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叶水墨终于考完了,秦小亚也是最后一科,所以她到对方考试场地等人,今
天见一面后,对方暑假要到g市住一段时间,可以多看看她父母,而她也得去巴
黎,两人得有两个月见不到面。
铃声响后,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见人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等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才看见张老师面色严峻飞快的在前面走,秦小亚笑嘻嘻的在后面跟。
“怎么啦”叶水墨偷偷凑近,“你怎么把人惹生气了”
秦小亚配合的压低声音,“我没写试卷,他是我们监考老师,对我已经吹鼻子瞪眼
睛一个小时了。”
“为什么不写”叶水墨惊讶,张老师站在不远处听了,鼻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秦小亚道:“为了和你一起大四补考啊,都是闺蜜嘛,哪有你补考了我独自逍遥的
做法。”
张老师冷哼,“人家可能只有一科补考,以你的成绩,说不定不止一科,到时候你
就看着别人毕业去吧。”
“”
期末考试后,叶水墨答应叶初晴在家呆个半个月,只要她想,叶淼也不会反对,而
秦小亚已经去了g市,也没有人陪她玩。
放假前几天,不需要被早晨拉起来锻炼,她可以睡到自然醒,可以胡乱吃零食,也
不会有把零食没收,不让她吃那么多损牙齿。
下午的时候偶尔和叶初晴做做烘焙,或者和海子遇去外面逛街买东西,晚上想玩到
11点也可以,因为有只要说了和家人在一起,就有无限例外。
没人管着真好啊
对于他如同脱缰野马般暑期生活,叶家人都宠着放任着,海卓轩开始还有点担心太
散漫,结果刘强,叶博一个比一个放任,本以为叶淼会管管,哪知说了后,对方一
句,“毕竟难得轻松,就随她吧。”
连家里最严肃的人也是宠得没边,海卓轩最后干脆不去管了。
叶水墨黑白颠倒了一个星期,这天半夜做梦惊醒,下意识想滚到旁边寻求安慰,可
是旁边是冰冷的。
隔天醒得早,也没能再听到包含温柔的早安以及得到一个早安吻。
薯片也不那么好吃了,偶尔看着电视,想撒娇让人拿饮料过来,也没有那一声声叮
嘱以及最后讨价还价只给她喝半杯的乐趣。
早上没有他,中午没有他,夜晚没有他,孤独感却越来越强。
“女人啊,善变啊。”已经在g市的秦小亚感慨。
叶水墨在国内呆得是越来越皮痒,越来越想见到叶淼,甚至觉得被管还挺好的,才
呆了一个星期,就马不停蹄的跑去了巴黎。
机场,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看到人影绰绰中,恋人立于人群中,温柔的眼神全是
她,心里多天来的空虚逐渐被填满,只想跑过去与人紧紧相拥。
车子一路狂飙,却没有先去医院,而是拐向了酒店,叶淼拉着她的行李走得很快,
叶水墨跟着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叶淼就把人压在墙壁上,低头弯腰索取的吻,因为吃了糖,清新
香甜的奶油味在两人之间围绕。
“抱歉,我忍不住了。”电梯一到,叶淼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刷卡开门,直接将人压
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俯身仔细的瞧着恋人的眉眼,越看越是喜欢,落下一个吻还嫌不够,接连落下好
几个吻,吻了却又贪恋着恋人的容颜,一颦一笑都看不够,哪怕只是看着。
“我先去洗澡,飞机上很脏,还有灰尘。”叶水墨推搡着。
“一起。”
两人边吻边往浴室去,打开喷头,冷水先喷了出来,叶淼及时把人搂在怀里。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水雾之间,一个人很配合的脱,一个人很配合的被脱。
叶淼忽然笑了,头抵着她的,“我很想你,这些天,因为没有你睡得很不安稳,每
天只想见到你,和你在一起,喝着咖啡会想到你,路过蛋糕店会想到你,甚至什么
都不做,也会想你。”
“切,真没用,我就没有想你,在家里过得可好了,每天都很好玩,根本应接不暇
的。”叶水墨嘟哝,头发黏在面颊上很难受,她想伸手拨开,却被抓按住。
“是吗”叶淼柔柔说着,眼里满是笑意,抵着她的额头笑。
“其实也不是不想你,因为没有你,所以。睡得也不好。”小小声的嘟哝很快
淹没在热水与吻中。
两人在浴室胡闹了许久,后面又到床上做了一次,再加上倒时差,等叶水墨醒来已
经是次日下午了。
桌上留了纸条,叶淼出去办事,她便随意梳洗了一番,在酒店吃了饭后就打车往疗
养院跑。、
