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她就拜托你了。”

凤清时没有答话,有些事情是用实际证明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当时要放我走,如果李雪要生产你更应该抓住我才是。”这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她清楚的记得刚开始范文博是想要放她走的。

“一个医生在战场上的存活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凤清时点头,“第二个问题看你的行事作风不像是恐怖分子,反而更像一个军人。”

看了眼眉头紧锁的范文博,便道,“范队若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是请记住军是军,匪是匪。”

范文博松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还请凤医生莫怪。”

“无妨,第三个问题,时间,地点,z国多少年,因为前面那场战争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了。”为了不引起范文博的怀疑,她也只能这样模棱两可的说。

“z国一九九七年七月三日,我们现处的山脉是红运山,z国边境下隶属无涯城的一座山脉,其他的我也不能告知太多。”范文博歉意道。

凤清时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些已经够了,z国一九九七年七月三日,往前推一日也就是她死亡的那一天,意思就是说她现在所处的时空和她原本的那个时空是完全一致的,这真是意外收获。

看了眼欣喜的凤清时,范文博好心提醒道,“凤医生,雪儿她,”

“放心好了,交给我了。”

范文博欣喜地说了声“谢谢,”便不再多言,他知道想要感谢就得用行动证明,话语太多苍白无力。

凤清时爽快利落地将长发束起,行云流水般的绾成了丸子头,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彻底暴露在空气下,巴掌大的小脸晶莹白皙,眉若远山,眼若星辰,精巧的鼻子像一位盛装出席的公主,挺而别致,白中透着红润的小嘴,煞是可爱,若不是面色过于苍白了些,站在那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走到李雪床旁,朱唇微动,“病人李雪,女,三十岁左右,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嘴唇泛青。”

翻开李雪的手,“下肢大量出血,导致血液不足,呼吸无,脉搏无,心脏停止,初步判断已死。”

范文博紧张地站着,死了不是真的若不是怀中婴儿已经熟睡,他真的要跑上去问个清楚。

凤清时不紧不慢道,“产后大量出血,不应该说是产前大量出血,屋内麝香加上黄色杜鹃花造成婴儿早产,血液补充不及时;无呼吸半小时体温依然存在,生命体征依然有,二次判断假死,原因未知。”

凤清时上前,翻开李雪衣服的手顿住,“麻烦男士避让一下。”

“你,”

“避让”

范文博认命地转过身,“你为什么刚开始不检查。”

呦呵,凤清时眸光微动,他这是在抱怨她不提早救人,“我开心呀,乐意呀,高兴现在检查呀,怎么范队这还能管的着。”

“你从来都不知道生命的珍贵。”范文博抱着孩子的手紧了起来,“你是在拿人命开玩笑。”他是不满,很不满,当很多人都在伤心的时候,她却像个没事人样在旁边看着。

凤清时检查的手顿住,漫不经心道,“我是不知道生命的可贵,因为在我手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救人只是一瞬,杀人也是一瞬,她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好人。

“真是浪费了你一身的医术。”范文博不屑道。

“啧啧啧,我开心我乐意我高兴,我就喜欢别人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凤清时嬉笑道,双手在李雪额前和颈上不停地动,“有针吗银针的那种”

“有,床前抽屉里。”他也听说过有些医生喜欢用银针,不想今天倒是见到了,虽然担心,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方法了,死马当活马医,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不介意让这人为雪儿偿命。

若是凤清时知道范文博心里怎么想的,定会吐槽,看吧,这就是你以为的人命,你以为的生命珍贵,都是一样自私的人,还非要把自己装的高大上。

可是此时的凤清时正盯着刚从抽屉里拿出的银针看,精巧的檀木盒中躺着六根银针,翡色欲滴,纤细如丝,坚韧如石,透着丝丝寒气,入手却十分温润。

“好针”

如果她猜的不错,此针是用凤玉打造,凤玉是凤族特殊的一种玉,用药草浸泡白玉心,经过十年,直至白玉转为翡色,再将翡玉扔到百毒之中,百毒互相厮杀,毒液浸泡翡玉,变成凤玉,此时的凤玉会鲜红似血,就如千万滴凝成的美人泪。

没想到竟然有人把凤玉制成了玉针,凤清时轻抚玉针,一滴血迅速从指尖流了出来,凝结成冰,掉落在了盒子里。

“啧啧啧”

“怎么了”久不见凤清时出声的范文博忍不住转过身来,不过还是将身子侧开了些,以防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没什么,你先把婴儿放在摇篮里,我需要你的帮忙。”

一听到可以帮忙,范文博笨拙地将婴儿放了回去,想要先去看看李雪,但一想到刚刚凤清时好像将李雪的衣服解开了又不得不忍住要看的欲望,担忧地看着凤清时,“你有几分把握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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