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萧书云与司徒沢一同去阅军。徐州军队方阵不齐,武士散漫,没有一点精气神。
司徒沢立马黑脸,萧书云也对阅军情况深感不满。徐州一直都很太平,军队多年形同虚设。即使之前徐州军被司徒沢操练过,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司徒沢:“今日检阅徐州军队,徐王是否满意”
萧书云羞愧道:“实在太差将军可否容些时日,本王亲自定会操练。”
司徒沢挑眉道:“徐王不是从未去过军营吗”
萧书云内心将要崩溃,为何总在这司徒沢面前出丑他此时只想回到一月前,把徐州军队日夜操练一番,也不会乔装打扮让司徒沢把他说成女人。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司徒沢见萧书云不说话,有些郁闷,便到他身边附耳轻语道:“怎么你都不求我一下吗”
萧书云哪能受得了这句话,可难不成大将军也在挑逗他萧书云无心再想,只觉得身边那人的阳刚之气吹来,渗入了自己的身体,就全身酥麻起来,面红耳赤。
过了一会,萧书云还是没有说话。司徒沢不耐烦要拂袖而去,却被萧书云在后面拽住了衣袖。
“我求你便是了。”声音弱弱地发出来,还有点颤音。司徒沢觉得他声音有些奇怪便回头看,只见那萧书云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他又脸红了司徒沢不敢想象,莫非这萧书云也喜爱男人,是个断袖不过他随即又否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这人人都说徐王正迷着颜珠珠那舞女,他只是长得像女人,还是和天下男人一样爱美色。
“好,那本王与你一同前去操练徐军。”司徒沢装作若无其事:“不过,本王原本有其它要事,现如今只得将任务交予司徒蔺去执行了。”
萧书云默然不语,还在被刚刚司徒沢的挑逗弄的心烦意乱。本来司徒沢是想听萧书云如何感谢自己,见萧书云没反应,也就离开了。司徒沢走后,萧书云才失了魂地跌坐下来。
萧书云望着司徒沢的背影喃喃道:“当真不记得我了吗阿沢。”
司徒沢刚出了萧书云的门,就马上大喘一口气:“本王忍得好。”
方才司徒沢见萧书云那羞涩的样子,和含春少女没什么两样。还有萧书云那迷离又柔情似水的声音,让他也差点丢了魂。
回到房间,过了好一会,司徒沢才平静下来。开始想着绝世之命的事情,又想到护卫队暗中调查暴民之事。现在九州内部各派也已经开始有所行动,尤其是雍王姬渊早已派人暗中造势。这徐州城内暴民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原本只想在徐州待一个月,这下可能要耗在这了。司徒沢不由得叹了口气,可又觉得待在徐州也挺好的。毕竟还有一个这么蠢萌可爱的徐王不对,是徐州城环境好,饭菜嘛也还能下咽。
不过,现在也得快些找到巫族才行。司徒沢将原石与巫族一事交予了叶蔺去做。
萧书云与司徒沢约定三日后前去军营。哪知趁司徒沢不注意,萧书云得空又偷溜到歌舞汀找颜珠珠幽会。
幽会时,颜珠珠又向萧书云询问起司徒沢。
萧书云心中暗想,看来那天颜珠珠是又看到司徒沢与自己在一起了。却只是含糊着回答她:“那人只是侍卫罢了。”
颜珠珠还是很在意,萧书云身边就那么几个人自己早就熟了,那个男人以前她也没有见过。
颜珠珠再问名字,萧书云不再回答,只是说:“过几日本王就要去军营了,你还不好好陪本王。快别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见萧书云不愿多说,颜珠珠便不再问。萧书云虽然喜欢颜珠珠,但每当她问自己政事时还是有所戒备。不过,颜珠珠机灵,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
