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内。
君映模糊间似乎看到两个人影在晃动,她只感觉喉间干涩,轻咳一声沙哑着嗓子喊道“水”
“主子你醒了”齐言惊喜的上前查看君映,伸手在君映的额间探了探,“还好,发热的症状并未出现。”
“水”
齐言赶忙道“主子稍等,水马上来。”说着他从身上解下早就备好的水囊,用石室内摆放着的碗接好,这才凑到君映嘴旁。
君映被喂着喝了一口水,神智清醒了些许,睫毛微动缓缓的睁开了眼,喉间也被润的不在那般干涩。
她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见齐言身侧站着一名身穿白衣带面具的人,君映蹙眉,声音中还带着一丝久睡的沙哑问“你是白秦的人”
这打扮分明就是幽谷中监察之人所穿,她记得格外清楚。
“见过姑娘,”面具青年对着君映恭恭敬敬的拱手,声音正直清脆,“下属不可直呼主上姓名,还请姑娘见谅。”
那就是白秦的人了。
君映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她不太清楚为什么幽谷中人会出现在这儿,却没直接问,反倒是又扫了眼四周,明确的分辨出这是一间石室。
君映转眸齐言“我睡了多久这是哪儿现在城中发生什么事了”
“两日,主子睡了两日,先下城中正在大肆搜查,这儿是白神医派这位公子带我们来的。”
齐言低声道“那日我们将主子救出时,正巧在街上遇到了白神医,他说认识您,便同意了为您诊治”
闻言,君映眼底划过一丝疑虑。
那日在谷中,白秦确实说过会自己会医术,这开阳城神医一事,她确实也知道,可没想到的是白秦竟然就是神医。
但幽谷中人,不是不可随意出谷么
她看了眼站在一侧的面具青年,白秦手底下的人在此,她还是先不提这事罢。
“白秦与我确实相识,”君映说道,不动声色扫了眼面具青年,转眸看向齐言问道“救我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身上的一卷书简”
“属下救你出来的时候呃”齐言目光有些飘忽,轻咳一声道“你躺在百里昧的屋内,衣裳已经被换过,书简也被摆在一侧的小几上。”
听到衣裳被换过,君映额角跳了跳,她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是百里昧换的,她昏过去前是被百里昧抱走的
至于书简也被百里昧发现了,可是对方并没有将东西交给杨太守,反而随手摆在了小几上。
君映猜不到百里昧在想什么,皱着眉头问齐言“那书简拿出来了吗”
“拿到了。”齐言低声道,“在忘莫那儿,他藏着比我藏着要安全几分。”
“那就好。”君映松了口气,她废了那么大劲甚至多处受伤才拿到的东西,要是轻易就便宜了百里昧,那真是白费功夫。
她低头,手轻轻在石床上点着。
既然现如今东西已经到手,只等长孙白熠那边颁布摄政王探访开阳的消息传出,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开阳城内,彻底将这个地方整治
齐言见君映不说话,问道“主子下一步做什么”
“等。”君映笑着摸了摸胸前的伤口,眸色微闪道“虽是等,却不是干等,要有计划的等”
“砰”
茶盏被人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的响声,紧接着一阵怒骂“饭桶一群饭桶”
杨太守双手负在身后,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气的直喘粗气,地上是一名跪的五体投地的守城军首领。
杨太守来回走了两步,咬着牙停在了守城军首领面前,“五天了整整五天你们竟连个受伤的刺客都拿不住”
“臣知罪,城主息怒”守城军首领道“五日前副将被杀,臣手底下一时半刻调遣不出人手,所以这才”
“废物你还敢狡辩”
杨太守一脚踢了上去,面色铁青就要迁怒守城军首领,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人轻轻叩响。
“城主大人,”房门外传来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天玑皇城国师大人派人传唤消息来了。”
杨太守抬起的脚一顿,冷哼一声放下,“算你运气。”
“马上加紧人手去巡街,给本官将人抓出来,五日,伤口不可能完全愈合,就算是扒了衣服也得把人找到”
杨太守说着,声音已经渐行渐远,守城军首领额角冒着冷汗,低声应道“是,下官遵命。”
“天玑传唤使者来了”
院内响起一道慵懒乏味的声线,说话之人眼皮微抬,一双狭长的眸内划过冷光,“这么巧爷的人手才到,天玑就来人了”
“听说是国师大人派来的。”一侧的元青低声道“具体是传唤什么消息暂不得知,但属下已经派人去探听了。”
“不必。”百里昧支着额角的手一松,整个人从长椅上站起,身形修长优雅,轻轻拂去衣袖上的落叶,道“爷要亲自去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说话间,他眸色幽深,唇角也勾起一抹冷笑。
他不但要听,他还要让长孙白熠知道,他百里昧,就在开阳城就在距离君映最近的地方
城主府前厅。
一名带着高帽的身穿圆领袍子的青年坐在一侧,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扫过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这才缓缓开口道“看来杨大人的这日子过得还不错。”
声音微微有些尖细,与青年阴柔的面相有些符合。
“哪里哪里。”杨太守坐在大厅首位,笑的一丝不苟拱手道“得多亏陛下信任,本官才能在这开阳为百姓办事。”
“”<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