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目光深远的看着天际,“朕的计划不会变,她虽是意外,却也是必然。很多事情,你比朕更清楚成因。”

风阴不说话,沉寂了良久才道,“皇上不是说世间女子皆污浊吗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皇上便对女子之身深恶痛绝。”

“因为世间女子对朕之求,于富贵,于荣华。后宫女子,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但有几人肯真心相付后宫前朝,多少眼睛虎视眈眈,朕的头顶悬着多少柄利刃,你清楚朕更清楚。本欲无意带她入泥沼,但是她的身份特殊,早前的谋划如今却更改了计划,朕始料未及,但既然做了就绝然不会放手。”轩辕墨低低的说着,面色没有一丝波澜,一双平静的眸子漾开清浅的光泽。

“皇上临时做了决定,若是当日她反抗或是让离歌带她走,你又如何”风阴扭头看着他,这个答案,他在心里追了多遍。

轩辕墨嘴角微扬,眼角眉梢却有种风过无痕的轻柔,“朕会杀了她。权当一枚弃子,她要自由,朕便让她随风而散。”

“可皇上还是心软了。”风阴低沉道,“此次本是大好时机,可以让慕风华和慕青反目成仇,皇上却选择做了出尔反尔的事情,用此身污名换承欢宫一夕春风。这与皇上的本意,背道而驰了太多。皇上说过,为君者,不可慈柔,必得手握生死,方可威仪天下。”

“可是朕也说过,顺者昌逆者亡。朕现在最后说一遍,计划不变,但计划之外,朕要她一颗心。朕如今也想为自己做一回主,不再任宿命摆布。”轩辕墨负手而立,目光冷卓,“不管过程如何,朕只要结果。”

为了这个结果,他可以不惜一切。

风阴点了点头,“微臣明白”

八年的等待很快就会结束的,等到尘埃落定,一切都会恢复如初,再不似现在纠结挣扎。一切,都会好起来。

朝堂议论纷纷,左不过是因为皇帝出尔反尔,将原本赐给臣子的妻子又纳入后宫。一夕之间皇帝被冠上昏聩之名,荒淫无度成了轩辕墨的写照。虽无人明目张胆的开腔,但背地里却是愈演愈烈。

而又有消息称,此次乃是皇帝与东辑事联手做戏,只是为了给盈国公府下套。如今那批被擒住的黑衣人招供,乃是受命世子爷,才会干出这等劫轿的事情。

事情一下子捅出去,国公府颜面无光,连带着洛丹青都紧闭栖凤宫大门。

京畿府自然不肯对此事作出处置,慕青以问罪之名,擒了不少京畿府的官吏,换上了自己的手下。盈国公府对京畿府的控制愈发衰弱,如今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及,毕竟在这事上洛英诚然是过错方。

虽然他们不明白,听说当日洛英确实抢走了新娘子,但这新娘子为何最后成了皇帝的妃嫔,中间曲折委实难以说得清楚。

这一招偷天换日诚然让人叹为观止。

各个环节,只要有一处错漏,就会功亏一篑。

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京畿府的事情,原就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戎族入侵,洛云中称病不朝,军队握于手中亦是六军不发。形势顿时变得严峻无比,连带着朝廷都开始震动,戎族突破边境,连破两个城池,一路上势如破竹。戎族素来是马上天下,生性野蛮好杀,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故而朝廷震惊,眼看着戎族朝着皇城而来,不得不派兵驱逐。

洛云中称病不朝,自然是因为洛英之事。皇帝为平息众怒,也为了慕青所要的交代,一纸圣旨让洛英闭门思过。说起来洛英也算无辜,一个原本与他无关的爱恨纠结,却因为他的年少气盛,落得禁足的下场。

所幸那一夜他拼死抵抗,才算跟夏侯舞打个平手,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不过自从这一夜之后,洛英见夏侯舞就跟见鬼一样,一得了皇帝禁足的圣旨,却是如获至宝,一溜烟的锁了房门。

诚然夏侯舞是吓着他了,想当日可是连衣服都扒了,要不是夏侯舞不得其法,不知道怎么睡了他,现下肯定是生米煮成熟饭。

一纸圣谕昭天下,叶贞已然是皇帝新立的贞嫔。

入住承欢宫,饮食起居皆享妃位荣宠。

离歌快步走进来,叶贞正坐在亭子里摆弄她的花花草草。若不是她心细,离歌那轻盈的脚步声,寻常人未必会在意。这厢抬头,叶贞凝眉不解,“你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气急,可是谁又惹了你”

“该死的老东西。”离歌开口便骂,坐在叶贞对面显得几分愠色。

叶贞眉目微垂,已然听出了点东西,便笑了笑,“那盈国公府岂是好对付的,恣意惯了,故而作势发威也是正常,你何故往心里去。”

“欺人太甚。”离歌道,“如今戎族入侵,整个朝堂都议论纷纷,却无人挂帅无人出征。这大彦皇朝难道就无人可用吗”谁不知晓戎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奈何朝堂这帮人拿着朝堂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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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唧唧歪歪的,没一个中用的。

闻言,叶贞让雀儿将手上的东西悉数都带下去,这才道,“朝中武将皆属国公府门下居多,如今国公爷称病,那他底下的人自然要为国公府充一下门楣的。左不过,对付这样的人,想来皇上是不会手软的。你且看着就是。”

离歌一怔,“皇上会怎么做”

“这群人忘了,国公府诚然是国公府,然门生到底也只是门生,你这与国公府没有沾亲带故,总不能事事都求着国公府。一次两次倒也罢了,三次四次,只怕连洛云中都会觉得无颜见人了”叶贞笑了笑,“所谓疲劳战术,大抵就是这样。你没瞧着皇上今儿个早朝已经处置了御史刘大人如今这刘大人恐怕已经进了国公府。”

“那会怎样”离歌凝眉。

叶贞轻笑,“自然是完好无缺的走出来,还能怎样左不过下一个轮到谁,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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