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说了一堆,君映只听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房九明,想要被她重用。
她觉得有些可笑,虽然她现在确实缺可用之人,可不是随便一个人来她面前自荐,她就能信得过,能随便的用。
君映问他“本王且问你,你哪儿来的胆量,敢来自荐就算本王不计较你与房学坤之间的亲疏关系,你又凭什么让本王重用”
还没等房九明开口,外头齐言就又走了进来,道“主子,四月山求见。”
四月山。
君映知道这个人,她翻看史册的时候有记载,是天璇当前管理账务的一名官员。
性子最是刚正,是少数几个忠臣,只不过这位忠臣是极为敢说的类型,性子执拗,刻板,愚忠,和天玑皇城里的好几个迂腐的老不死有点像。
但又不是过分愚忠,是个能信也能用的人才。
但是四月山现在来做什么
君映抬手,“叫他进来。”
话音落下不就,门前就踏出了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男子,长着娃娃脸,面色却冷的厉害,一进门就先拱手俯身行礼“见过摄政王殿下。”
“何事”
“启禀殿下,”说着四月山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道“这上头记载着房九明为天璇所做的一切,还请殿下过目。”
随后他将账簿递交给前来拿物件的花洪海,花洪海又将账簿递交给了君映。
君映翻看着账簿,越看眉头锁的越紧,随后她将账簿合上,丢在桌上,语气淡淡的叫人琢磨不出情绪道“四月山,你到底想和本王说什么”
从账簿上锁记录着的消息来看,房九明先后帮天璇抗洪灾有两次,还对难民施法米粮。
但问题是从房九明的身份上来看,他是常年住在院子里身患病重之人,他怎么能做到拿出那么大一笔钱财呢
“启禀殿下,四月山不善言辞,所以说不来什么弯弯绕绕的话,”四月山盯着君映,一板一眼的道“这些年来房九明一直在为天璇尽心劳力,如今若是只是因为身为房学坤的子侄这一层身份,便要明珠蒙尘,岂不可惜”
君映向后靠着椅子,忽然笑了一下,道“既然你觉得他明珠蒙尘,那本王问你,他房九明,哪儿来的那么多银钱抗洪又是从哪儿来的银钱帮百姓渡灾。”
“原来殿下是在想此事。”四月山恍然大悟,随后道“一条街便是房九明的资产,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财,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四月山直言不讳,虽然是过分的直,但他的话还是能信几分的。
闻言君映的目光看向了房九明,她想知道一个人足不出户体弱多病,是怎么成为一条街的主人,他若是一条街的主人,那么之前所说的鲜少出门,消息不通那就成了谎言。
左右都是错处。
房九明等着就是四月山的这句话,他剧烈的咳嗽两声,行礼“抱歉殿下,殿前失仪了。这一条街其实原本并非下臣东西,是下臣的父亲,叫下臣继承的产业,平日里都是旁人打理,平日里也只是看看账本核对账目罢了。”
所以他是真的足不出户,消息闭塞,不知外头所发生的事,一心为国效力。
君映心中信了三分,道“那也是辛苦你了,明日起你便跟在本王身边办事吧。”
房九明低头行礼,在君映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多谢摄政王殿下恩赐,九明一定尽心竭力。”
君映摆摆手,不想听他在说话,让他连同四月山一同离开了偏殿内,站在君映后方的花洪海掀起眼皮,深深看了眼离开的二人,眼底冷光乍现。
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外头,已经和四月山一同走出行宫的房九明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和四月山行了一礼“多谢四月兄帮忙,殿下才能让我发挥力量,为天璇做事。”
“但愿如此,”四月山不为所动“若让我发现你有不轨之心,当心我第一个亲手将你擒拿。”
他瞥了眼房九明,虽然二人一同长大,关系尚未不错,但正因为如此,双方对彼此的了解也极为深刻,四月山一直都知道房九明有很深的野心,但这一颗野心看来目前已经化为了对天璇的效忠。
四月山想着,脸色也好看了些,道“明日起你在殿下身旁做事,一定要尽心竭力,小心为上,还有”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愿意提起,却还是说着“照时,明日正午房学坤便要被斩首,你可要先去探望一翻”
“自然是要,”房九明神色有些失落,感叹道“只希望舅舅今日在牢中并未受苦,待我临死前在与他见一面,也希望能消除他的怨恨,下辈子不要再误入歧途”
四月山抿唇,想安慰,后头还是闭嘴,道“你先去瞧吧,我晚些再来看你。”
“四月兄慢走。”房九明送别四月山,待四月山一走,他脸上的神情一变,忽然就变得冷漠起来,嘴角的笑也是充满了算计,“三言两语便可拿捏,他也真是好骗极了。”
后头小厮问“公子当真要去看房大人。”
“那是自然。”房九明提着衣摆进府,道“命人去备上好的饭菜,今儿个就算是我不想去,我也必须得去,房学坤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与我有亲缘关系,今日不去,日后被有心人拿捏住,说我心肠冷硬也未尝不可。”
那到时候引出的乱子又大又麻烦,索性今日去一趟,免了落人口实的机会。
顺便
在和他的好舅舅说说话。
<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