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昧似乎真的被她锤傻了。
这一点君映已经做了确认。
当时,她端着乳汁推开门的那一瞬,百里昧便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般冲了过来
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她的扑倒了。
就算如此,乳汁依旧被她稳稳的端着,只是那个姿势略微有些不好看,而且正巧当君映撑着身子准备扶着百里昧起身之时,她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摄政王好兴致。”
不远处站着的长孙白熠,语气淡漠的说着。
君映“”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意外你信不信
还没等君映心虚的解释,长孙白熠拂袖转身离去,丝毫没有给君映任何解释机会。
不对
我为什么要解释
君映缓过神来,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往一旁撇去,瞧瞧他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
君映觉得男人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生物,善变且作妖。
她想着撇了眼拿着勺子喝奶水的百里昧,愈发肯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她眼里现在的百里昧很是作妖。
大半夜没事翻什么窗户,报应总是逃不过的。
君映一行人在路城停留了约莫三日,便匆匆开始赶路。
南宫则也未能在出现君映的眼前碍事,但她总有一种预感,就算是把这块垃圾丢到乱葬岗了,他也迟早能跳到她面前。
认真想了两秒,君映就彻底将此人甩在脑后横竖都要解决掉的阶级敌人,没必要惦记。
让君映奇怪的是,长孙白熠直到下一个城池,都未曾在她跟前露过面。
君映虚心请教了一番忘莫,对方给了她一个白眼,并道“究竟如何,你心里清楚。”
她有些懵圈。
随后,君映对长孙白熠做了五个字的评价“小娘子行为。”
当然没人敢到国师面前打摄政王的小报告,摄政王已经用眼神威胁给了众人一个警告。
“麻麻,我不想回去。”
趴在君映胸前的君景恒还在做垂死挣扎,他声音稚嫩语气老成“我还正值青春年少,回去遭罪。”
君映“”
她觉得熊孩子大概只会让别人遭罪,比如被抓掉两块头发的元青,又比如谄媚的像个太监的尚七。
君景恒反抗无效。
路上也未曾发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行程一路通畅,以至于半个月过去了,君映一行人临近天玑皇城,她都没见到长孙白熠一面。
一面,都没有
真是个小气吧啦的家伙。
君映赌气,不见就不见,谁稀罕
当然进这次来天玑都城主要是为了祭奠长公主,虽然还有一堆牛鬼蛇神等着,君映也从来不会低头。
君景恒被忘莫带走,悄悄潜入皇城,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小皇帝离开过,又悄悄回来了。
进城还有一件事要做。
穿朝服。
很遗憾,君映没带。
她当时满脑子光想着跑路,哪里想到有一天还要穿朝服去面对王公大臣嫡庶子弟。
不然就穿的稍微白一点,反正吊唁嘛,穿的太隆重的倒是有点不妥。
她想到的,长孙白熠自然也想到了。
于是一套素洁纯白的衣裙被齐言奉上,端到了君映面前。
齐言道“主子,这是国师大人准备的,让您换上。”
君映冷硬道“他让我换我就换,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话音刚落,风拂过,吹起君映眼侧帐篷的帘帷,一道皎色身影站在框内,迎风而立,似乎不染尘世。
忽而,他侧目“穿上。”
君映“”
国师大人言简意赅,齐言眼见着摄政王大人气势汹汹的抓起素衣,当他以为君映会把衣裳丢出去的时候,她却一把将帘帷落下。
她怒气冲冲道“穿就穿”
“”
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齐言被赶出了君映的帐篷。
她要自己穿衣服。
当然君映不喜欢这种白色的衣裙,在她眼里只有白莲花会穿白色,穿白色的都是讨厌的家伙。
就比如白若帆,一声不吭的来了,又一声不吭的走。
又比如长孙白熠,臭不要脸的背后偷偷阴人,又不说到底什么事,莫名其妙的发怒。
帐篷内的床上,白色素衣裙被铺开,这套衣裙款式不会显得华丽,却也不会显得失礼,是件高领衣裙。
君映摸了摸材质,发现与长孙白熠平日里身上穿的材质差不多。
她狐疑的翻看,发现腰间点缀着的珍珠,以及拆过的银绣,隐约可见曾经图案是梵文。
“”
是长孙白熠拿他的旧衣裳改良成的裙子。
“主子,换好了吗国师大人派人来催了。”
君映“马上。”
她不在纠结,脱了身上的黑衣劲装换成了这套白色衣裙,发丝随意用送来的玉簪给挽起来,掀开帘帷走了出去。
今天是阴日,她身着白色衣裙走出,发丝披散在身后,风采不失往日,一张巴掌大的娃娃脸板着显得老成,又见她猫瞳婉转着光芒,添上几分灵动的味道。
长孙白熠高高的站着,将君映看在眼底,薄唇微抿,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国师大人很满意。
众人的心情很微妙。
看看君映,又看看长孙白熠,不知当讲不当讲国师大人和摄政王大人身上的衣袍,凑一来一看怎么那么像是情侣装呢
神经大条的君映没察觉到,她很嫌弃的扯着略长的衣摆“马车呢不是说等急了吗”
长孙白熠忽然跃起,轻飘飘落在了那辆白色低调奢华的马车上,向着君映伸出手,嗓音清冷“上来。”
“真是麻烦”君映嘀咕,搭上了长孙白熠的手,被扯了上去。
君映急忙提着裙摆“小心裙子”
可别给她扯下来了
众人“”
怎么看,都好像这两人有点什么一样。
“看什么呢”段陨突然出声,震慑回众人的思想“国师大人是璇玑的神,都不许胡思乱想”
“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