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烈火燃烧着的行宫,着火的仅仅只有一座偏远无人的宫殿,被炸毁的也只有一面墙。
蒋惜正站在烈火燃烧的宫殿前,英气好看的面孔阴沉,侍从丫鬟正呼喊着往来扑灭大火,火光明灭中,蒋惜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咬牙切齿“君映”
她完全想不到会做这种事的人会有第二个人,就算不是君映所做,那这一切的过错她也要算在君映身上
她本来就该死。
一个该死的女人,活在这个世上便是浪费空气,浪费资源,她应该死。
次日。
唐江南兢兢业业的将昨晚巡查寮的事,按照君映吩咐的一般告知了蒋惜。
蒋惜坐在宫殿的高位上,冷笑着“唐大人看起来似乎是在嘲笑本将军”
唐江南“”天地良心,他脸上一丝神情都不曾有,蒋惜是怎么觉得他在嘲笑了
而且
“下官并未有此等想法,下官只是在为昨夜被毁掉的巡查寮而心痛,下官在哪儿办事已有一年有余,如今硬生生的便毁了,下官实在是痛心疾首无法自拔”
唐江南很快就有了说辞,并且眉头都皱了起来,分明一张脸十分英俊,看起来就像是假扮成熟的年轻人。
但他脾性便是如此。
蒋惜冷笑一声,坐在高位上,拨弄着指甲,眼神冷漠的盯着一个方向,道“今儿个天气不错。”
唐江南快速瞄了眼窗外,分明是乌云盖顶的天气,哪儿来的天气不错看样子要下雨还差不多。
下一刻蒋惜便道“或许那贼人,掳走了摄政王并未走远,短短一夜的时间,贼人带着摄政王也不可能走远,所以本将军若是现在派人去追,是不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搜寻到摄政王呢”
唐江南不做声,眼观鼻鼻观心,他乃天玑所受的传唤使,并不受蒋惜管辖,所以不需要附和又或者恭维。
他和蒋惜之间不过是一杆天秤,只要不互相倾斜即可。
蒋惜也并没有指望着唐江南回应她一两句,而是骤然起身,一挥手,气势变得压迫力十足“来人”
“拜见首领。”
很快出现一群训练有素的兵卫跪在殿内,便听蒋惜嗓音响亮悠长道“传令下去,让各地城池严密排查,一旦发现绑架摄政王的贼子格杀勿论哦,对了,让本将军的所有亲卫,顺着出城的路线,各个地方追寻,贼子定然走不远,或许还能追得上”
“是”
接令的声音齐齐响起,震耳欲聋。
唐江南听着,垂眸,蒋惜这个疯子她哪儿是找贼子,分明是打着搜寻贼子的旗号,找到摄政王,然后先下手为强将摄政王杀了,然后嫁祸给贼子,真是其心可诛
此时的君映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天枢城外三十里外的一个渔村码头,这个地方是忘莫所说的。
顺着河流往下走,比走陆路更快能够抵达天枢边境。
因为这条水路偏僻,走的人少,知道的人也少,忘莫说,这条道还是当年国师大人查看地图时才发现的,所以蒋惜不会知道,也不会排查这条道。
顺着这条河流往下走,抵达的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段,需要自行找路走出去。
这倒是不难。
君映抵达渔村码头后,直接花钱买了只船,然后又从村民那儿买了点干粮和器具,之类的必需品,然后才上船。
船并不大,只有两个船舱提供歇息,但在小渔村里能有船舱的船,已经是很不错了。
因为蒙冷儿还受着伤,便由张一世忘莫和君映轮流撑船,索性这河流是往下的,基本上不需要怎么出力,轻轻划一划便能走动。
就这样,四个人在船上行了两日。
第二日的夜间。
船上点起了油灯和火把,今夜撑船的人是君映,被她刚刚替换下来的张一世正在努力甩着手脖子,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我真的太难了我我真的好累啊我我想吃肉。”
“喏。”
忘莫正在一旁烤鱼,闻言递过了一只烤的快发焦的鱼。
这些几日相处他和张一世也相熟了些,换做旁人他或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能给张一世吃鱼已经是不错了。
偏偏张一世是个不识好歹的。他一看到发焦的鱼,闻到鱼身上的那股腥气,脸都白了“我不吃这个肉。”
忘莫收回鱼,在嘴边咬了一口,评价张一世“天玑公子哥,也没你娇气。”
张一世“”
“我也没你娇气。”蒙冷儿在一旁发出落井下石的声音,她两日的性子渐渐放开了些,想说什么话也就说了,君映不似她所见过的其他达官贵人一般傲气,反倒是十分平易近人。
能在荒郊野外把她捡走就是个例子。
蒙冷儿笑着看君映,她也万万没想到她随手这么一个求救,就抓到了一个摄政王。
且不谈那着实不一般的身份,这个人胆子极大,前两日夜间她们被忘莫匆匆忙忙给接出了城,她才知道,她先前听到的那两声爆炸声,便是君映做出来的一种武器。
不但灭了玄鬼阁二十几个地字辈高手,还敢去炸蒋惜的行宫,胆子能不大
更何况那种武器,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来的,似乎只花了一下午制作,便有那么大的威力,不但胆大,还很厉害。
想着,蒙冷儿有些失落的垂眸,若是她也有这么厉害该有多好,或许或许那个人,就不会因为她什么都不会,而对她不理不睬。
君映察觉到蒙冷儿的情绪不对,她朝张一世使了个眼色,看看张一世,又暗示的看看蒙冷儿。
张一世“”暗示他有什么用,他能凭空变出点什么东西给蒙冷儿吃吗他自己还饿着呢,干粮又那么难吃,人家又是女王
但是他这些天还是成长了一点,思考了两秒,从包袱里掏出块饼,在火上烘烤一会儿,然后递到了蒙冷儿面前“来来来,吃点,你晚上似乎还没吃饭,你看我也饿,没办法,现在只能吃点干粮”<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