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程子诺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双鹰眼不怀好意地看着迷迷糊糊中的程子诺,“美女,我是这次宴会的受邀者,我叫陈昊。”

说完,陈昊蹲下身,将程子诺那只受伤的脚抬起,准备为程子诺贴上创可贴。

程子诺下意识地要缩回脚,陈昊将程子诺的脚握得更紧,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美女,你怕我吃了你的脚啊,还要往回缩。你的脚受伤了,乖,我给你贴上创可贴。”

“好累,我想回家。”

酒精已经让程子诺坐不住,她有种浑身都虚浮的无力感,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陈昊见程子诺完全丧失了警惕性,而且没有了反抗力,他心中一阵暗喜。

“美女,你到我家,好不好?”

陈昊推了推睡着的程子诺,想试探一下程子诺。

程子诺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昊环视了一下四周,觉得没有人发现,他抱起了程子诺,匆匆往后门走去。

到了停在后花园门口的车上,陈昊把程子诺放平,并伸出两只爪子在程子诺的脸上游移,接着又一路向下,到了程子诺的衣领处,他准备解开程子诺的纽扣。

蓦地,程子诺被惊醒。

她看到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而且这个男人居然在解她的衣服!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程子诺一个跟头坐了起来,伸手就给了陈昊一巴掌。

车门敞开着,她裹紧外套要跳下车。

“别跑啊美女,你够强悍,我喜欢!”

陈昊一把将程子诺拽倒在车座上,立刻锁了车门。

“混蛋!放开我!”

程子诺气愤不已,拼命抵抗,一头盘发散落,凌乱不堪。

陈昊似乎更满意这样的程子诺,他发出猛兽般的狂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要去扯程子诺的西服裤子。

慌乱中,愤怒至极的程子诺朝着陈昊的要害处狠狠踢过去。

陈昊吃痛,哀嚎不止。

程子诺趁机爬起来开车门,岂料,陈昊揪住程子诺的头发猛力往车窗上撞去。

“救命啊!救命——”

程子诺大声求救,嗓子都快喊哑。

偏偏后花园门口这里幽深僻静,除了她和陈昊,再不见有其他人经过。

陈昊重重扇了程子诺两耳光,程子诺的嘴角流了血。

为了尊严,程子诺依旧拼尽全力在和陈昊搏斗,但她一个女人终究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量,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程子诺不放弃喊救命,声嘶力竭。

砰!

一声巨响。

陈昊的车窗玻璃被人用尖锐物体打碎。

“混蛋,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腻歪了!”

杜瑾年从碎了的车窗户迅速打开了车门,结实有力的拳头毫不客气地挥向了陈昊。

陈昊被杜瑾年打趴下,鼻青脸肿,再也爬不起身。

程子诺踏着陈昊的背后跳下车,躲在杜瑾年身后,吓得她瑟瑟发抖。

杜瑾年转过身,看到程子诺破碎的衣衫,他的心丝丝缕缕地疼起来。

“跟我走。”

杜瑾年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程子诺披上,然后拉着程子诺的手,疾步朝他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杜瑾年沉声责备起程子诺,“程子诺,我真没想到你还能跟陈昊苟且到一起!陈昊那混蛋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最喜欢跟女人来刺激。你跟他玩,不要命了么?”

程子诺倍感委屈,她赶紧向杜瑾年解释,“杜瑾年,我都不认识那个人是谁,你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能不能别随便下定论?”

“你少狡辩,你是什么德性我不知道?幸亏我偶然经过那里救下你,否则你今晚就会被那个混蛋折磨死。”

杜瑾年怒气难消,根本就不信程子诺的话。

程子诺心寒不已,赌气地反驳道,“难道你就没有折磨过我么?杜瑾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

杜瑾年气得语塞,念在程子诺受了伤,他暂且不和程子诺计较。

汽车发动的声响打破了车内凝重的气氛,杜瑾年开着车载着程子诺疾驰而去。

程子诺担心杜瑾年会带她去酒店欺负她,她紧张地问,“杜瑾年,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杜瑾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深邃的黑眸盯着前方,目光凛冽,“送你回家。”

程子诺舒了口气。

途经一家药店,杜瑾年停下了车。

“你先在车里等会儿,我很快回来。”

语毕,杜瑾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匆匆朝药店走去。

十分钟后,杜瑾年提着一包药品上了车。

他将那包药品递给程子诺,“给你的。回去按照说明擦。”

程子诺看到外面的包装,都是一些跌打损伤药。

她的心不由一暖,与此同时,又有微微的酸楚。

到了程子诺所住的小区门口,程子诺向杜瑾年道谢离开,“杜瑾年,谢谢你。”

岂料,杜瑾年竟然跟着程子诺上了楼。

“杜瑾年,你跟我上来做什么?”程子诺困惑地问。

杜瑾年似乎觉得程子诺问了个白痴的问题,他冷笑一声,定睛看向程子诺,“你的家我怎么不能跟你上来?”

“你这什么逻辑?”

程子诺本想赶杜瑾年下楼,但想到杜瑾年是小俊的爸爸,她懒得再跟他计较。

进了客厅,杜瑾年拉着程子诺坐下,命令的语气,“你闭上眼。我给你上药,别让药膏进了你眼睛。”

程子诺怔了一下,随即闭上了双眼。

杜瑾年小心翼翼地给程子诺上起药,他均匀的呼吸萦绕在程子诺的周围。

莫名的心酸,程子诺泪湿眼眶。

泪水滴落在杜瑾年的手背上,杜瑾年蹙起眉,没好气地,“你哭什么?你自己惹的祸,你还有脸哭?”

程子诺不是为自己受伤而哭,她是为自己和杜瑾年被杜佳宁设计离了婚而哭,为自己和杜瑾年明明分开却还要纠缠不休而哭,她委屈,她不甘,她心痛!

擦干眼泪,程子诺凝视杜瑾年,“药我自己也可以上,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

“你怎么不说,我也没有必要救你?”

说完,杜瑾年站起身,朝玄关走去。

开门离开前,杜瑾年回过头,叮嘱程子诺,“剩下的药你别忘按照说明书服用。我也真是服了我自己,居然一次又一次救你。”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屋内变得安静,安静得程子诺好似只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响。

蓦地,她的手机响。

看到来电显示,程子诺愕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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