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
元青抱着君景恒二张摸不着头脑的站在一处狭窄的墓道内,四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走哪儿
哪儿也去不了啊
他和主子失散了,怀里还抱着皇帝,这是要命哟
刚想着,这边骑在他脖子上的君景恒揪着他头发,“发什么呆,快走,找麻麻去”
“是是是”被抓头发的元青一脸奴相的低声应着,还扶着君景恒道:“您坐稳了。”
他的主子敢对陛下嗤之以鼻,他可不敢,若是日后陛下回去了要他的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陛下得供着。
被供着的君景恒整个人焉耷耷的,他想赶快找到麻麻,要是麻麻和嘟嘟在一起的话怎么办,嘟嘟会欺负麻麻的
然而被君景恒惦记着的嘟嘟此刻还生死不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君映将火生了起来,手差不多都磨破皮了,任何一个法医的手都是珍贵经过保养的,没有任何一个医生会残弄自己的手,她的手受伤了,比砍了她的手还难过。
但此时也不顾上那么多了,升起了火,君映折了几根树枝架起来将百里昧的衣裳脱下来晒干,又怕百里昧冻着,摘了大片树叶给百里昧遮着。
这里君映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浓密的森林,还有参天大树,仿佛就像是在外面,可她知道还没有出了这座墓,看不见天,只有树,还有湖,四处静悄悄的一个虫子一只动物都没有。
君映和百里昧的衣袍都还放在火上烤着,虽然此处无人但也不能裸奔,所以君映又摘了几片树叶给自己当衣裳。
这儿的叶子很大,最大的有两个人身高那么长的,纹理复杂,不合常理,不过没毒,所以君映很放心的摘了下来。
君映还时刻检查着百里昧是否发烧,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在发烧那便是格外危险的。
这儿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未知的东西,君映浑身充满了警惕。
休息了许久,君映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半空中百里昧不知给她手腕上套上了什么,手腕上至今还是有些凉幽幽的。
君映摸着手,低头细微的观察着,是个镯子。
做工精美,细细的雕刻出了镂空,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泛着珠光,却通体冰凉,贴着肌肤许久了还未有一丝温度,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却无比坚硬,呈褐色却和金一般华贵。
君映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用力也蜕不下来,反倒是将她手腕给磨红了。
吐出一口气,君映放弃了挣扎,转而去扯脖子上的玉佩。
心底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联系让君映很没有安全感,可玉佩仿佛也是在她脖子上生了根,绳子怎么也扯不断。
“”
我可去你妈的。
放弃了挣扎,君映就往地上一躺,摸了摸肚子,好饿啊
侧目望着百里昧,心情又有些许复杂,叹了口气伸手去探百里昧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四处不知何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细微不可察觉,却格外安神。
待君映察觉,她已经晕过去了。
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外头。
夏枫脸色不太好看,他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了,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神秘的白衣男人和君映一定进了沐家墓
这地方怎容这些人踏足
娘亲的东西还在里面,若是损失了一点他定要里头的人为他娘亲陪葬
想着夏枫抿了抿唇,将玉杵嵌入机关。
刹那间一阵地动山摇,假山瞬间分崩离析,炸开时烟尘四散,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瞬间将夏枫一行人给捆了起来,丢进了炸开的假山下的一个黑洞。
假的
被丢入黑洞的夏枫脑中闪过了一道念想,顿时眸中恨意更加浓厚七叔公骗我
不过瞬间,黑洞机关恢复,就犹如一个普通平常的地面。
君映沉睡了不知道多久,周围似乎有人在吵闹着,有人在吹打的唢呐,似是在办喜事。
喜事
墓地里哪儿来的喜事
她缓缓睁开了眼,入目的却是一片红布,她似乎坐在轿子上,一晃一晃的格外真实。
直接掀开了盖在头上的红布,是块红盖头,上头还用金线绣着金灿灿的囍字。
怎么回事
君映微微扭头想掀开轿帘看看外头,却听见了头上玲琅晃动的金步摇声。
很有钱。
这是君映第一个直观想法。
她放弃了掀开轿帘的想法,抬手直接将盖头盖了上去,她倒是要看看怎么回事。
还有
她手上的镯子和脖子上的玉佩哪儿去了
这是让君映最疑惑的,毕竟她费劲心思力气都拿不下的东西她就不信其他人能拿下来。
正当君映想着,轿子突然被放下来,外头的媒婆掐着嗓子喜滋滋的喊道:“新娘子到咯”
周围一片哄闹的声响,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却又缓缓的陷入寂静似是有什么人来了一般。
君映紧紧的坐在轿内,一阵声响过后有人掀开了前方轿帘,在君映眸中的是一只如凝玉般修长的指。
“娘子,”外头那人的声线格外清冷,他道:“下轿吧。”
这声线君映很熟悉,白蛇精
君映不动声色的将手搭上了那人伸进轿内的手,缓缓的下了轿子。
周围人又是一片哄闹。
只听媒婆高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新娘过门,跨火盆”
君映低着头,看见了不远处一盆燃烧着的炭火盆,蹙了蹙眉。
身旁的人因为盖头遮住,她看不见这人的面容,微微侧目也只不过能看见袖口中二人相握的手,以及大红绣着金线的喜服。
很华丽,无论是新郎还是新娘的喜服都格外华丽,金线珠宝一样都没少,布料也是格外珍贵毫无褶皱。
然而身旁握着她手的新郎轻声一笑,“我的新娘,怎能如寻常人般跨火盆呢我舍不得。”
君映没弄懂他这话的意思,毫无防备的身旁的新郎突然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君映顿时反抱住了新郎的脖子,微微抬头,还是看不到新郎的面容,却可以看见新郎的下巴和唇。
唇形优美单薄本该透露出一股冷意,此刻却微微有些扬起带着极为优雅的微笑,也是凝玉般的透不是削尖也不是极为圆润的一种,犹如冰雪凝结的鸡蛋壳,脆薄又将此人衬的孤高。
单单只是这一个下巴和唇,君映便看到此人是如何的风华绝代,而白若帆相貌平平虽说气质出众那也仅仅是出众罢了。
那这新郎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