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婚的贺礼是何等要事,谁敢在这个上面动手脚来害你”夏成轩俨然不信,张口便反驳了张诗雨的话。

可张诗雨听见他这话却愈发的激动,仿佛百口莫辩一般,慌乱之中,她忽然抬手指向了顾静姝,难以自抑的说:“是她王爷一定是她她故意破坏宝象,想要栽赃给我”

“呵”

张诗雨话音未落,绮云却先笑出了声,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竟然丝毫不生气,反而十分有兴趣的问:“可我栽赃给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如今已经被降为普通侍妾,又没了掌家权,我又有什么理由来害你呢”

“不你有你今天叫我过来一定就是为了害我”张诗雨看见她笑得好看,心头愈发不痛快,说完便对着夏成轩一拜:“王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这整件事都是阴谋是王妃为了害妾身所以才让妾身过来”

“本王也想知道,王妃害你的理由是什么我看,你这是病得不轻,还是赶紧回诗雨阁吧”

因为宝象被毁,夏成轩本就心情不好,此刻看见张诗雨大吵大闹,更是分外烦心,她之前和雪姬所作的事情也一一浮现在脑海当中,哪里还能有好脸色对她

“王爷妾身只是中毒了,妾身没有病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啊王妃故意让秦瑶来问妾身贺礼的事情,就是想陷害妾身啊”张诗雨大喊,根本不顾夏成轩是什么脸色,喊完之后,仿佛总算找到说辞了一般,紧跟着道:“对王妃就是为了陷害妾身所以才让秦瑶来问妾身的,这样即便贺礼出现什么问题,那也是妾身的责任”

“张姑娘,即便我当真心中对你不喜欢,也断不会用贺礼来做文章,毕竟这贺礼事关整个平王府,而且,还是王爷亲自安排给我筹备的,贺礼出了问题,我是第一个要负责的。”绮云一面说着,忍不住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态来,跟着摇了摇头。

“王妃说的有理,你也没有证据证明王妃陷害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翠珠带你家主子回去”夏成轩紧跟着说,看上去是不愿再听张诗雨的疯言疯语。

“王爷”

张诗雨蓦地跪了下去,也不知是不是当真着急,还是当真委屈,竟然涨的脸颊通红,落下泪来,“王爷,妾身入府这么多年,纵然往日跋扈了些,也确实曾陷害过王妃,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即便要陷害王妃,也不会在东西没送来熙芳楼之前就毁坏这是王妃有意陷害我”

“可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情是你的错,又何来的陷害之说分明是你一直在说我要陷害你”绮云脸上的笑意终于淡去,微微皱着眉头,忽而转身对夏成轩说:“王爷,臣妾一再体谅张姑娘身子不适,未曾与她当真,但是她却一再污蔑臣妾,如今即便王爷要送她回去臣妾也是不依的,若不能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旁人还以为是妾身欺负一个失宠的侍妾,眼里容不得人呢”

“王妃”夏成轩张了张嘴,或许本想拒绝,但看她一脸的不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也罢,既然你们都说是对方陷害,污蔑自己,那便索性在这里将话说明白吧省得再横生枝节”

“臣妾多谢王爷”绮云立即福身下去,复又站起来,凝视着还跪坐在地上的张诗雨,问:“张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陷害你,却又没有证据,那你便好好说说,我是如何计划,又如何被你识破的”

“你”张诗雨略有些失神,事到如今,想不到顾静姝还能如此强硬的质问自己,她本就身体不适,如此强烈质问之下,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陷害你的好处又是什么总不至于,还要从你身上夺走什么吧”绮云又问。

张诗雨再度语塞,惶惶然想了片刻,才说:“你你故意一直提及我参与了贺礼的事情,之前又是我一直在掌家,在管理库房中的宝物,如今宝物出现了问题,我自然脱不开责任”

“贺礼出了问题,你我都脱不开责任,可难道我好心提及你为此事帮忙也是错了么”绮云反问。

“我之前那样对你,你怎么会好心帮我这一切根本就是你的阴谋你早就买通了库房的人,将宝象破坏,今日又将王爷也一并叫过来,就是想当着王爷的面治我的罪”张诗雨气得直接连自称都忘了去,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她话音还未落下,夏成轩便率先暴怒,斥责道:

“满口胡言前几日王妃还与本王说过,若是你将这件事情办得漂亮,让本王将掌家权重新交给你,可你竟然如此心胸狭隘你陷害王妃,对王妃不敬,王妃尚且都不计较,你竟然还胆敢空口污蔑王妃要陷害你”

被夏成轩一通怒斥,张诗雨吓得缩了缩脖子,而后才缓过劲来,没了方才那般嚣张的气焰,颇有些委屈的说:

“王爷,王爷,妾身说的句句属实啊绝不是诬陷啊”

但夏成轩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反而走上前去又看起那宝象来,绮云留意到他的动作,这才开口问张诗雨:“你说我买通了库房的人,那你可否指认,看看到底是谁与我勾结,要做这样害整个平王府于不义的事情”

“你早有准备,哪里还能容我来指认”张诗雨一与她说话便气得不行,语气又变了回去,还说:“但是,既然是你做出的事情,那你身边就总会有人知晓你敢不敢将你身边所有的丫鬟叫上来一一审问”

“好那你说,从谁开始”绮云想也不想便答应。

一众熙芳楼的丫鬟听见这话,不由的都纷纷打了个寒颤,说是审问,可管家审问人的手段她们实在是太清楚的,但凡是犯了事的,到管家手上之后没几个能活命的

锦儿更是脚下发软,堪堪就要跪倒之际,却听张诗雨冷笑的说:

“这种事情,自然要问你的心腹,果儿”

于是锦儿悄悄松了口气,努力重新站好,只等着看果儿如何受罚

但绮云听见张诗雨的话眼神却骤然冷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盯着张诗雨,直到她脸上露出几分怯色,才勾了勾唇角,说:“果儿虽然是我的心腹,但是却没有参与此事,我看,你不如先审问锦儿,她是熙芳楼的二等丫鬟,地位也不低,而且,这些贺礼都是她与秦瑶一同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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