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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顿时无语,一个死了的人忽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不用包扎都能威风凛凛,且还能吓死人。
萧拓偷偷地着子安,又慕容桀,“你们什么?夏子安你担心王爷?”
子安连忙别过头,“他是我的病人,我担心我的病人有什么问题吗?准备开饭。”
萧拓怔怔地着她,“你脸红了?你为什么脸红?”
苏青端着菜进来,对萧拓道:“行了,这事情你又不懂,问那么多做什么?开饭。”
萧拓诧异极了,“你懂?那你说说。”
苏青没好气地道:“开饭。”
子安迅速出去,连慕容桀一眼都不敢了,出去之后,又懊恼自己的懦弱,她好歹是现代来的人,被萧拓说几句就不好意思,至于这么矫情吗?
他说她担心慕容桀就是真的了?就算担心不也正常吗?为了救他,她可是差点连命都给搭进去的。
萧拓问慕容桀,“这个夏子安好奇怪,你觉得吗?”s11();
慕容桀懒洋洋地道:“不知道,反而是你,这两天显得特别奇怪。”
萧拓又是一怔,“我奇怪?我奇怪吗?”
“事情平息之后,你去见见陈家小姐。”摄政王长腿一伸,站了起来。
萧拓脸都绿了,“休想。”
那陈家小姐虽这个世上最恐怖的女人,打死他都不会去见的,二十岁还嫁不出的老女,心理有毛病。
吃饭的时候,话题还围绕着陈家小姐,萧拓几乎都吃不下饭了,全程黑脸。
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慕容桀让苏青去收拾,然后留下子安谈话。
萧拓见慕容桀留下子安,他也坐下来,着慕容桀,等着他开口。
慕容桀漫了他一眼,“您老人家还有事吗?”
萧拓了子安,这呆头鹅总算明白慕容桀是要留下子安谈话,而不是他一起参加谈话。
他站起来,“行,我老人家没啥事,我出去还不行吗?”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出去,苏青见他生气,问道:“怎么了?”
“他们说秘密,不给我听。”萧拓道。
苏青可怜地着他,“你确实是要去见陈家小姐了。”
萧拓一拳打过去,暴怒一声:“你还说?”
屋中里,子安坐下来着慕容桀,神情寂然,她已经知道他今晚是要去涉险的,没有办法保持心平气和,因为,他的伤还没好,骑马都不可以。
她自然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只是单纯地回宫。
回到宫中,自然可以一切都平安,但是这回宫的路,真的那么容易走?
但是,她知道无法阻止,因为,他们选择今晚回京,必定是情况紧急不得不走了。
在这里四天的时间,是她来古代之后,过得最舒心的四天,远离了一切的是非争斗,远离了一切的阴谋算计,每天只需要为今晚吃什么而烦恼。
她多希望,日子可以停留在这里,永恒不变。
“子安!”慕容桀着她,褪去眼底原有的冷寒之色,取而代之是一种无比的平和。
“在!”子安轻轻应
答,努力不去他的眸子,即便他显得多么平和亲近,但是今晚之后,他又会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她不能让自己适应眼前的这个他,否则以后她会很失望的。
“今晚,你与本王一同回宫,这一路,或许会有些危险,但是,本王会全力护你平安,回宫之后,若一切顺利,今晚将会宣布你与本王的婚事。”
子安抬起眸子着他,脸上的伤痕因充血而明显了一些,“王爷,娶我,是……”她很想问娶她是因为皇太后下旨还是因为他觉得她还有那么丁点的可取之处?
但是,问不出口,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吞下去,“娶我是皇太后的意思,您大可以反对的。”
“反对的理由?”慕容桀淡淡地问道,眸子里的平和之色已经消失,逐渐地浮上一抹危险的蓝光。
“您可以跟皇太后说,夏子安此生都生不出孩子,名声太差,琴棋画无一精通……”
“本王是说你反对的理由。”慕容桀打断她的话。
她微怔,“我反对的理由?”
“你不同意嫁给本王,是吗?那么你反对的理由呢?”慕容桀问道。
子安摇头,“不,不是,我只是有自知之明。”s11();
还有,她不希望在牵涉进皇权的斗争了,一旦嫁给摄政王,成为摄政王妃,便意味着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不愿意这样。
慕容桀盯着她,眸光若火,“本王认识的夏子安,是个倔强固执,脾气又硬又臭,下手狠辣,绝不会妄自菲薄,你不是本王认识的夏子安。”
子安面容微变,这固执倔强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下手狠辣……他是什么意思?
慕容桀仿佛能到她的内心,淡淡地道:“阿发是你杀的,不是吗?”
子安大吃一惊,他怎么可能知道?杀阿发的时候,他没有在宫里,那天晚上,他已经和倪荣出去了。
子安心头骇然,一个当朝的摄政王,就算他多么的仁慈,都不可能容忍有人在后宫杀人,挑战他的权威,尤其他和仁慈这两个字压根都不沾边。
慕容桀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脸上残留的伤痕,粗粝的手指触摸在肌肤上有刺痛的感觉,子安心尖微颤,丝毫感觉不到温柔,只有说不出的恐惧与威胁,他的声音冰冷得仿佛从雪上来的空气,“对付伤害自己的人,绝不心慈手软,你有资格成为摄政王妃,从今往后,你便站在本王的身边。”
子安本以为他要说些威胁的话,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我杀了人。”子安鼻头有些微酸。
“本王杀过的人,比你多很多。”慕容桀收回手,眸光依旧冰冷,“可你不杀,别人便会来杀你。”
“我之后还得杀人。”子安想起原主的死,无论如何,这个仇她都要替原主报。
她既然取代了原主活下去,她就要尽一切的方法,为她报那杀身之仇。
“你有本事,便杀吧。”慕容桀取出一把匕首,递给她,“这把匕首,是当年父皇送给本王,是玄铁铸造,锋利无比,便送给你为定亲的信物。”
子安吸吸鼻子,接过匕首,“人家送定亲信物,多半是金银珠宝,哪里有送匕首的?”
“不要的话拿回来!”慕容桀伸手去抢。
子安倏然伸手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