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上头有人拍了两下,缓缓滚动下来的机关瞬间停止,紧接着君映便听到了那个温柔又令人讨厌的声音道:“,多谢带路。”
“你诈我”君映手里捏着羊皮卷,抬头望去,只见洞口站着万俟尽正笑着俯身往下看。
他笑着纠正君映,“怎么能说是炸呢在下是个商人,自然是要用商人的办法了。”
“你不是谋士吗”君映眼眸渐深。
“谋士,亦是商人。”他道:“不能因为在下是个谋士,便否认了在下不是个商人,总归道理都是一样的,你骗我在先,我为何不能骗你”
他低头看到了君映怀中那抹白色的身影,啧啧两声,“没想到啊,你竟也会落入今日这等地步,真是令人心中格外畅快”
君映低头看了看白若帆,只见白若帆拭去了唇边的一抹血迹,“我如何,与你无关。”
“呵。”万俟尽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反正今都要葬身此处了,我便不与你一般见识了。”
“哦是吗”白若帆声线逐渐清冷道:“那你可别让我逃出去,否则日后你墨阁的好日子恐就到头了。”
上头,万俟尽盯着白若帆的眸子逐渐加深,温柔的气息似是染上了些邪气,他唇角挂着一抹笑,声音有些微凉道:“在下等你出来等了那么久,岂会让你活着回去”
“今日,你必死。”
说着,他手中多出了一颗石子,突然打向某处,轰隆隆机关骤然触动,上头刀尖缓缓逼近
透过锋芒的刀光,君映缓缓抬头,凝望着万俟尽,眸底带着无限冷光。
她做了个口型,神情坚韧,死死的将白若帆护在,毫不退让。
上头,见到君映口型的万俟尽神情突然一僵,手也顿住,手中的暗器不知是丢下去将人杀死好,还是让刀尖直接将他们刺死好。
要知道刀子有空隙,有君映护着,白若帆还不一定能死,所以他有第二手暗器准备。
也就是他犹豫的一瞬间,白若帆忽然伸手摸向了墙壁的某一块砖,猛地一摁
“抱紧我。”白若帆道。
君映赶忙反手将白若帆牢牢抱住,也就在这一瞬间骤然一空,突然
也就一瞬,万俟尽回神时,已经来不及了。
通道已经合拢,君映和白若帆的身影也已经不见了,“铮”刀尖也正好刮到了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万俟尽捏紧了手,咬牙。
“长孙白熠”他一字一顿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一息之间,他又恢复了那温和的模样,似乎咬牙切齿的那人并不是他一般。
冷冷的扫过君映和白若帆消失的地方,他拍了拍衣袖,转身离去
既然这次杀不了,那么他要赶紧出去部署一番,墨阁接下来一段时间恐怕要隐匿了。
另一头君映与白若帆也成功的落地。
的过程中君映急速的与白若帆调换了位置,所以白若帆并没有收到太多的伤害,加之机关并不高,所以君映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麻麻”
还没来得及查看周围,便听到了一声稚嫩的喊叫。
君映赶忙抬头,一个小小的人影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使劲的蹭着,“麻麻,是我”
“景恒”君映一把将君景恒扯了出来,一脸严肃,“是谁带你来了”
这地方危险重重,君景恒才三岁,年纪又不大,一个人是绝不能自由的行走在这墓穴中,定是有人带着。让她知道是谁她非得扒了那个人的皮
收到君映的询问,君景恒嘟着嘴伸出手指头毫不犹豫的往身后一指,“就是他”
君映目光横扫过去,面带杀气。
“不不不”悄悄躲在后头的元青连连摆手,“不是”
“就是你”
君景恒打断了元青的话,一哼,稚嫩的小脸老气横秋。
“我”元青想说什么,指了指自己看着君映又看了看君景恒,最终认命的点头一脸委屈,“对对对都是我都是我”
这一个回合下来君映便明了了,垂眸看向了君景恒,摸着他的脑袋蹲下与他对视,“你还记得麻麻和你说过什么吗”
君景恒白嫩的双手对着手指,“记得”
“那么,告诉麻麻,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许撒谎。”
“可是,可是,”君景恒一脸犹豫道:“是那个九千岁抓着我问麻麻的下落,我担心麻麻,才才来的”
“麻麻不会有事的。”君映亲了口君景恒的脸蛋,“麻麻很感动,麻麻也有错,麻麻不应该不告诉你一声就出来的。”
想了想,她伸出了小手指,“来,拉钩,以后麻麻无论去哪儿都告诉景恒,好不好”
“好”君景恒欣喜的将小手指与君映的勾在一块,“以后景恒也会告诉麻麻,不让麻麻担心”
“咳咳”
一直靠在一旁的白若帆适时的咳了两声,气虚道:“此处便是主墓室,你若有需要的便四处看看赶快,趁天亮之前要赶快出去。”
君映凝眉点头,“好。”又低头推了推君景恒,“你先去和那个白衣服的叔叔一起。”
君景恒望着白若帆,白若帆望着君景恒。
君景恒突然嘴一撇,“不要”
“啊”君映蒙圈。
只听君景恒义正言辞道:“穿白衣服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要和他一起”
说着便迈着小短腿蹭蹭蹭的往元青那处跑去,元青识相的将君景恒抱起来骑在脖子上。
对此君映失笑摇头,望着白若帆解释道:“之前有个白衣人总想抓他,或许是因为这个对穿白衣的人有些排斥,见谅。”
“无碍。”
白若帆垂眸,清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情绪的扫了眼骑在元青脖子上的君景恒,又收了回去。
君景恒抖了抖,小小的脸紧绷着,看着白若帆的眼神更加警惕了。
哼和蝈蝈一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