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岩的笑收了三分,仔细看了看容堇怀里的一捧衣服,说:“你……把这件旗袍换上。”

  “啊?现在?在这儿?”容堇有点莫名其妙。

  盛西岩指了指里面的小隔间,视线不容置疑,容堇就算再心有顾忌,也秒怂了,低着头赶紧把旗袍理出来,转身进去。

  不是给他试衣服吗?怎么变成自己了。

  容堇一边腹诽,一边环顾了一圈,这个小隔间只有两平米左右,其实就是个嵌入式衣柜,里面挂一些备用的衣物包装袋,收拾的倒干净,就是没有门锁。

  “……”

  门外只有盛西岩,只要他不闯进来……

  容堇迅速把旗袍换好,刚刚拉好身后的拉链,一转身。

  “啊,盛总?!”

  盛西岩已经站在她身后了,空间逼仄,他靠的很近,几乎直接贴到她脊背上。

  “您怎么……您不能……”

  关键是,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容堇越是紧张,越是大脑空白,只觉得浑身发颤,脸上发烫。

  可盛西岩并不解释,直接箍上她的腰,将她搂了过来。

  容堇本能地把他往外推,可气力悬殊太大,完全推不动,她脸涨得通红,抬眼看着他,怒气怨气冲出来。

  “您……嗯。”

  又被吻了。

  旗袍做的很贴身,腰线以下几乎紧包着,容堇能感觉到盛西岩手心的热度,还有他揉搓的力道。

  他不是……手上有伤吗?怎么这么大劲儿?

  “您别……”容堇被他揉得快哭了,叫又不敢叫,情急之下抽了只手,冲着隔间的薄墙砸了两下。

  谁知盛西岩不但没停下来,反而箍得更紧,他的唇往下移到她颈窝里,手也跟着探下去,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的难受,这种感觉,好像三年前那次……

  容堇砸墙的手慢慢滑落,意识和身体都快碎了。

  怎么办……

  “嘭。”

  隔间的门被突然撞开。

  “盛总。盛……额……”

  盛西岩终于松了手,转身看过去,容堇迷离的眼神也慢慢聚焦,视线定在撞门进来的人身上。

  是邵平。

  “我……那个,听见有人砸墙,以为有什么紧急的事,我……那我先回去……”

  跟了盛西岩这么多年,这是邵平说话最语无伦次的一次,他恨不得穿墙而出,一秒钟消失。

  他真是想不明白,盛西岩就算在外面装的再花,从来公私分明,不在办公室里搞事,今天这是怎么了,还这么限制级。

  “邵平。”

  见他转身要走,盛西岩反而把他叫住。

  “磷溶线。”

  他薄唇轻声说了三个字,邵平猛然顿住,回头看过去,才发现容堇的旗袍侧边,已经开线严重,快要露到……

  他赶紧移开视线,抬手从隔间的杂物架上抽了件备用衬衫递过去。

  盛西岩接了,给容堇搭在腰间,把衬衫袖子围着她系了个扣,转身看了看邵平:“去查一下。看看谁这么下作。”

  说完沉着一张脸,出去了。

  戾气散尽,邵平才舒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容堇,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又被人算计了,还让盛总亲自帮你揭穿?”

  笨。

  容堇仍旧一脸懵,刚刚的红潮热度还没有散去:“这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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