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天玑皇城中。
长孙白熠悄无声息的离开,又悄无声息的回来。
虽然这些天众大臣不曾在朝堂上见过国师大人,可他们竟无一丝怀疑。
原因就是左丘景泰这几天上朝时的表现实在是过于良好,加上国师大人也不曾出面,所有人都不由得想到,可能是国师大人准备培养陛下接触朝政。
要说小皇帝一个人在朝堂上能说出一番有理有据的见解那是很难的,无论是三公还是其他臣子不约而同的都觉得是国师大人教导有方。
所以就算这些天国师大人鲜少出现,小皇帝加上三公的辅佐,也不曾出过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第七日,长孙白熠便回了国师楼星辰殿。
他刚回,坐在御书房龙椅上的左丘景泰几乎马上就收到了消息,他甩手就把奏章一丢,跳下龙椅就要去找长孙白熠。
“陛下不可”大司空苟泽眼疾手快,趁小皇帝还没跑出两步,伸手就是一拦,“今日的奏折还未批完,陛下还不可离开御书房”
“是啊是啊陛下,”站在另外一旁的大司马孙禹操着一口标准的大碴子味的口音道“您奏折这才批了一半,如今国师大人身负要事,自然是没力气在帮您,您还是批完再去。”
放屁
他分明空闲得很,哪里像是忙到没力气的样子而且他像是那种不批奏折的人吗
左丘景泰气的跺脚,憋着一肚子脏话好声好气道“朕不是去烦国师帮朕批奏折,你让开”
“不行。”大司空一脸正直,“陛下必须批完才能离开。”
左丘景泰怒目“你敢以下犯上”
“微臣惶恐。”
闻言,御书房内的三公齐刷刷的跪下,三脸诚惶诚恐,大司徒李卉更是带着诚惶诚恐的脸道“陛下,您这般英明神武,自然是不会与臣等计较,臣等也是为了陛下能够早早掌控璇玑局势才这般苦苦守着啊”
左丘景泰“”老狐狸
好歹此言一出,左丘景泰也没在闹着要去国师,他如今个子也不高,人也不大,强行闯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一甩袖子,表示一下自己生气了,然后迈着小短腿又爬回龙椅上看奏折。
跪着的三公齐齐松了口气。
毕竟还是皇帝,虽然年纪小了点,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能太过逾举,也算陛下是个听劝的,若是顽劣些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司马还偷偷的给大司徒竖了个大拇指,满眼写着佩服。
果然还是文臣技高一筹啊
他们这些做武将的脑子就是转不过文臣,说两句话就能让陛下回心转意了。
高
同样是在天玑皇城。
星辰殿内。
长孙白熠刚踏入殿内,首位坐着身穿一袭白衣的人便站了起来,从低垂着淡黄色的帘帷后走出。
他的模样与长孙白熠一模一样,走路姿态都一样,直到都到长孙白熠身侧,他才双手抬起扶手一拜“主子。”
声音与长孙白熠截然不同。
“嗯。”长孙白熠抬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握着帏帽边缘,便将帏帽给取下。
打扮的与长孙白熠一模一样的那人,也抬手在面上一抹,轻易便从脸上取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露出一张寻常可见的面容。
他又在这张脸上摸了摸,轻松一扯,露出一张叫君映在熟悉不过的脸。
竹叶青。
取下双层面具后,竹叶青双手接过长孙白熠手中的帏帽,恭敬的守在其身侧。
“陛下这些日子可还好”只听长孙白熠淡漠的声音问道。
“回主子,”竹叶青道,“陛下虽年幼,可学到的东西却也不少,您离开的第一天,他便在朝上假做偶然的提出意见,虽然说得不多,却叫三公大喜过望。”
“次日早朝后,三公搬着府中各有的东西,整天呆在御书房内教导陛下,不过效果显著,才几日陛下便已经能独立处理奏折,只是遇到大事还需要与三公讨论。”
“这期间为此陛下曾经偷偷跑过来问过您什么时候回来。”
当然,陛下还因为三公的教导过于苛刻还在星辰殿里,用着过于稚嫩的声音,大骂三公。
骂完就又悻悻的离开回到御书房接受三公的教育。
能放能收,叫竹叶青佩服万分。
听完竹叶青的汇报,长孙白熠闭目微微颔首,淡淡应了一声,道“去告诉他,没事了。”
“是,属下领命。”
竹叶青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应答了长孙白熠交给他的任务。
又听长孙白熠道“将话传达后,离开天玑,回城唤锦业前来待命。”
“是。”
竹叶青离开后,空旷的殿内,不知响起的是谁的叹息。
新的制度即将来临,旧的时代终究被废,希望在这皇权更迭的时候,少些波澜。
也叫她,少受些伤害。
开阳首城。
城主府后院。
君映坐在床沿,推拒了元青所说的请大夫一说,引得元青冷笑一声“王后这毛病向来染上也没多久吧”
言语里无不安讽她是为了引起杨峥的注意。
“是啊,”君映揉着太阳穴,不太在意的瞥了元青一眼,“正是有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属下,才惹得奴家天天头疼唉。”
就算不看,君映也知道现在的形象和婊里婊气没什么区别了。
这话引得元青又是一声冷笑,转身便离开后院。
他并不明白千岁爷,为什么要以计将上官凝儿与杨峥分开。
左右不过是个看不顺眼的所谓表妹罢了,千岁爷不待见,杀了便是,何曾如此小心翼翼。
多少因为千岁爷的原因,元青打根底自然也是不待见上官凝儿的。
毕竟从前上官凝儿也没干过几件好事
身在后院,却兴风作浪,能活到今天也是本事
<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