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后,一个著名的问题出现了。

谁睡床

在这一点上长孙白熠没有半点绅士风度,在君映还没想起这件事的情况下,自顾自的洗漱完就先在床上躺着,拿出一本书翻看着。

他着一席银白色里衣,墨发披散着,静静的靠在床头,由于翻书的动作,胸膛有些许露出。

君映“”

她刚洗漱完,外衣还没来得及脱掉,就看到床上这幅美男看书图,差点没飚鼻血。

随后君映就反应过来了。

“你睡床,我睡哪儿”她问。

长孙白熠抬眸扫了她一眼,“睡床。”顿了顿,又补充,“或者打地铺。”

千梅城是个小地方,虽然叫城,可这儿地方却不大,开的客栈上房里连软榻都没有。

也不是第一次睡一个地方了,君映也没那么排斥,只是皱着眉头一边脱着外衣一边嘟囔“开两间房多好啊,一间还得挤一块你睡得也不舒服。”

她一边说着,没发现身后长孙白熠忽然抬眸看了眼她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显然君映已经在潜移默化间习惯了长孙白熠。

君映自己却还没发现这一点。

而君映则想着,换了旁人谁会和一个男子睡在一张床上总是顾忌着些什么的。

她倒是放得开,毕竟她和长孙白熠指不定谁占谁便宜,国师大人这四个字甩出去,多得是想要现身的女子。

一想到此处,君映有些不愉的皱起眉头。

她睡在床的里侧,和长孙白熠盖着一张被子,在被窝里转了身对着长孙白熠。

问“我越来越看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了”

她伸出手指数着,“跑来幽谷找我,又背着我走那么久,还帮我买月事布,又不否认传言中咱们是夫妻的谣言”

君映一边数着,一边抬眸定定的望着长孙白熠,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最好说清楚,不然我会误会的,我要是误会了,管你是谁别想跑开。”

闻言,长孙白熠翻着书的指尖一顿,转眸看向她,静静的盯着,眼波清冷也不知在想什么。

下一刻,身影略下。

君映唇上一软,惊得她瞪大眸子瞳孔放大,似乎是不可置信还有些懵逼。

冷梅香袭来,君映的唇齿被撬开,双方唇舌交融,进行一波漫长的交涉。

而后,君映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拍打着长孙白熠的肩膀,对方高大的身形仿佛无法撼动。

须臾他离开君映的唇,双方鼻尖靠的很近,只听长孙白熠变得微微暗哑的嗓音低沉道“那这样,你可懂”

君映“”

她心中也不知道是喜悦,或者别的滋味在心头,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望着长孙白熠。

“我”她有些停顿,随后垂眸眼中的光亮有些暗淡,低声一件件的数道“玄鬼阁在刺杀我,朝中大臣不服我,左丘景泰要护着,邱家军要整顿,母妃被害的事还没查明,还有好多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君映抓紧长孙白熠胸前的衣襟,将头埋在对方的怀中,声音有些沉闷“我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和你走向对立,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误会你,我不知道”

长孙白熠伸手搂着君映,低着头轻轻的在君映额间烙下一吻,轻声道“不会的,你要选择相信我,未来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信我。”

这句话,宛如誓言一般许下,给君映心中打下一针药剂,在未来君映觉得痛苦的时候曾无数次翻出来回味。

然而现在,君映不接话,甩下一句“睡觉吧”拉起被子蒙头选择当了鸵鸟。

“”

屋内一阵静默,不知响起的是谁若有若无的叹息。

是夜。

窗外弦月当空,万里无云,星光在深蓝的夜空中闪烁着,窗内一人坐在轮椅上,月光洒下将他半边精美的面具映衬的无比华贵,他的手中捻着一杯酒盏。

轮椅后站着一直跟着白秦的小侍低着头,正细细汇报

“手下已经查到了,邱棋在化名邱天元后,在璇玑立了军功,又是在军中与当朝长公主相识,后娶长公主左丘珺为妻,生一女由先皇赐名君映,一出生便被封为摄政王,远送天璇。”

“天璇的摄政王府中,有几个属下曾经安插进去的人,据汇报说摄政王并无实权,所以在天璇曾受过许多官员的气,更有过分的找了个名头把摄政王赶出了天璇皇宫,只让人住临时盖起来的摄政王府。”

“因长公主逝去,摄政王被远召回天玑祭奠亡母,路上似乎捡到过一个小孩,还与璇玑百里昧有过交集。”

“哦”白秦有些兴味的挑眉,“传言中百里昧不近人情,摄政王虽无实权,可手中还有着摄政王金印,百里昧若是将金印拿到手,做事不比现在方便许多”

百里昧手中有实权,可他做事以自己的名头到底多有不便,如果摄政王的金印拿到手,想做什么只需要吩咐了盖上这枚印,一切都要顺理成章许多。

实权与名头加在一起,百里昧可以说是无可匹敌了。

然而他却没有杀了君映,夺走摄政王金印。

这又是为什么呢

白秦眼中划过一丝玩味,脑中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君映时,对方一袭红衣肆意飒然,可爱又不失英气,灵动至极,这样的女子很难不叫人心生悸动。

那如果百里昧也动心了呢

思极此处,白秦嘴角的笑意都淡了淡。

小侍等白秦说完后,不敢随意搭话,继续汇报道“后来国师便出宫亲自迎接摄政王入天玑皇城,这中间曾有护送的军队看到摄政王和国师大人在马车内行为略有亲密”<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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