑娘一见婉仪,就跑过来打招呼:“二姐、二姐!”

五姑娘也凑上前来,还没说话,就听封氏斥道:“五姐儿站好!乱跑什么?”

五姑娘闻言,只好悻悻地站回了封氏旁边,只是拿眼悄悄扫了婉仪一眼,就低下了头。

婉仪知道自己不讨喜,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就去逗弄八姑娘去了。

八姑娘被婉仪逗得咯咯直笑,袁氏却皱眉不悦起来:“仪姐儿!不能这样逗妹妹的,你这样逗,会让她笑成结巴的。”

见袁氏如此说,婉仪只好规矩地站在了一边,心里不明白,袁氏今天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很快,杜鹏辉带着杜晚宣也来了。

看到婉仪,杜晚宣目光有些躲闪。

他走到袁氏面前,低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母亲好!八妹好!”

“宣哥儿来了!”袁氏嘴里应着,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与不屑。

“嗯!”杜晚宣应了一声,抿了抿嘴,这才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婉仪一眼,随即跟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婉仪跟杜鹏辉打了一声招呼后,随即望向袁氏:“母亲,您不是说那天的事情,父亲处理好了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婉仪连他,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听到?

而且母亲您看,大哥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是不是还记恨着我?”

说到此,她直接靠近袁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母亲,我害怕!大哥会不会继续报复我?”

“别怕!有父亲、母亲在,你大哥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袁氏把孩子交到杜鹏辉手里后,拍了拍婉仪的肩,以示安慰。

一旁的杜鹏辉,忙尴尬地替杜晚宣解围:“他身为男儿,不好到这后宅中来,你就不要怪他了。”

“是,我听父亲的!”婉仪抬起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望向杜鹏辉:“谁让我那么好欺负呢!”

杜鹏辉抱着孩子的手抖了抖,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孩子差点儿就掉到了地上。

幸亏他反应过来,急忙重新抱住了孩子。

可小娃娃被父亲这么一折腾,顿时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老夫人就是听着孩子的哭声,进来的:

“袁氏!你孩子哭了,也不知道哄哄?”

老夫人不耐烦地皱眉,说完了媳妇,又说起儿子来:

“你身为堂堂伯府的伯爷,却如同妇人般,抱着个孩子不撒手,这要传出去,成何体统?”

杜鹏辉忙把孩子,递给了一旁的乳母,冲着老夫人笑道:

“母亲,八姐儿越来越乖巧可爱了。”

老夫人没有理会杜鹏辉,只是望向杜晚宣:“宣哥儿来了?有没有去看看芙儿和付姨娘?”

杜晚宣回:“还没有。”

“芙儿现在一天好似一天了!这几天都能柱着拐杖下地走路了。她前两天还说要来给我老婆子请安,我没让她来。”

说起杜芙,老夫人眉开眼笑起来。

除了一旁的丫鬟婆子外,没有一个人接话。

杜晚宣今天之所以没附和,不是因为长辈没做声,而是害怕父亲,不敢说话。

老夫人目光扫向婉仪的时候,转瞬就沉下脸来,冷哼了一声:

“仪姐儿,听说你这几天,上学不积极,还喜欢打瞌睡,可有此事?”

婉仪低眉顺眼回道:“祖母!先生说什么,婉仪都不懂。”

“不懂就更要学呀!”老夫人动起气来。

“是!可能是婉仪一年多没上学,对课业生疏了起来,婉仪以后一定会努力学的。”

“这才是好孩子,”见婉仪如此,老夫人的态度,也和缓了些:

“你是伯府的嫡女,琴棋书画都得样样精通,知道吗?”

“是!”婉仪从始至终,一副温顺地样子。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