干妈不在病房里,而床上放着码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应该是去体检了。
她在房里溜达一圈,又跑去阳台吹风,瞥见隔壁房间一道人影晃过,她以为是之前
见到的男人,却隐约又觉得不像。
半个身子都探过去了,那人却还是没出现过,只剩下随风轻轻飘扬的纱窗。
“你在做什么”
她吓得回头,原来是一直负责干妈的那个女护士,对方是华裔,中文交流不算差。
“没什么,我刚才看到有人在隔壁房间,所以。”
护士跟着走进来,也朝着隔壁房间看了几眼,压低声音,“其实啊,我们护士站从
来没有接到隔壁房间客人的任何项目,别说体检,针水,药品这些,就连日常的呼
叫都没有,里面安安静静的。”
叶水墨好奇,“之前我看过有一个男人进去。”
护士道:“有人说,曾经有一个病人疯了,跑大那间病房里,活生生用手术刀割开
住在隔壁的病人,那鲜血直流的,后来清洗都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好像还闹过灵异事件,大家都说实际上里面是没人住的,只是为了不让其他患者住
进去,院方这才有了那些说辞,前不久确实是住过一个患者,后来患者也听说了那
件事,不肯再住。”
叶水墨吓得背后冷汗直冒:“应该不会吧,我看过有男人进去的。”
对方耸肩,“说不定是进去定期打扫或者除鬼的吧,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丁依依已经体检回来,见两人嘀嘀咕咕的站在一起,好奇的问了两句,当下乐不可
支,“哪里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有天晚上我还听见有椅子拖动的声音,然后是
打字声,我记得好像就是母亲节那时候。”
护士脸色有些白,“那个患者在您说的那个时间点已经搬出病房了。”
三人默默无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背后有些凉意,后来和冬青也淼一
说,几人都不觉得是问题,兴许那天晚上有护工在里面也说不定。
不过叶水墨回国再来后好几天,都没再看见隔壁病房里那个陌生的男人,而那扇紧
闭的大门却再也没有开过。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一天晚上,叶水墨陪着丁依依,因为时间晚了,索性就在疗养
院住下,两人睡到半夜,同时被一声尖锐的声音吵醒。
“嘘”丁依依给叶水墨做了个手势,拍手示意她过来,抱了抱她.
两人继续屏息听着,没几分钟后,隔壁房间又穿来不清不楚的声响,好像是打印机
的声音,但是疗养院里怎么会有打印机呢。
叶水墨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行走的样子,两人悄悄往阳台走去。
隔壁房间灰暗一片,今夜夜色深沉,连一缕夜光都没有,而阳台的大门紧闭着。
两人又回到了房间,刚坐下,那些西索的声音却没再出现。
第二天,丁依依特地找官方来问了,之前那病房确实有患者,不过不久前已经走
了,现在无人居住,说罢还专门改他们开了门。
病房内的摆设和丁依依房间里的摆设是一样的,里面干干净净,连不好闻的气味都
没有,更别说有人的痕迹。
接下来好几天,叶水墨和丁依依大晚上天天做梦,两人梦境都是乱七八糟,虽然两
人都不信那种事,但难免被弄的没有精神。
叶淼和冬青听说了,好几天晚上便都守在房间外,但是一夜过去里,隔壁房间什么
声响都没有。
叶水墨和丁依依是肯定那天晚上有声响,鬼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们觉得有人搞
鬼。
这些事被国内的叶初晴知道了,从国内请了个风水大师过去。
那风水大事像模像样的在疗养院的房间里走了一圈,指着墙角:“丁夫人,我们中
国人住房子很讲究风水,比如天花板过低,影响健康情绪,屋内走廊屋只可部分,
不可贯穿全屋将屋子分为两半,否则也是凶象。
而且进门也不能对着厕所,不然会影响财运的,这个房间正东方有缺角,所以这个
角落就镇不住邪魅之气,疗养院又是最容易聚集邪魅气息的,毕竟这里气息主衰,
来这里的人走的时候会把不好的运势留下来。所以你和小姐才会遇到哪些事。”
叶水墨忍笑:“国外的房子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风水大事道:“风水是我们中国特有的玄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你认为要怎么办”叶淼问。
“这是枚铜钱,镇压在缺角的方向,这种情况马上就会消失,至于价钱的话,到时
候可以用支票支付。”
一切准备就绪,看着被压在一盆绿色植物地下的铜钱,叶水墨道:“姑姑从哪请来
的风水大事,不会是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