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点清楚咯,仔细一点”
一身符宗标志青衫,袁康手摇纸扇,摆出一副话事者模样,在祥林杂货铺外吩咐执法者办事。
“尊使”
陈疯子手持三枚空间戒指走出,袁康伸手接过,探查一番,满意的收进了腰包。
“等等”
这时林郎一行刚好赶至,青鳞牯牛犄角锋利,路上围观者纷纷让开了道路,直走到袁康面前。
“袁兄”
林郎拱手行礼,滑下牛背,袁康斜眼望来,先是一愣,而后显露出了微笑。
“原来是林兄啊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呵呵昨日祥叔遇难,在下于贼人搏斗了一番,所幸有妖宠助阵,倒是没受多大的伤”
林郎实话实说,颇有些真诚,袁康纸扇一顿,脸上笑容更盛。
“哈哈昨日多亏林兄相助,于石牢将李牧等匪修除去,我宗前辈后一步赶来,倒是少了一番麻烦。”
“咯咯”
汪汪
两人刚要寒暄,银铃笑声中萌萌与麒麟长空走来,小家伙从一团白毛中探出脑袋,俏皮的朝袁康吐了吐舌头。
“略略~”
“呵呵你个丫头片子,叔叔打你哦”
袁康作势欲打,萌萌啊的一声躲回毛发,几秒钟过后再次探出脑袋,一颗糖果出现在了眼前。
“给你的”
袁康手里拿着的,正是萌萌最喜欢吃的,瘦阿婆独有的甜糖果,手里还有一大把。
“还不快谢谢叔叔”
林郎走来,萌萌怯生生的朝袁康道了声谢谢,而后接过糖果,一把抱在了怀里,一副我谁也不给的模样。
“呵呵”
袁康失笑,手中纸扇摇曳,微风拂起额前发丝飘扬,表情好不潇洒。
“这么多糖果,你给瘦阿婆钱了吧”
冷不丁的,林郎突然凑到袁康耳旁,嘴里冒出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来,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额哈哈哈哈,林兄你说笑了,袁某我虽积蓄不多,这点糖果钱却也是给的起的”
用笑声掩饰尴尬,袁康表情僵硬,蒲扇蒲扇的,手中的纸扇都快被他给摇破了。
“哦”
林郎认真表情瓦解,笑道“我也就随口问问,袁兄别介意啊哈哈”
“林兄这么厉害,我怎敢介意呢,啊哈哈,你说是吧陈疯子”
脸上僵硬,袁康实在是笑不下去了,将一旁陈疯子拉出做起了挡箭牌,后者一脸蒙圈。
怎么说着说着,就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呢
“见过前辈”
管他呢,只要恭恭敬敬的,准备大错。
“哦是你啊,看你这一身行头,是刚打家劫舍出来的吗”
讲话阴阳怪气的,林郎拍拍陈疯子肩膀,为他弹去了上面的蜘蛛网。
药丸
陈疯子心肝一颤,被林郎这一动作吓到,差点就变成了真疯子。
犹自记得,昨天执法队全体赶到石牢之后,一片残亘断壁,那一副狂风卷过、地陷石崩的恐怖画面。
至此一役,土龙寨一千匪众,十五余名重要首脑,外加筑基期大寨主李牧,同日消声灭迹。
是个狠人,惹不起,惹不起啊
“这是镇上每年盘点,例行检查而已”
“哦”
林郎恍悟,陈疯子心神一松,悄然抹去了额头冒出的冷汗。
漂亮
袁康不动声色,给了陈疯子一个大拇指。
“可是为什么店里都空了,还有些东西被砸坏了”
陈疯子心猛地揪紧,这林郎明里挑事,不依不饶的,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呀
“袁兄”
战火波及,袁康无法置身事外,只得摇着扇子,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这是执法队内里之事,我如何得知”
“这就奇怪了,雷石镇不是已经被你们符宗接管了吗,执法队不归你管”
林郎直视袁康,眸中探究,一副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的表情。
“啪”
袁康猛地收起了扇子,陈疯子疤脸紧张,右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长刀,蓄势待发。
一群执法队见气氛微妙,回手摸刀,悄然将林郎一行围在了中间。
“干什么呢”
袁康突然呵斥,不是对着林郎,而是向陈疯子以及周围执法队瞪眼,一副被气到了的表情。
“怎么了大佬是有人要挑事吗,要不要我出手”
装13,麒麟长空最是喜欢了,一身白毛横在林郎身前,格调满满。
会讲人话的狗,这就恐怖了
金丹晓语,元婴化形
所以,这是一只最少金丹期修为的狗,一只金丹期级别的大妖。
而这只妖,是眼前这个只有练气二层修为男人的,女儿的妖宠。
“误会都是误会”
袁康都快要哭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一个个的,是没见过这男人在石牢造成的破坏,还是没听过土龙寨匪修被他全灭了的消息咋滴,还反手摸刀,你们打的过人家吗
“还抽刀,你咋不上天呢”
脸上挨了一巴掌,倒霉的执法队委屈极了,小声道“报告队长,我现在练气一层修为,还不能上天”
“额”
“林兄”
袁康扭过头来,真诚的看着林郎,道“这只是个误会,我们进去谈谈如何”
“好吧”
林郎点头,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越聚越多,让人有种被当成稀奇动物,从而遭到围观的感觉。
“请进”
袁康伸手招引林郎,后面有小弟懂事,先一步进店摆好桌椅,备好了茶具甜点。
“嗯”
林郎也不矫情,先一步走进,跨过门槛时回头,望向一旁摊位的中年修士。
“那个跟你是一起的吧,让他也一起进来吧”
“诶诶”
有种被戳破的尴尬,袁康向摊位中年招手,喊道“小中过来吧,我林兄找你”
“哦”
中年走出摊位,来到袁康身旁向林郎行晚辈礼,态度恭敬非常。
“这是我侄子,袁宏中”
“红中”
不由得,林郎想到了白板
“是的晚辈袁宏中,见过前辈”
袁宏中向林郎拱手,至于为何会叫林郎前辈,那是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看不透林郎的真实修行,被一团迷雾所笼罩。
“话说你年纪明显比袁康大,怎么就成了他侄子了呢”
有些八卦,林郎一边进店,一边问起了两人的称呼问题。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父亲一千零五岁的时候生的我,那时大哥已有五百多岁,宏中刚好年过二十”
与林郎一同就坐,谈起称呼问题,袁康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直言不讳。
“哦这样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属于正常现象”