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呢,她可不能得罪这位统领,还得想办法让忘莫统领在国师大人面前给她说说好话。
她自从来到天枢镇守后,便已经有两年不曾见过国师大人了,她好想国师大人啊
相思之苦,谁能懂呢。
蒋惜抬手,便将勺子内的鸟食统统都倒在了笼子内盛放鸟食的碗中,一边擦手,神情冷傲隐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有些飘忽“公冶跃还没回来”
“回禀将军,公冶副将似乎被人引开追错了方向,属下已经传书给副将,让他尽快赶回来。”
蒋惜从鼻孔内发出一声冷哼,阴凉道“这个蠢货,让他去杀个人,结果连人跟丢了都不知道,从前杀敌时都不会犯这些错,没想到如今太平了,反倒变得蠢钝起来。”
“首领英明,许是副将年纪大了,脑子都不好使了。”身边跪着的守城军谄媚进言。
然而没有迎来预料中的夸赞,反而被蒋惜应面一脚踹翻在地,守城军倒在地上,神色有些愣怔与恐惧,他看到蒋惜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压抑的薄怒,阴森恐怖咬牙道“你是在暗指本将军的年纪也大了不好使吗”
守城军这才想起来,蒋惜首领的年纪,相较于公冶跃,还大了两岁。今年已有二十六。
守城军脸上出现一丝恐惧,赶忙翻身跪了回去,诚惶诚恐的磕头道“属下没有这个意思,还请将军明鉴将军明鉴”
蒋惜已经不想听了,她面部恢复平和,面无神情的抬手,一言不发,却马上有人从暗处出现,将这个不断叩头的守城军给捂着嘴拖了下去。
他永远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蒋惜负手站在宫殿内,神色深沉难懂,“迎接呵呵呵迎接”
那便去接。
但是只希望这位摄政王殿下,等担得起她的迎接。
巡查寮门口。
君映骑着马缓缓从街道上走来,远远的便看到巡查寮门前站着两排身着巡查寮统一发配的官服的传唤使们。
等君映靠近,下马,便有人上来帮君映牵住马匹,为首上前的是一名年轻俊俏的男子,对君映恭敬行礼道“下官唐江南,是今年的天枢驻地传唤使,恭候摄政王殿下驾临。”
“不必拘礼。”君映抬手将人虚扶起身,道“且先进去,旁的事稍后再说。”
唐江南一脸正色道“是。”活像个小古板,而且君映瞧着他脸上的神情和忘莫挺相似的。
忘莫也常常板着一张脸,极端的冷漠。
巡查寮建造是一间四进院子,回廊多,走在里头乍一看还有些阴森,但看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
君映在里头和唐江南并肩走着,道“你来天枢后,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天枢主城治理良好并无不妥,可是”唐江南语气一顿,有些犹豫道“臣曾去过别的城镇暗中查访过,发现除了天枢主城外的地界,别的地方皆有大大小小的民怨。”
“还有处叫临辉城的地方,那个地方的百姓极其崇拜神鬼之说,并极其相信自己能成仙,臣也派人试图治理,却没办法彻底根除”
君映闻言也就明白几分,这唐江南确实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他知道四处巡走查访,已经实属难得。
“那东西你治不了。”
君映言语委婉的告知“当地城主对你是否十分恭迎,却在你问消息的时候,推三阻四模棱两可的不肯说重点”
言尽于此,唐江南停住脚步,眼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他可是璇玑的官员,他怎么敢”
唐江南一点即透,他也回忆起前几个月在临辉城城主时的表现,态度虽无毛病,却极为友好,可就像是盼着能早些把他给送走。
“没有什么敢不敢,这是南杓国在我璇玑下棋,应当不止是天枢有此等现象”
君映继续说着,她道“此事天玑已有察觉,你便权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呆在天枢,等待时机。”
唐江南呆呆应了声是。
他向来忠贞不二,所以以为别的官员也是如此,没想到的是有官员竟敢叛国。
简直罪无可恕。
唐江南越想越愤怒,发出一声长长的怒叹,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觉得歉疚。
“不必自责,”君映怕唐江南想的太多,对他道“你为国为民,我已然知晓,但为官之道,当一个忠臣,可不仅仅需要的是忠。”
“忠臣若是不仅仅需要忠,还要什么”唐江南虚心赐教。
“自然是奸猾。”君映道“奸臣奸诈,做一个忠臣,就要比奸臣更奸诈,只有你比奸臣更加通透,那么你自然就能把奸臣给斗倒。不仅如此,还得审视时局,有时候奸臣的存在是必要的,不能一味的斗奸臣,还要榨干奸臣的利用价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唐江南喃喃自语,他恍然大悟的向着君映拱手鞠躬致谢“多谢摄政王今日提点,江南铭记在心,日后定好好钻研。”
君映颔首,“我也是在学,不必谢我。”
“唐使者,唐使者,蒋惜将军过来了,唐使者”一名传唤使匆匆忙忙的从回廊的另一边拐弯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冲唐江南喊着,等看到君映的时候,又有些拘束的喊了句“殿,殿下。”
“不必慌张,先把气喘匀。”君映让他先冷静沉淀一下,怕这名官员随时因为大喘气给晕过去。
这名传唤使咽了咽口水,喘气道“蒋,蒋惜将军过来了,率了一大支直隶骑兵,把整条街都给站满了,说是来恭迎摄政王殿下驾到,给备了份厚礼。”
唐江南脸色难看的皱眉,“这个疯子”
他在天枢呆了快一年了,当然知道蒋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整个天枢只有天枢主城是治理的好,完全当不起镇守一国的责任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君映抿唇,上前走着“我去应付一番,她冲我来的。”<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