颜珠珠换了新衣裙,将她那曼妙身姿显露无疑。萧书云一把拉她入怀,吻了她的额头,口中还唤着:“珠珠你为何如此美”
颜珠珠依靠在萧书云的胸膛,娇嗔道:“珠珠再美,不也已经是徐王的女人了。”
萧书云眼中闪烁过一丝冷漠。随即他马上变成甜蜜的眼神,望着颜珠珠,又低头的碰了一下她的唇:“你这衣服可真好看。”
颜珠珠婀娜起身,朝着萧书云笑着作揖道:“那珠珠给徐王跳最新的胡赛舞,为您践行可好”
萧书云点点头道:“不过今日本王不想弹琴,你且跳吧。你知晓本王最爱你的胡赛舞了”
听到萧书云的夸奖,颜珠珠娇羞地遮住脸:“多谢徐王夸奖。”她长袖一甩,便舞起来,轻盈飘逸又优雅灵动。颜珠珠确实很美,萧书云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颜珠珠的舞姿。
只是萧书云看着看着就走了神,竟然又想到司徒沢那个鲁莽的武士。这个司徒沢虽比自己要年长三岁,可竟然连衣服都穿不好。想着想着,萧书云的嘴角便收不住了。
萧书云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帮司徒沢整理衣领,这么英勇无敌的将军竟然如此容易害羞。其实萧书云早就注意到,自己碰司徒沢身体时他有些脸红。虽然有些意外,但萧书云故意假装没有注意,想报复一下司徒沢对自己的羞辱之仇。
“哈哈,实在真是可爱极了。”萧书云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颜珠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萧书云便又装作对颜珠珠着迷的样子,盯着颜珠珠边看边笑,脑海里却一直闪过司徒沢的脸。颜珠珠跳完舞走到萧书云身边殷切地问他:“徐王,珠珠跳的如何”
萧书云愣了愣,说:“珠珠跳的舞自然是最美的舞。好了,那本王回去了。”说完萧书云起身便要离开。颜珠珠撒娇地拦着他:“徐王已经一个月没在珠珠这睡下了,今日便不要走了吧。”
萧书云搪塞着:“改日吧。我今晚还有政事要处理。”说完,还是挣开了颜珠珠的手。
颜珠珠看着萧书云匆忙离去的背影有些焦虑。虽然萧书云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但实则萧书云一直以君子之礼待她。今天萧书云吻她,颜珠珠也十分意外。她以为今日便可以与萧书云的关系再进一步,但萧书云还是没有留下。
颜珠珠有些郁闷地一人在房中喝酒,自言自语道:“得快点让他娶我才行。”这时从一旁上来个随从,对颜珠珠私语:“颜姑娘,郡王来了。”
听到随从所言,颜珠珠十分欣喜地回头望去。果然一个身穿甲胄的高大武士正站在自己身后:“好久不见了,颜姑娘。”
随从见状便默默地将门合上,退下了。
“姬笪”颜珠珠扑过去拥抱着那个高大武士。武士一把接住了她,淡淡道:“颜姑娘你在这徐州过的还好吧”颜珠珠顾不得说话,直接朝武士的唇齿间望去,二话不说便吻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武士有点惊慌,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颜珠珠扭动的身体立马激起了他的。武士一边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吻,一边托着颜珠珠的腿,将她放到桌子上。这个过程两人一刻也没舍得分开,只感觉到互相的身体再不断地燥热升温。他们的吻也从两片软唇到牙关轻启,再到舌尖纠缠,欲离又入,直到深处。
从案上到床榻,两人如胶似漆,,都在这几刻中爆发了出来
次日清晨,颜珠珠醒来武士已经不在身边。颜珠珠正在惆怅,武士从外面进来:“颜姑娘为何还不起床将日上三竿了。”
