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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能静静地抱着她,“再说次,春暖,再说一次,刚刚你说的话。”
春暖用同样的力道回抱着他,“以后我和你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除非是你不要我。”
怎么可能会不要她
洛寒澈生平再一次为了这个女人,喉头哽哑着,他觉得自己有点狼狈,一贯都在人面前那样冷漠疏远的男人,连同体温都好似长久以来保持在三十七度一下的男人,这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何其有幸,能够遇上她,这一刻的满足,让洛寒澈再一次确认,她就是当初他失去的那根肋骨。然要该人会。
而现在,他圆满了。
“这是你说的,不管你是不是一时冲动,春暖,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窗外夕阳正在西下,落日的余晖静悄悄的洒入门栏,将地上的两个人影拉的老长,他们相互拥抱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再也分不开的影子。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样零零散散的人,孤单寂寞的只是为了找到那个能够温暖彼此的另一半。
洛寒澈想,他找到了。
春暖想,她也找到了。
生活有时候真的会像是一场电影,美好的镜头也会被拉长。
在彻底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之后,春暖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她开始戒烟,身体恢复地也很快,洛寒澈这个对着全世界的人都冷冰冰的男人,晚上一回家就对她热情如火。
春暖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可是如果这个真的是梦的话,她倒是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不过现在,就有电话吵醒了她。
昨天晚上休息得太晚,今天是双休日,洛寒澈很早就出了门,说是要去机场接个人,春暖迷迷糊糊的没有听清楚,只感觉到一开始他大概是想让自己和他一起去的,不过她一脸的起床气,洛寒澈还是作罢,只让他在家里等着,说是晚上要带她去见个人。
春暖拧着秀眉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睡得太久,浑身都有些轻飘飘的,她以为是洛寒澈,也没有看来电号码,手指按下通话键就直接拿到了耳边。
“凝凝。”
春暖原本是半眯着的眼眸,光是听到这两个字,就瞬间睁开。
她没有想到顾明凯会打电话给她。听着那头男人嗫嚅的声音,春暖很冷淡地打断了他,“顾先生,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抱歉我很忙,没有重要的事情我要挂电话了。”
据她所知,爷爷的身后事,都已经办好了,所以顾明凯没有理由还要来找她,除非就是为了那些股份
一想到这些,春暖更是厌恶。
因为她有股份,他才想着要找自己,还张嘴就是“凝凝”地叫着,这个男人,他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么
春暖刚要掐断电话,那头的顾明凯却是焦躁地喊了一声,“别小暖,你别着急挂电话。”顿了顿,倒是真的进入了正题,“我我有点事情想求你。”
春暖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不着急挂电话了,只玩味似的重复,“求我”
“凝小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小名,那我叫你小暖。”顾明凯的声音很是苦涩,也充满了无奈,“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打电话给你,小暖你、你帮帮盛秋吧,她现在在医院,狼疮性肾炎,需要换肾,洛梓她是乙肝病毒携带者,无法捐肾,我的t细胞抗体阳性,和她排异”
春暖只觉得大脑嗡一声,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钻上来,搅着她的思绪,可是更多的却是不满和不甘。
她狠狠地捏着手机,“怎么你的好女儿要死了吗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指望我捐肾给她”春暖嗤嗤一笑,“顾先生,你觉得这种事情你跟我说了,我是会冷眼旁观,还是会伸手相助”
她狠狠地捏着手机,“怎么你的好女儿要死了吗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指望我捐肾给她”春暖嗤嗤一笑,“顾先生,你觉得这种事情你跟我说了,我是会冷眼旁观,还是会伸手相助”
手机那头的男声陡然安静了下来。
春暖只能听到顾明凯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愤恨。
凭什么
当年把自己那样狠心地赶出顾家,十几年来,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过得好不好,现在顾盛秋出了事,他倒是知道会来求
呵,当当的顾明凯,还会对着当年那个被他扇耳光发誓断绝关系的女儿,用一个求字
“小暖她她毕竟是你的妹妹。”
这句话,无疑像是一枚炸弹,炸得春暖头晕目眩,更多的怨恨涌上来,她声音越发的冰冷,“顾先生,你这话说的真是可笑了,妹妹抱歉,我春暖真的没有妹妹,你们顾家财大气粗的,哪里是我春暖能高攀得上的所以妹妹,我真的不敢当。至于你,说实话,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这么天真呢我不怕直接告诉你,顾盛秋,我巴不得她明天就去死,你竟然还来求我你是不是在和我开国际玩笑”
春暖笑地很是妩媚。
“春暖,我求你,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把你和你妈赶出了顾家,可是盛秋她不管怎么样,她都罪不至死,我现在求你看在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的份上,来医院做一下配型好不好她才二十几岁啊”
“够了你给我闭嘴”春暖寒声打断了顾明凯的哀求,他说的越是低声下气,她就越是痛恨,她明明不想让自己变得如此扭曲,可是他就是有办法,这些可恶的人,他们就是有办法让她心里最黑暗的一面暴露出来。
她不是圣母,她绝对不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
“春暖,我求你还不行吗要我给你下跪吗我可以”
春暖觉得自己今天的起床气特别的大,大到她都觉得心疼了,眼眶也泛红了,她最近真不争气啊,怎么总是想着哭呢
可是她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冷,讥讽着说“顾先生,你可千万别折煞我,求我我不敢当,还有就是,别把我想的太高尚,我春暖这个人,特别公平,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欺负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至于顾盛秋,我最后说一次,别来求我,你跪下来给我磕头都没用,我不会帮她,她死了我也不会给她送花圈”
掐断电话,春暖抖着手将顾明凯的号码设置为拒绝接听。
眼泪却是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顾盛秋才二十几岁是么
她的命就是这样金贵是么他竟然还好意思来求她,他竟然要让自己把肾捐给顾盛秋
顾明凯,你可知道,曾经你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才十岁不到
曾经我和我妈被你赶出顾家的时候,我才十岁不到
曾经我和我妈差点就要露宿街头的时候,我才十岁不到
可是那个时候,你可否有想过我没有,你从来都没有,而你现在竟然要我捐肾给顾盛秋
她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颊的泪痕,任由自己躺在床上,太多阴暗的情绪在心底翻涌,这些潮湿黑暗过去的是她最不愿触及的记忆,春暖不由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那些伤痛地过往好似又被自己压下去了,春暖这才翻身从床上下来。
她一个人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及腰,皮肤白希,眼眸更是水灵灵的,可是眼底深处跳跃着的却依旧是愤怒和不甘
“春暖,我求你”
“春暖,我求你还不行吗要我给你下跪吗我可以”
她终于是忍不住,颤抖着手,一把拿起面前的洗漱杯,狠狠地砸在地板上,整个人颤抖着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呜呜地哭起来。
洛寒澈刚一打开公寓的大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
他顿时皱起眉头,当下面色微微一变,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就直接朝着客厅走去。
果然看见铺着米色的细麻桌布的餐桌上放着一瓶红酒。春暖背朝着他坐着,右手握着高脚酒杯,不时浅浅地啜一口。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还夹着燃了半截的烟。
该死,这个女人她竟然又在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