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早就说过,你蠢钝如猪。”他嗓音如铮般好听,说的话却及其诛心,“旁人给你一点甜头,你就不知所谓,这人呢光有手段和心机可不够”
百里昧转头,如同说悄悄话似的轻轻在君映耳畔道“心,也得狠。”
就如同他,无论什么,都割舍的下。
“但我不是你”
君映骤的反驳,叫百里昧又睨了她一眼,“哦”
君映虽受制于人,面上却没有半分的惊慌,反而异常清醒的转头对百里昧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反而是你,你又在做什么你又是为了谁”
二人对视,君映清楚的看到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没有任何一丝温度,面上也失去原本带着的那丝虚假的笑意。
须臾后,百里昧猩红的唇微挑,“爷为了什么”他又嗤笑一声,“关你何事”
就是现在。
百里昧走神了,君映手腕一转,脚下一动,整个身子软软的就从百里昧怀中滑开。
同时她大喊一声“齐言”
“铮”齐言闻声而动暗器齐发,君映叮的抽出软剑,趁着百里昧绕开暗器的时候,狠狠一挥
君映如今的内力非同小可,百里昧几乎是立刻做出反应,抬手打出一道内力。
内力与剑气之间相互抵消,可剑刃却未停下,寒光闪过。
“撕啦”一声清脆的响,衣袖翻飞破裂。
在剑刃收回前,君映看着百里昧,密室传音说道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百里昧微微愣怔。
就在这个时候,君映抓准机会,已经和齐言飞速的进入开阳祠堂内,齐言开启密室入口,二人逃入其中。
而外头。
百里昧望着被君映的剑划出一道格外平整的痕迹,笑意尽敛,周身亦散发出一股极为阴寒的气息。
半响。
院子里响起他那极冷极为鬼魅的声线,意味不明的道
“你对所有人都心软,唯独对我心狠至极。”
无论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他忽然一甩袖,一道凌厉的风夹杂着杀意的风自草丛削过,一片自由生长的草丛便被削出一条整整齐齐的弧度。
“来人。”他启唇,一人影骤的出现单膝跪在百里昧脚下,“属下拜见千岁爷。”
百里昧垂眸,睨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字一句吩咐道“带人去密室,给爷把她找出来。伤不论,但要活的。”
跪在地上的尚七仅花了三秒就知道千岁爷嘴里的她是谁,尤其千岁爷如今的模样看上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心里一个咯噔,又将头埋低了些,道“属下领命”
密室。
在入口关闭后,仅容得下一人通行的过道里便陷入漆黑,幸好的是齐言离君映并不远,只站在她的前方,君映只需要轻轻抬手就能碰得到齐言的背。
见通道内毫无光亮,即便是夜视也难行走,齐言低声道“主子,是属下失策了。”
“没事,”君映回应着齐言,双手抬起小心的摸着两边的墙壁,道“毕竟你也没进过这个密室。”
这个密室似乎很大,隔音效果做的也不错,自从密室入口关闭后,君映就再也听不到城主府内的呼喊的声音。
而在通道内,就算二人压低声音说话,也能听到微弱的回声。
伴随着回声中,像是夹杂着一声女子的哭喊,极为难察,君映耳尖一动,手上动作一停,“齐言你别动,嘘别说话。”
齐言立马停下手上动作,屏住呼吸。
君映小心的将耳朵贴近墙面,侧着身子双手都摸上左边的墙面,静谧中她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突然。
又一声微弱的哭喊传来。
这一次君映捕捉到了方向,她平静的声音在密室内响起道“西南方。”
齐言也听到了这一声,虽声小,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个声音已经足以让他判断出位置。
他也将手附在墙面上,细细摩挲着,缓缓道“这是南杓皇朝特有的璃砖,隔音效果极好,只需铺上薄薄一层,再大的声都传不出来”
君映瞬间了然。
天下分二,北为璇玑皇朝,南为南杓皇朝,双方互不侵犯,却也鲜少往来,史书上记载着双方曾有过战争,具体怎么打的并不清楚,那本书上没写。
齐言道“两方之间隔着一片凶险的沼泽,也极少有人冒险跨度,却也不是没有,墨阁拥有横跨沼泽的特殊技术。”
他继续道,“两方商人便利用墨阁在两方做生意,交换物品。这璃砖确实是从南杓传来无疑”
“这事没那么简单。”君映打断齐言,“稍后再说,先找出机关,璃砖既隔音效果极佳,却能被听到声音,便证明这面墙上有一块砖是空心的。”
黑暗中,君映的一双眸子却亮的惊人。
她说“那些姑娘,与我们只有一墙之隔。”
“是。”齐言应声,与君映一起又用双手在墙面轻轻摸着。
忽然,君映蜷曲起手指,摸黑在墙面上轻轻敲了敲,声音一出,不用君映说,齐言就已经明白。
空心砖,找到了。
君映手上发力,狠狠一按
“轰隆”墙面发出一声巨响,机关启动,墙面被机关扯动着缓缓向上拉动,露出一道带光的缝隙。
由于墙面过于沉重,向上拉动的速度极为缓慢笨重,君映与齐言对视一眼,君映躲到未曾拉起的墙后。
那道机关墙拉到一半,君映也从光亮里头听到一声哼笑,“老二,你怎么才回来是太守大人叫你来领人了”<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