“好,我这便要起了。”颜珠珠很少睡的如此安心,现在也睡够了,便起床梳洗打扮。颜珠珠别上铜钗,问在案边文书的武士道:“郡王可还记得这只钗子吗”武士一看,这钗正是二人的定情之物,便道:“姬笪怎会忘了如此重要的东西这钗乃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是了。”颜珠珠笑的眼都弯了,她是真的很喜欢眼前的武士。这颜珠珠所爱慕之人,以及头上那只铜钗的主人,都是这位名叫姬笪的武士。而姬笪实则是雍州的郡王,但兄长姬渊继任了雍王后,排挤这个他这个手足,姬笪便常年在外游历。
传言姬笪生性娇宠,纵情享乐,雍州人都骂他“浪荡子”。但关于姬笪真实的面貌,却没有人知道。
三年前姬笪得知兄长杀了自己的生母,又暗中派人杀自己。姬笪索性一直以“浪荡子”的名号在九州寻花问柳,实则在暗中聚集势力。即使在乱世,姬笪也要报杀母之仇
“萧书云这边可有异动”姬笪像问属下一样地问颜珠珠,仿佛不记得昨晚之事。他平常便是这般冷静沉稳,颜珠珠也不奢望姬笪对她嘘寒问暖,便也转到公事上:“这些日萧书云并不在我这里留宿,就算来了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只听我弹首曲子便回去了。”
想到司徒沢,颜珠珠又道:“不过,有个人比较奇怪。”
姬笪疑惑道:“怎么说”
“大约半月前,有个武士模样的人曾拖走了萧书云。奇怪的是萧书云只说是个随从,但后来我又看见他们在喝酒。”
“宫里的人怎么说”姬笪问,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气:“可有什么异常”
颜珠珠答:“宫里的线人说,那个武士便是扬王司徒沢。”
“大将军”姬笪若有所思:“听皇帝那边的人说,现在需要各州练兵以抵御魔族不时入侵。这司徒沢来此地也不足为奇。”
“确实没什么异常,不过萧书云将要和司徒沢去郊外军营练兵罢了。”颜珠珠殷切地注视着姬笪,希望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点点温暖。
姬笪只是淡淡地说着公事:“不过有人说,这司徒沢是来替皇帝寻找原石。可为何要来这徐州呢”
听到原石,颜珠珠一愣,自己曾听过萧书云醉言:“十里风沙是为了保护巫族。”当时她不过以为是萧书云的酒后胡话,毕竟谁都知道巫族早就亡了。
可如今颜珠珠一想,要是巫族没亡,那这十里风沙便与原石有所关联了,便道:“莫非是为了巫族传言巫族保管着人界原石。而且他们又是神衹之后,说不定还会有天界原石的下落。”
姬笪仔细想想,觉得这也是合理的解释。看来司徒沢此次在徐州逗留如此长时间,也多半是为了寻找巫族下落。可惜寻找原石,司徒沢还是晚自己一步。姬笪早就发觉十里风沙的异处,前几日已经派人去打探情况。那探人说在城外见了一白衫男子问路,也是去往十里风沙。种种情况让姬笪对巫族藏身于十里风沙下深信不疑,而且觊觎巫族与原石的人也不止他们。姬笪想要即刻启程去十里风沙一探究竟,赶在司徒沢之前拿到原石。
“天已经冷了起来,颜姑娘快些换件毛毡衣去吧。”姬笪这才注意到颜珠珠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好,那郡王等候一下。”颜珠珠回房间换了衣服,又叫歌舞汀的管家挂了休息牌,准备与姬笪去约会。但她出来时姬笪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张字条给她:“有劳颜姑娘多年,姬某实感抱歉。待完成大业,姬某定娶颜姑娘为妻。勿念。”
颜珠珠坐在案前看着这封信,先喜后悲。从十六岁到二十岁,颜珠珠足足等了姬笪四年。颜珠珠原本是雍州富贵家的小姐,与姬笪情投意合。三年前,颜珠珠忍辱负重到这烟柳处当了艺妓,便与家里断了关系。
可如今,颜珠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成为姬笪的王妃。她摸了摸头上那铜钗,眼神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